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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聯絡。自己呢?受傷之後也不再與舊識來往,一年時間裡除了張爽和幫傭的阿姨,幾乎就沒怎麼開口。是不是真的有必要跟過去的同學聯絡一下了?還有一直關心自己的戰友們,要不要告訴他們自己的現狀,告訴他們蘇穎的存在?可是,萬一……
重溫單身生活
尹恪誠又過回了單身漢的生活,一個人做飯,一個人吃飯,一個人洗澡,一個人睡覺。儘管只和蘇穎同居了三個星期,卻已經深切習慣了二人世界,習慣了蘇穎做的美味的飯菜,習慣了被她無微不至的照顧,習慣了她美麗細膩的身體。於是就越發的不習慣曾經整整過了一年的單身生活。
蘇穎出差在外也不像過去那樣的樂不思蜀,早午晚三次一定要找機會打電話給尹恪誠問他如何吃飯,叮囑他不要湊合,又會細細詳詢鍛鍊的情況,打車順利否,如此種種,不一而足。不僅僅是那些敏感的女同事,就連她的老闆Allen都看出她的異常,私下裡偷偷問她“談朋友了?”
“嗯。”蘇穎依然有些不安,但是肯定的回答。這次分別使她無法抑制對尹恪誠的思念,有天工作是中午結束的,她差點就要搭飛機回到北京,哪怕只能與尹恪誠見一面再馬上回來也願意。
這一週的鍛鍊還算順利,只是往來交通確如蘇穎擔心的那樣令人唏噓。尹恪誠發現了一個很有用的規律,每逢一三五的時候計程車就特別好打,二四六就極其艱難了。
星期一他訓練結束後就遇到了一輛空車,星期二便有些坎坷,與他一起在路邊等著打車的是一個女孩,由母親推著。等了十多分鐘,總算等來一輛下客的車,那位母親裝作不知道尹恪誠是先於她母女二人在路邊等車的,推著女兒便往車邊走。尹恪誠只好將向前轉動的輪圈改成向後滑動,把那輛車讓給了母女兩個。那位母親還是裝作尹恪誠不存在的樣子不去看他,反而那個女孩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他一眼,尹恪誠溫柔的笑了笑,示意她不要放在心上。
做紳士裝大方的代價就是不得不在路邊再等上十分鐘,並且再次敗給一個從身後衝上來的中年男子。
終於,第三次的時候尹恪誠總算上了計程車,這回不是沒遇到程先生或者程夫人,而是計程車司機很仗義的跟那個試圖搶先上車男的吼道:“是人家先攔的,你跟殘疾人搶什麼!”
計程車司機好心又仗義,但“殘疾人”三個字還是不斷地並且重重的在尹恪誠的耳邊迴響。他突然意識到蘇穎雖然時時拿自己身體不便開玩笑,但是卻從來沒在自己面前提過“殘疾人”的字樣,每次都用“身體不好”或者“行動不方便”來代替。他再一次非常非常思念蘇穎。
晚上通電話時尹恪誠不得不用一個white lie讓蘇穎放心,省略了打車的前兩次失敗,大談成功的經歷,總算是把蘇穎哄得放心下來。但是週四的時候尹恪誠就連週二的那種“好運”都沒了。
週四上午就開始下雨,尹恪誠中午去康復中心的時候還是零星小雨,到了練習結束又正值下班高峰的五點半,小雨變成了迅疾的雨點,他冒雨在路邊等了十分鐘就被淋透了。敏感的左腿一受涼便開始痙攣,尹恪誠坐在雨中有些無奈的按住左腿讓它安靜下來,開始思考對策。是找個地方避避雨,還是再等一會兒讓自己淋得更慘些以便博取同情心?蘇穎今天晚上就回來了,自己至少得在她回家之前洗個澡,把淋溼的衣服給洗了,還得把輪椅擦乾淨湮滅證據才行。對了,問問她幾點回來。
尹恪誠掏出手機卻沮喪的發現手機已經自動關機了,估計是進水短路了。破手機,再不買諾基亞了。
尹恪誠一邊沒來由的詛咒手機公司,一邊轉動輪椅向康復中心值班崗的屋簷行去。還是避避雨再走吧,淋成這樣夠慘的了。
今天的運氣也不算差到極點,門房的保安見尹恪誠如此淒涼的光景也很是同情,便讓他到值班室裡面等。尹恪誠默不出聲的等了近半小時,雨總算變小了點,但是門外等計程車的仍不在少數。保安原以為尹恪誠是等人來接他,結果這人從進了門為輪椅將地面弄髒而輕聲道歉之後便再沒吭聲,既不打電話與人聯絡也不東張西望的四下顧盼,過了小半個鐘頭保安終於忍不住上來問他是個什麼情況,尹恪誠只好老老實實的告訴他自己是想等雨變小點,等高峰期過去打車的人少點之後再出去打車。保安“嗨”了一聲,丟下一句“你不早說”便跑出去替他攔車了。
幸虧有保安的幫忙尹恪誠才能在七點之前趕回家洗澡洗衣擦輪椅和拖地,一切都弄好之後已經快八點了,他才意識到自己還沒吃飯。此時他也實在是沒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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