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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都給您捎信捎東西回來,您在家一樣能略盡各地風光。”
“好吃好玩的記著叫人送回來,什麼字畫古玩珠寶首飾,我不稀罕。”太皇太后歡喜地答應了,招手讓嵐琪給她捏捏肩膀,一面說,“你路上要好好伺候皇帝,可是外頭野花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得了,非要跟著團團轉,當心叫蜜蜂蟄了。”
這話極其露骨曖昧,嵐琪嬌然笑:“您這是不給臣妾臉面呢,還是不給皇上臉面?這話說的,臣妾都不知該如何自處,回頭皇上倒不惦記外頭花香,臣妾還沒事兒瞎緊張。”
玄燁也因祖母的話有些不好意思,但跟前是嵐琪,他沒什麼抹不開面子的,倒是聽見嵐琪矯情,狠狠瞪過一眼,人家卻一副“皇上被說中了是嗎?”的神情,更氣得他牙癢癢。
“孫兒自知分寸,皇祖母不必擔心,此番南巡是要體察民情問俗觀風,豈敢有那些荒唐事。”到底是被教養了二三十年的孩子,玄燁在祖母面前,總是乖順一如年少時,這會兒認認真真許諾不會在外頭拈花惹草,嵐琪聽得直垂首偷偷笑。
等太皇太后歇下,皇帝要回乾清宮,特特讓嵐琪送她到門前,嵐琪踮著腳給他系氅衣帶子時,被人兜著氅衣擋住,在腰上重重掐了一把,又癢又疼她偏偏不敢在人前叫喚,瞪大了眼睛看玄燁,玄燁促狹地笑著:“叫你剛才得意,活該。”
“太皇太后又沒說錯,江南女子真絕色,皇上南巡就真不想一親芳澤?”嵐琪不服氣地嘀咕,又怕玄燁撓她,自己已經往後退了,可還是被玄燁一把捉了手,卻是認真地說,“朕知道,你年輕輕的總陪著皇祖母很悶,可是對朕來說,皇祖母是心頭最重,朕只放心你在身邊,朕知道你辛……”
“皇上又說沒勁的話。”嵐琪打斷了玄燁,伸手將領子扶周正,溫柔地說著,“臣妾見天在慈寧宮,也就沒人能欺負臣妾,多好的事兒?何況一點都不悶,皇上真心疼,就多賞臣妾些銀子和太皇太后鬥牌,輸了不心疼,贏了臣妾還能多賺錢貼補永和宮裡的花銷。”
“財迷心竅。”玄燁笑罵,又說她,“南巡的事雖還未正式宣佈,想來一點點風聲已經透出來,這回出巡本就要帶後宮,但帶哪個不帶哪個還未有準數,旁人來問你,你裝傻就是了,別有人來求你想要隨扈,你左右為難。宮裡頭的事既還不是你管,一律不要沾手,再清清靜靜過幾年。”
嵐琪恬然一笑,將那日李公公送來的話重複一遍:“是,臣妾老實待著。”
皇帝心情甚好地離開,嵐琪目送御駕遠離才折回來,徑直來蘇麻喇嬤嬤的屋子,正見小宮女伺候吃藥,她親手接過餵了,又拿手巾給擦拭嘴角的湯汁,再遞過來一碟子蜜餞,嬤嬤推手說不必:“那藥不苦,不是治病的,就養養身子,奴婢身子沒事,太皇太后緊張罷了。”
“太皇太后能不緊張嗎,您可是她的依靠。”嵐琪笑著給嬤嬤墊好枕頭,嬤嬤一味要她罷手別動,嵐琪故意說皇帝要她來照顧得,嬤嬤才不推辭,一老一少坐著說起即將南巡的話,說剛才太皇太后教訓皇上出了遠門別拈花惹草,可又叮囑自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會兒對嬤嬤才說心裡話:“難保地方衙門不瞎殷勤,皇上指不定也會有動情的時候,宮裡頭一張張臉早看膩了,出門多新鮮吶。可光現在說說我就酸了,這要是一路跟著,眼睜睜瞧著他去採野花,我可沒那麼大度。”
嬤嬤知道德妃的大度和小氣都是在理上的,她也就私下撒撒嬌,大是大非上總是站在皇帝的角度思量,也難怪她討人喜歡,這樣的心智不論是先天有的還是後來刻意學的,誰不愛與好相處的人為伴。
“嬤嬤,皇貴妃娘娘也會去吧,我覺得有皇貴妃娘娘在,皇上就不敢去拈花惹草,娘娘她急了還不把那些小野花都揉得稀碎,我都能想象出娘娘橫眉豎目的樣子。”嵐琪兩眼放光,神采奕奕地說著,“皇貴妃娘娘若去,四阿哥指不定也跟著,這樣胤祚就有伴兒了。”
嬤嬤笑得眼睛都眯起來,拉著嵐琪說:“您這醋吃得叫人愛也不是恨也不是,哪能這樣在背後編排皇上的不是,皇上既然帶後宮同行,必然不會有那些事,那些地方官員是瞎子嗎?將來皇帝總再有單獨出巡的時候,那時候您再在宮裡吃乾醋吧。”
嵐琪哎一聲,無奈地笑著:“太皇太后也不許我說這樣的話,也就對嬤嬤說說。莫說出門採野花,就是皇上這大半個月天天輪著翻牌子,我心裡都酸透了。”
嬤嬤輕聲笑道:“娘娘就不怕萬一有了,不能出門?您也體諒體諒萬歲爺呀。”
嵐琪正羞赧嬉笑,伺候嬤嬤的宮女進來,捧了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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