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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步走向飯廳。
“你怎麼這麼早起?我一睜開眼,在床上沒找到你,還以為你翻到床底下哩。”睡那麼少,能補這些日子的失眠嗎?
“玉玲姐說她一大早要先去辦事,昨天晚上就先詢問過誰能替她幫大家弄早餐,我在這裡住下來,不做些什麼也很過意不去,所以自告奮勇做早餐,一定要早起。”梁宛歌有問必答,只是她說的每句話都是背對著他,擺明敷衍。“今天吃吐司披薩,這道料理用不上什麼煎煮炒炸的功夫,就是把配料切一切,拌拌沙拉、撒撒起司,味道不一定多美味,但也不會難吃到哪裡去。這盤是囡囡的,你別吃錯了。”
“你幹嘛一直背對我?”
“我忙呀。”像要輔助自己說的話,下一秒,梁宛歌又鑽進廚房去拿其他的吐司披薩,只差沒從額上抹幾顆辛勤的汗水來點綴。“囡囡,拿鮮奶出來後去叫大家起來吃早餐好不好?我來幫你倒鮮奶。”
囡囡將超大罐鮮奶放在桌上,又咚咚咚咚跑到每個人房裡去叫人。
“我來幫你——”一盤吐司披薩塞到唐虛懷手裡,阻斷他要說的話。
“快吃,吃完了好去診所上工。”梁宛歌沒在他身邊多做停留,繼續將其他早餐送上桌,並且替每個人斟鮮奶。
“梁宛歌。”
唐虛懷握住她的手臂,讓她停下腳步,終於肯抬頭看他,他仔細打量她,從眉從眼從鼻,沒有一處放過,在挖掘她一早反常的行徑。
“……是因為你昨天晚上發現我偷吻你,所以你才一大早就老大不爽擺臉色給我看?”
該不會是她那時沒睡熟,將他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裡?還是她在氣……他昨天沒吻得更徹底一點?
“你昨天晚上偷吻我?!”
梁宛歌驚呼,沒想到會從他口中聽到這麼駭人的事情,她不知道他偷吻的部分僅止於額頭,以為他吻的是嘴唇,她捂著嘴,震驚得不知如何是好,整張臉漲得紫紅,幾乎快能擠出一缸子血。
“原來你不知道?那就表示這不是你生氣的主因,那麼你到底在不高興什麼?起床氣?”
“誰在跟你說這些?!說!你真的偷親我?!”梁宛歌沒閒情逸致和他閒聊,她所在乎的、所愕然的,只在於這件事。
不用聽到他肯定或否定,他唇邊那抹貓兒偷腥的笑弧已經說明答案。
梁宛歌死盯著他的唇,想象他昨夜就是用那裡吻著她,她竟然半點意識也沒有,任他胡作非為,用如此……親暱的方式,兩人靠得很近……
她覺得自己像燃燒起來的木炭,臉頰透著難滅的赤紅。
拳心一握,她必須讓滿腔的怒焰有處可發,而教訓眼前的始作俑者將是她最好的出氣方式——
“你沒有聽說偷襲睡死的女人是最孬的男人嗎?!沒本領讓女人心甘情願點頭,就玩陰的?!你無不無恥、下不下流、齷不齷齪呀?!”她臉蛋紅嫩得好比熟透的蘋果,罵起人來的氣勢稍嫌不足,讓唐虛懷不痛不癢。
“我同意最前頭那句,偷襲睡死的女人是最孬的男人。”所以他昨夜才會什麼都不做,等待的果實才是最甜美的,他可不想吻一個沒反應的女人,接吻這種事還是要你情我願,或是你推我拒有樂趣些。
梁宛歌氣焰沖天,將唐虛懷狠狠推後好幾步,使他重心不穩地撞上門框。
“那麼你更應該同意這句話——有女朋友還去偷襲其他睡死的女人是最賤的男人!”
第五章
“賤男人,那是在說我嗎?”
唐虛懷撫顎沉思。梁宛歌那時兇狠的目光的的確確是賞給他的沒錯。
你沒有聽說倫襲睡死的女人是最孬的男人嗎?!
嗯嗯,他也覺得偷襲睡死的女人,不能讓她嚐到渾身酥酥麻麻的高超吻技,不只是孬,還是不體貼的男人。
有女朋友還去偷襲其他睡死的女人是最賤的男人!
嗯嗯嗯,他完完全全同意,要偷襲也該偷襲自己的女朋友,去對別的女人下手根本不是什麼狗屁魅力的表現,不過是彰顯自己的用情不專……等等,她那句話是指著他的鼻頭罵的,他什麼時候冒出女朋友來了?
或是她口中的“女朋友”可能是口臭的另一種代替詞,所以她的句子改寫就成了“有口臭還去偷襲其他睡死的女人是最賤的男人”……呃,不太通順,有口臭還去偷襲任何一個睡死的女人都是最賤的男人,不應該侷限在第三者身上。
再不然,“女朋友”還有其他的涵義是他還沒能悟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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