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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有點不知所措,臉蛋微赭。“我沒有……我、我的頭髮亂七八糟的……”對一頭半長不短的發,她心裡其實挺懊惱的。
“哪有?都不知多有個性呢!”藥王夫人越看她是越對味兒,硬抓住她不放。“阿男姑娘,你許了人家沒有?”
“呃……”她不禁垂下頭,難得忸怩。
“她才十八。”此話一出,齊吾爾內心怔然,都不知自己為何要這麼說。他直覺地看向竇德男,見她亦抬頭望來,小臉微微愕然。
藥王夫人溫言又道:“十八歲不小了,是大姑娘啦,呵呵……想我十八歲時就懷了龍兒了,阿男姑娘也是時候該找個好歸宿託付終身。”
“我、我……不急。”好想縮回手腕,可是藥王夫人和李游龍是同個模子印出來的性情,一旦對誰起了興趣,不纏個水落石出不罷休。
“娘是不是打算替阿男撮合婚事?心中已經有適合的人選嗎?”李游龍探過頭來湊上一腳,臨了還轉向呆立於一旁的齊吾爾,笑嘻嘻地開口。
“你族裡的勇士都聚集在一起了,明天那達慕大會就要開始,你這個族長好心一些,若有年齡相仿又未成親的勇士,就幫阿男牽牽紅線如何?”
“二姐夫!”竇德男心裡又氣又急,平時那些豪爽開朗的脾性全告假了,不知躲到哪兒去。
沒想到竇帶弟這時也來湊熱鬧,接著李游龍的話尾道:“阿男要是有心儀的物件就得快快說出來,不然時間一到,阿爹又要重施故技了。”
“重施故技?”李游龍挑眉,“那是怎麼回事?”眾人不約而同地瞧向她,等待說明。
“阿爹說過,竇家女兒若一直沒有物件,就全部用比武招親的方式強迫出嫁,因為他不要落個惡爹爹的罵名,被九江的父老們說他留著女兒們,是為了四海鏢局。”竇帶弟頓了頓,有些無奈的說:“大姐就是這樣被阿爹嫁掉的。”
李游龍拍拍胸脯,撥出一口氣,“還好還好,我把你娶回家了。”不然的話,他的帶弟親親說不準兒也會被胡里胡塗、莫名其妙給嫁掉了,真是老天保佑、阿彌陀佛。
他搭上齊吾爾的肩繼續道:“你聽見沒有,齊吾爾?不行不行,咱們趁這些天一定得幫阿男找個好物件,沒想到我的泰山大人如此想不開,竟然用這種方法強迫自家女兒,我說……喂!你到底聽到我說話沒有?!哇──臉幹嘛這麼臭?!”
腦中似有千百條思緒瞬間湧來,很雜、很亂,齊吾爾不動聲色地做了一個深呼吸,兩臂感到痠疼,這才驚覺自己握拳握得太用力。
他臉看起來……很臭嗎?
而壓在心頭沉甸甸的感覺……卻是為何?
十三年的差距,對他而言,是一個小姑娘,太小、太年輕的姑娘……
刻意放鬆表情,甚至還擠出一抹笑,他對李游龍朗聲啟口。
“我的臉可沒你的臭。”感覺眉心微緊,他趕忙放弛,雲淡風輕地道:“我們蒙族的大小勇士們個個豪情爽朗、勇氣過人,竇五姑娘就趁這個機會睜大眼睛挑吧,說不準能在這兒結上良緣。我先說聲恭喜。”語畢,他旋身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胸口有些痛,是無形的,卻又好真實。
竇德男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把眼眶那種熱熱的、討人厭的感覺硬逼回去;喉頭很緊,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只能定定地望著他轉身離去的背影。
只聞李游龍在一旁嘟噥著,“這傢伙今兒個是怎麼啦?陰陽怪氣的……難不成被草原上哪個蒙古包裡的姑娘拋棄了,古怪呵……”
誠如齊吾爾所說,那達慕大會的這一天,塞北草原上的勇士們全聚集在一起。
一早的開幕式,由蒙族男女穿著鮮豔奪目的服裝,跳著傳統的蒙族舞蹈。天很藍,草好綠,舞動的人們個個興高采烈,竇德男原本陪著二姐在一旁瞧著,古嚕嚕三兄弟和圖濟兒那群孩子們卻衝上來將她架走,硬拉著她下場一塊跳。
舞步其實不難,著重在四肢的擺動,她胡亂扭動著,漸漸便捉到竅門。
暢懷地笑著,她一張臉微微汗溼,眼角卻在這時瞥見了立於人群外的齊吾爾。他並未下場同歡,而是雙臂抱胸,和李游龍還有幾名手下不知在談些什麼。
彷佛感覺到她的注視,他忽地抬眼注視過來,穿越人群,直勾勾地對住她。
她臉頰一燒,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反抗,倔強地揚起下巴,她偏開頭不去瞧他,更加使勁兒地擺動身軀跳起舞來。
“啊?對不起!”臀部不小心撞到人家了,她趕忙回頭,竟是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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