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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不來,哼!不來就不來,她、她不希罕!
齊吾爾咬咬牙,連著兩夜未睡讓他脾性暴躁,原有的溫和表相盡毀,他大步而堅決地跨進鋪子,手臂伸來要抓──
“跟我走!”
“想得美!”打鐵鋪裡臥虎藏龍,寒歌將手上燒得通紅的鐵夾子當胸橫掃。
出其不意的打法讓齊吾爾險些被擊中,待他穩住下盤定眼一瞧,原要落入他掌握的阿男竟然被人抱在懷裡。
“臭小子,放開她!”是可忍,孰不可忍,儘管人家年紀小,儘管自己大欺小,這是繼刁錦紅後,他第一次這麼想宰掉一個人。
“我說放、開、她。”字字加重音,他雙目已然充血。
竇德男從沒見過他這個模樣,即使在地底黑洞中,他也沒有像現下這般猙獰恐怖,一時間心驚肉跳,直覺他真會開殺戒,她忍不住嚷叫。
“齊吾爾,你要是敢傷害寒歌,我、我我就要你好看,這九江還是咱們四海鏢局的地盤,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這話無疑是火上澆油,卻沒料及寒歌做了更加挑釁的舉動。
寒歌輕佻一笑,道:“老頭子,我偏不放,有本事你就來搶。”噘起嘴,迅雷不及掩耳地在竇德男香腮上“啾”地印下一個吻。
“渾帳!”齊吾爾驚天怒吼。
竇德男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覺一陣烈風疾撲過來,一隻健臂便緊扣她的腰倒拖過去,一轉眼,她已被他挾在腋下,而他卻像瘋了般,同時赤手空拳和寒歌的火鐵夾子纏鬥起來。
“你們兩個?!啊!住手、住手!”銀槍呢?哇,她的銀槍被踢到火爐裡了!“不要打了,齊吾爾,你住不住手?!住不住手?!”她拚命掙扎想甩掉腰上的束縛,可是男與女的差別就在這裡,比蠻力永遠贏不了。
這時,店鋪外已圍滿人潮,對他們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簡直丟臉丟到家了!
“我要殺了他!”齊吾爾大叫,一臂抱著竇德男,一臂以單掌來去十多招,硬生生把寒歌逼到角落。
“你殺寒歌,我就殺你!”竇德男氣得口不擇言,卻重重打擊了齊吾爾的心。
毫無預警,他說停就停,傻楞楞地站著,而寒歌手中的鐵夾來不及收勢,當面劃過,“滋”地輕響,在他右頰燙出一條傷口。
竇德男驚呼一聲,掙脫他的手臂,急著檢視他頰上燒傷,又急著對寒歌嚷著,“你、你你怎地傷了他?!唉唉……快!你們家祖傳的燙傷膏在哪兒?”
打鐵鋪裡多少備有這種藥,而張老鐵的祖傳燙傷膏跟打出來的鐵器一樣,都是遠近馳名的。
“在左邊矮櫃裡,黃色罐子。”寒歌懶懶地道,把鐵夾扔下,瞄向外頭人潮,“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再瞧下去我要收費了。”
他一說完,所有人即時一鬨而散。
這一頭,齊吾爾動也不動,腦子裡不知想些什麼,像石像似的穩穩站著,兩眼定定地瞅著忙著取膏藥、開罐子、幫他敷藥的竇德男,一瞬也不瞬的。
她指尖的觸感好舒服,他微眯著眼,心卻一滴滴地淌著血。
“阿男,你後悔了是不是?你找到比我更好的人了,對不對?我……我……”他啞聲問。
該要說些祝福的話,然後瀟灑離開,可是他根本辦不到,他放不開手,她是他的阿男啊……
他又開口,想把話說完,“……我、我,拿開!我不要擦這臭小子的藥!”突然想到,他一吼。
“齊吾爾,你莫名其妙!你到底想怎樣?!”竇德男氣得跺腳。“你說話客氣一點,寒歌不是臭小子!”
“對!他不臭,他很香!臭的是我!”
“你……你、你你你……”一口氣梗在喉間,她真想狠狠咬他一口,再狠狠踢他一腳。
這時,寒歌輕咳了咳,慢條斯理地解下打鬥時鬆掉的頭巾重新整理,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像瀑布般流洩而下,著實像極了姑娘家。
著實像極……姑娘家?!
咦──
齊吾爾陡地一楞,才驚覺東街十來家打鐵鋪,打鐵師傅哪一位不是露出精壯黝黑還長毛的胸膛,就這位瘦小的“寒哥”,從頭到腳包得密不透風,竟真的是一位小姑娘。
第十章 竇德男得男
在東街打鐵鋪出盡洋相後,竇德男臭著一張小臉直奔回四海鏢局,任著齊吾爾追在後頭叫著喚著,不理就是不理。
他甚至已在大街上將她拉住,竇德男二話不說,回身就快打十來招,又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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