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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話,所以你也這麼想了?”
胤禛搖頭:“在聽見這些話之前,兒臣就這麼想了,父皇不是無情之人,噶爾丹也的確是逃跑了,皇阿瑪並沒有冤枉伯父。”
嵐琪有些意外,兒子繼續說道:“我也為伯父難過,可朝政和國家大於一切,額娘您想,若是此番就把噶爾丹剿滅,朝廷可有幾十年安枕無憂,但噶爾丹跑了,他那樣野心勃勃,若干年後必然再犯,朝廷隨時都要為戰爭做準備,軍需耗費都是老百姓的血汗,但原本這一切是可以避免的,的確是伯父疏忽了。”
“你這樣想?”嵐琪呆呆地問著,她的兒子,竟已有這般心智?總看他會為了一些小事心裡不自在,這一年多來為他開導了不少心事,可這件事上他卻如此理智冷清,已經有了自己的主意,大是大非之上,一點兒不含糊。
胤禛反問:“額娘覺得我這樣想不對?”
“不是不對,是額娘有些意外。”嵐琪笑著掩蓋真實的情緒,她說不上不高興,可沒來由的,也真沒有什麼可高興的,也許是兒子的突然成長讓她措手不及,可她應該明白,兒子終有一天要離去,隔著高牆皇城,她再也不能干涉兒子的心意。那是早晚的事。
胤禛又說:“但伯母畢竟是女流之輩,總有顧及不到的事,額娘若有機會開導勸慰一番,也是好的。”
見兒子一本正經,嵐琪嗔怪:“女流之輩怎麼了?”自然這是玩笑話,說著說著便把話岔開,她不想再和兒子繼續這個話題,說多了就是議論朝政,她原本想要就此事開導兒子的念頭就有些僭越底線,這上頭的事說不清,自己有分寸才好。
之後嵐琪只與環春提起幾句,環春笑著勸她:“明年這會兒,四阿哥大概都成家了,娘娘就放寬心,讓四阿哥自己成長吧。”
嵐琪卻笑:“哪兒那麼容易放下的,孩子是前世就欠下的債。”
那之後,天氣越來越冷,十一月連著三五天狂風暴雪,紫禁城裡暗無天日不分晝夜,等雪霽天晴宮外傳來的訊息,臨近城鎮都受到雪災,皇帝撥款賑災忙得腳不沾地,更於月末帶人親自往京外視察災情。
冬日雪災夏日必有水災,現下朝廷一面敦促災後救濟,一面就要防備春暖花開後的洪澇,皇帝這一趟出門,雖只在京城附近,也有三四天的光景不在宮裡。結果在外頭感染了風寒,聖駕直接到暢春園去養病,派人往宮裡把德妃接去照顧,在暢春園一直待到了臘月才回宮。
帝妃二人在園子裡何種光景,宮裡的人看不到也猜不到,但見皇帝神采奕奕,德妃回宮時春光滿面,就足夠她們嫉妒了。女人之間感慨的是,原來在皇帝心裡還有那麼一個人,再年輕新鮮的,也比不上她。
嵐琪自知這般犯了眾怒引六宮側目,可她不再是昔日的小常在,不用在乎那些閒言碎語,更不必看人臉色,回宮後一切照舊,好像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
且說她不在宮裡那段日子,是端嬪和布貴人在永和宮為她照顧孩子們,等她回來時,布貴人就毫不客氣地怪她:“你在園子裡樂呵,我和端姐姐可累壞了,幾個小東西都是要找孃的,頭兩天還好些,之後怎麼也不見你回來,一個一個挨著哭,我們怎麼也哄不好,又怕孩子有什麼閃失被太后責怪,裡外不是人。”
嵐琪自然好好哄幾位姐姐,感激她們的辛苦,姐妹幾個坐下說閒話時,端嬪道:“虧得你回來了,若是再多住幾天,只怕啟祥宮裡那個小常在,要被折磨壞了。這個僖嬪啊,我真是不知說她什麼好了,她眼皮子怎麼就那麼淺。”
嵐琪聽著端嬪和布姐姐絮叨,才曉得她不在宮裡這些天,王常在沒少被僖嬪欺負,更一度被僖嬪罰跪在啟祥宮門外,大冷的天跪在生硬的地磚上,據說還是惠妃最後出面,讓僖嬪悠著點別鬧出人命,才保住王常在一條性命。
嵐琪直覺得不可思議:“僖嬪不怕王常在向皇上告狀?”
端嬪哼笑:“她大概是覺得,皇上只把你叫去侍疾,這個王常在失寵了,就落井下石的欺負。所以才說她眼皮子淺,等過幾天皇上又惦記起王氏了,就夠她受了。”
布貴人則說:“反是皇上奇怪,既然喜歡王氏,為什麼把她送去啟祥宮,那兒幾時消停過。”
果然大家都奇怪皇帝這一決定,但誰也不會“好心”去幫王氏,姐妹們散了後,嵐琪與環春說起來,也是唏噓不已,環春留守在宮內照顧阿哥公主,沒有隨主子去暢春園,宮裡的事她都知道,從宮女太監那兒打聽來的訊息說:“僖嬪娘娘不是沒道理地瞎折騰王常在,是指使後院兩個答應和王常在過不去,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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