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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疼的手肘,抱起囡囡,仔細檢查她有沒有傷勢。
“什麼意思?”
“不是有人才說——『這種緊張的時候,就算只是個路人甲,你也應該要有點警戒心吧!豬頭也知道草木皆兵的道理,白痴也明白防人之心不可無!你就不會適度懷疑一下這個女人會不會就是那個女人?!』,不好意思,我不是豬頭更不是白痴,我從第一眼就很懷疑了,七早八早有空上門來找人看病,不會去大醫院掛急診?!”梁宛歌冷哼。
“可是她為什麼會昏倒?”
“咖啡裡有安眠藥。”梁宛歌從櫃子底層拿出麻繩丟給楊依倫。“把她綁起來。”她早就做好萬全的準備,這小子還真以為她蠢到沒有戒心嗎?
“你下藥——”
梁宛歌聳聳肩。
“這是偷學她的伎倆。反正喝幾匙安眠藥應該死不了吧,如果她不是那個瘋女人也沒關係呀,大不了就把她隨便放在一張床上讓她去睡,醒了再說聲對不起嘛,我這叫寧可錯殺,不可錯放。”所以她事先已經磨了好幾十顆的安眠藥粉備用,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用場。“為了保護唐虛懷,我才不管卑不卑鄙、下不下流咧。”只要達成目的就好!
“……囡囡,你不要學,這個女人很恐怖。”楊依倫掄住囡囡的小耳朵,不讓她被梁宛歌帶壞。
“打電話報警吧。”梁宛歌丟下交代,瞄向樓梯間,很疑惑滿屋子的人都被吵醒,獨獨三樓的唐虛懷沒衝下來英雄救美噢?真好睡。
不過,就算他醒了也是英雄無用武之地,她一個人就解決得乾乾淨淨,不用任何人插手或扯後腿。
看著楊依倫將李恭毓纏成麻花,梁宛歌才滿意地點點頭。
勞動過後,有點困耶,趁著唐虛懷還在床上當抱枕的大好時機,再上樓去補個眠好了。
“對了,廚房那鍋粥不要吃,李恭毓動過手腳了,裡頭加了什麼藥我不知道,吃下肚的後果我不負責,也不要上來找唐虛懷看診,我要睡到九點。”唐虛懷的任務當然是要陪睡啦。
她雀躍地跳上樓,腳步聲輕快。
因為太雀躍,所以她忽略了,樓上的階梯也有非常輕微的跫音,因為她的上樓而先行一步調頭回去,重新窩回床上,粉飾太平。
她到三樓,看到床上的唐虛懷還伏在枕間,呼吸均勻,氣息沉穩。
沒吵醒他最好,這只是小事,要是為了小事而打擾他的睡眠,那才不值得,他要醒來,只能因為她吵醒他,其他的女人都不行。
梁宛歌窩回他身邊,一點也不費力地找到最適合的位置。
“等我睡醒,再聽你誇獎我好厲害,嘻。”蹭了蹭,不用太長時間的醞釀睡意,她在他身邊總是輕而易舉就能睡得好。
藍眸慢慢睜開來,定在酣睡的臉上。
英雌神勇的表現,他親眼目睹,本來以為女人一定只能躲在男人身後,柔弱地尋求保護,他第一次發現,被女人保護的感覺並沒有他想象的差,被人捧在手心裡的感覺……
真不賴。
抱緊她,心裡有笑意不斷湧上。
有點能體會《魔戒》中Gollum的心情,他想就這樣一直抱著她,對她一遍又一遍誦唸著——
My precious。
尾聲——那一天
那一天,唐虛懷第一次見到梁宛歌。
她上他的診所,要求整型,小小的臉蛋上有著異常堅持的肯定。
她那張臉,硬要挑出毛病並不難,天底下沒有任何一張臉是毫無缺點的,只要心狠一點、嘴賤一點,一項項挑明她全身上下的不完美之處,他包準能讓她心甘情願掏出十來萬為她的門面大整修。
他正準備開口,從踏進門來就不甚專心的梁宛歌卻先搶了他的發言權:“你覺得怎麼樣算美,就怎麼樣下刀好了。”
然後,那雙慧黠的眼又瞟向診所牆上用來裝氣質的仿古畫,漫不經心。
“梁小姐,你說什麼?”他以為他耳背聽錯了。
“你覺得怎麼樣算美,就怎麼樣下刀好了。”她的視線回到他身上,但只是一下下,又忙著研究另外一幅西洋畫。“如果我的輪廓做不出來太漂亮的臉,那你就隨意好了。”
這是什麼上門求診的口吻?她以為這是在拚酒,我乾杯、你隨意嗎?
“你這樣指定,我很難下刀。”
“你整過不少人吧?一般來說,大家會做什麼樣的要求,你就幫我弄成大眾化的口味,不然……”她左右張望,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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