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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當空,才迎來聖駕。
皇貴妃以下、溫貴妃、惠宜德榮四妃,再有端嬪佟嬪諸人,下則貴人常在答應,女眷們依次而坐,自舊年大封六宮以來,竟是頭回齊聚一堂。
德妃因產育孱弱,元宵宴之外,幾乎沒有出現在這樣的場合上。而皇帝春日東巡,夏日忙於政務又後宮許多繁瑣之事,上回眾人在儲秀宮齊聚還是個個都膽戰心驚不敢多看皇帝一眼,今日這樣和和美美的氣氛,實在不容易。
皇帝給面子,最高興的自然是皇貴妃,受封皇貴妃以來,她還沒怎麼真正抖過副後的威風,今日獨自坐在皇帝下首,比起元宵宴時與溫貴妃一左一右齊肩,更彰顯幾分尊貴,這讓她面上傲氣更甚,而座下的溫貴妃,臉上自然是不好看的。
但如今得溫貴妃學乖了,曉得怎麼才能真正哄得皇上高興,皇上喜歡大度懂事的女人,她就是心裡再不是滋味,也不會露在臉上,其他女眷亦或多或少深諳此道,席間歡聲笑語,又有孩子們撒嬌嬉鬧,映著一輪滿月,總算圓滿。
酒過三巡時,公主阿哥們來敬酒,小孩子不能喝酒,玄燁替他們都喝了,聽胤祉和胤禛有模有樣地背誦詠月詩句,玄燁正高興時,席間突然有尖叫聲,眾人循聲看過去,有個宮女不知怎麼癲狂起來,將惠妃和宜妃桌上的東西全推在了地上。
惠妃和宜妃都被她推倒,她嘴裡罵罵嚷嚷地不知在說什麼,又要撲向別人,尖叫聲中,很快有侍衛衝進來把那宮女制服後拖下去,妃嬪們都嚇壞了,皇貴妃卻淡定威嚴地說:“不要亂了,來人把惠妃和宜妃的席面換上新的,皇上這裡還沒怎麼動筷子呢,宴席照舊。”
公主阿哥們也都受了驚嚇,玄燁方才抱著胤禛,此刻哄了他幾句才讓乳母帶去,自己也安撫女眷們:“別慌張,朕今日高興,一點小事而已。”
惠妃和宜妃去換衣裳,半晌才回來,還未坐定就聽皇貴妃說:“聽說剛才那個被拖走的宮女,是惠妃的人?”
宜妃一副要和惠妃撇清關係的架勢,朝一邊讓開了些,惠妃獨自突兀地站在那裡,面色尷尬地應:“是臣妾的宮女,臣妾正想等宴席散了後,請娘娘讓臣妾把她帶回去,不敢給您添麻煩。”
皇貴妃示意青蓮給她斟酒,纖纖玉指端起玉杯,幽然笑一聲:“管她是病是痴,不過是個奴才,惠妃喜歡什麼人,本宮明日就給你送過去,剛才那一個,自有宮裡的規矩打發她,就不必惠妃你操心了。”
座下卻有人說:“皇貴妃娘娘不知道嗎?這個宮女原是惠妃娘娘貼身的人,出入都在身邊,只是後來太皇太后賞賜了寶雲過去,才不大在跟前。好的宮女是有,貼心的難找,臣妾拙見,不如把這個宮女還給惠妃娘娘自己處置的好。”
皇貴妃不動聲色,卻另有人說:“可不是嘛,讓侍衛們帶去,不知道要怎麼盤查訊問,終歸是從前惠妃娘娘貼身的人,若說出些不該說的閨房密語,惠妃娘娘的臉面往哪兒擱。”
女眷們一陣騷動,誰沒些房中私事,心想惠妃的宮女若對侍衛胡言亂語,惠妃的臉面真真是要丟盡了,為她可惜的有,幸災樂禍的也不少。
惠妃臉上一陣白一陣紅,目光徐徐掃過眾人,彷彿要把那幾個落井下石的賤人記在腦中,不經意看到對座的德妃,她正淡定地望著自己,那眼神乾淨地讓人心生惶恐,彷彿能從裡頭照出自己丑陋扭曲的心,惠妃慌忙撇開了目光,定一定心神,對方才幾句閒言碎語充耳不聞,端的穩重,恭敬地謝過皇貴妃:“長春宮裡人手夠了,少一個不少,這個宮女,就照娘娘的意思處置吧。”
她稍稍抬頭看了眼皇帝,可皇帝冷漠地對此置若罔聞,正微笑著和溫貴妃不知說什麼,小鈕祜祿氏得意的,就差把歡喜兩個字刻在臉上了。
惠妃心頭一陣陣寒涼,自己怎麼坐下的都不記得了,她只知道今天寶雲說不舒服,推了她的心腹宮女隨行赴宴,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突然就癲狂了?
邊上的宜妃也察覺到事情的不妥當,奈何與她同席,躲也躲不開,幸好惠妃有自尊,還不至於在此刻去巴結什麼人,硬是繃著平日的端莊穩重吃完了整場中秋宴,等散席回到長春宮,一進門就腿軟,連走入寢殿的力氣也沒有。
而這一邊留在了承乾宮的皇帝,正在清淨的偏殿裡心無旁騖地看摺子,皇貴妃張羅了外頭的事,哄了胤禛入睡,才端茶進來,放下茶問玄燁:“皇上,臣妾做得還算漂亮嗎?”
224惠妃之怒(還有2次更新
玄燁聞言放下手裡的摺子,端起茶杯笑她:“這話聽著滿是江湖氣息,你哪兒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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