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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琪心疼他,可也自知分寸,欣然點頭:“臣妾明白。”
這一夜仍舊如當年元宵夜,兩人天南地北地聊著新鮮事,連環春和外頭上夜的梁公公都互相說:“皇上和娘娘,怎麼總有說不完的話?”
然而言語才是人與人之間真正心靈的交流,從一詞一句中知道對方心裡想什麼,身體的交纏可以相愛也可以毫無感情,榮妃早年就說過,帝妃間睡一覺很容易,難得的,是皇帝對你有話可說。
魘鎮之事後,六宮安寧了一陣子,但八月初小公主夭亡的事還是讓宮內震驚,有人可憐德妃失去女兒,可也不乏對此幸災樂禍,她們嫉妒烏雅氏,又苦於無法傷害她什麼,便只有期盼她命運多厄,來緩解心內的嫉恨折磨。
那之後六宮才被允許來探視德妃,但往往來者都被環春以娘娘傷心過度身體虛弱為由擋駕,僅榮妃幾人見了她一面,雖然人不比她們想象得看起來憔悴,但嵐琪臉上不需要偽裝的悲傷,還是叫人唏噓。榮妃、端嬪都是失去過孩子的,更能體會她此刻的悲痛,不說什麼空話,只讓她保重身體要緊。
數日後,小公主的喪儀照規矩辦了,眾人本以為皇帝偏心德妃,會給這個女兒一些哀榮,但卻如同其他夭折的孩子一樣,只是簡單地照規矩傳送安葬,沒有追封什麼,更不會記入宗譜玉蝶,於是話又反過來說,說皇帝還是偏心德妃,不想做得太扎眼,讓她樹敵。
這些話或多或少傳進永和宮,嵐琪只是一笑了之,那日對玄燁說的一番道理,自己更要身體力行,而轉眼近兩個月,她的身體已經養得極好,實則從胎兒分娩一刻起,她就再不似孕中那般孱弱,之後的日子只因悲傷過度才看似虛弱,情緒一旦穩定後,身體日漸好轉,孕前的衣裳都合體了,不多胖一些也不消瘦,讓環春她們好不安慰。
時近中秋,今秋因各種事宜宮內不大肆操辦宴席,但中秋那日宮裡還是不免送往迎來的熱鬧,她便提前幾日梳妝打扮,要去給她心心念唸的太皇太后請安。可眾人擁簇著她,領著六阿哥正要出門時,永和宮卻另有客人道,門前太監跑進來通稟:“主子,儲秀宮的佟嬪娘娘到了。”
環春問:“佟嬪娘娘不是被皇上禁足了嗎?”
小太監說:“奴才也不知道,主子見不見?若是不見,奴才這就去打發了。”
嵐琪知道魘鎮的事與佟嬪無關,她是生生被這件事拖累的,聽說皇貴妃也狠狠責備了她,她覺得終歸是因為自己一句話,雖然是皇帝選了她來佈局,自己不能置身事外太過無情,便吩咐環春準備茶水,又退回殿內等佟嬪近來。
數月不見,進來的人乍一眼見更加瘦小,這段日子一定是把她嚇壞了,此刻恭恭敬敬地行禮,嵐琪便讓她坐下,反是自己關切地問:“妹妹怎麼瘦了這麼多,身體不好嗎?”
佟嬪未語便眼眶溼潤,似努力定了定心說:“臣妾一個人在儲秀宮,夜裡總是做噩夢,白天也沒什麼胃口,多謝德妃娘娘關心,並沒有生病。一直想來見您,但皇上讓臣妾避嫌不能出門,今日才下了旨意,說是要中秋了,允許臣妾出來走走。”
“沒有生病就好。”嵐琪溫和地笑著,“恐怕是苦夏,布貴人也這樣,入秋前總要瘦一圈。現在天氣涼快,脾胃也開啟了,好好吃飯補回來。”
佟嬪卻悽楚地望著她,哽咽著問:“娘娘不怪臣妾嗎?”
“怪你?怪你什麼?”嵐琪明知故問,絲毫不表露在臉上。
佟嬪道:“皇貴妃娘娘讓臣妾來向您道歉,雖然魘鎮之事的的確確不是臣妾所為,可臣妾沒有管束好儲秀宮,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傷害了四阿哥,臣妾到底難辭其咎。”
嵐琪且笑:“鬼神之說不能信,妹妹不要有心魔才好。至於四阿哥。”她認真地看著佟嬪說,“四阿哥是皇貴妃娘娘的孩子,妹妹若真心有愧疚,對皇貴妃娘娘說便是了,做什麼要來與本宮說?”
佟嬪顯然沒聽明白,滯了滯說:“就是皇貴妃娘娘讓臣妾來……”
嵐琪打斷她說:“下回妹妹就對皇貴妃娘娘說,‘四阿哥是您的兒子,做什麼去給德妃交代。’”
“德妃娘娘?”佟嬪心智尚淺,仍舊不明白這裡頭的門道。
正好宮女奉來茶點,嵐琪朝環春使了眼色,環春端茶到佟嬪面前,笑著說:“娘娘恕奴婢多嘴,娘娘進宮時日短不知道也是有的,但四阿哥是皇貴妃娘娘的孩子,宮裡人都知道,您往後也這樣記著就好了,錯不了。”
“臣、臣妾記下了。”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