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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來,很意外居然接到了粱奕洲的電話。左眼跳災,右眼跳財,接電話的時候,左眼跳得很歡樂,正打算拒絕不去,右眼也開始跳了,跳得比左眼還要歡樂幾分。
粱奕洲進去的時候,慕筱白一直弄不明白為什麼認罪得如此爽快,法律雖然公正無私,但是口子還有有的鑽的,何況以粱奕洲的底子,即使沒有喬兆森幫忙,也不會落個有期徒刑五年。
不過粱奕洲在進去一個多禮拜後出來了。
坐著醫院的救護車,在喇叭的鳴叫聲中,來到了Z市第三醫院。
在上大學的時候,第三醫院常來Z大打廣告,很重要的原因是因為那裡的婦科很有名,比如人流,比如子宮肌瘤或者是粱奕洲現在所在的乳腺科。
乳腺科住院部在正幢住院部的頂樓,採光很好,走出電梯的時候,一道道陽光從走廊盡頭窗戶照進來,給灰白色的地磚染上了一層金黃。
慕筱白在看病房號的時候,一幫穿著初中生校服的學生捧著好幾個水果籃從她身後越過,小聲地討論著。
“李老師真的是乳腺癌了嗎?”
“是啊,沒有幾天了。”
“太可怕了。”
“女人很容易得這個病吧。”
“太可惜了,怎麼就得上這個病呢……”
“我昨天查了下,XXXX是易得這病的原因之一。”
“什麼原因?”
發言的是個帶黑框眼鏡的男孩,他咳嗽了幾聲,壓低聲音說:“性生活質量不高……”
…
粱奕洲的病房在走廊的最裡面,病房過去不遠,就有一個很大的圓形露臺,露臺上面擺放著幾株蘭花。
慕筱白來到病房門口,門是虛合著,猶豫了下,抬手敲門。
“請進。”是粱奕洲的聲音,只是這音質比以前,像是染上了厚厚的岩漿灰一樣。
慕筱白推開門,入眼的是立在桌前插花的粱奕洲。
現在的粱奕洲很瘦,露在病服外面的手腕細得可怕,膚色很差,像是陳年牆上塗著的石灰。
病魔果然是個可怕東西,可以把一個光鮮的女人摧毀成這樣,這樣說來,跟男人的性質有點相似。
粱奕洲轉身看她,將手中的剪刀放置在一邊上:“慕小姐。”
慕筱白是兩手口口過來的,之前出門的時候,吳美玲還從櫃裡拿出兩罐蛋白粉,說是讓她帶去。
“不管怎麼說,空手去看病人總歸不太好。”
她死活也沒有接受吳美玲手中的兩罐蛋白粉,一邊換好鞋子,一邊拒絕說:“行了,您就別折騰了,這兩罐蛋白粉送給粱奕洲,我還不如現在捎上它們,好丟到前方路口的垃圾桶去,您這菩薩心長的,以德報怨也不是這樣得報法……”
吳美玲嘆嘆氣:“那你現在去看什麼呢?”
“我看笑話去。”
粱奕洲讓她坐下:“我很高興你能來看我。”
慕筱白扯了個笑,看了眼粱奕洲依舊留在腦後的捲髮,然後視線下移,瞧了兩眼她的胸部,說:“沒什麼,別太感激了,我受不起。”
粱奕洲臉上是模糊的笑容:“其實慕小姐還在乎兆森的吧。”
慕筱白:“都這時候了,梁小姐居然還在關心這個問題,不覺得很沒有必要嗎?”
粱奕洲坐在她的對面,緩緩說道:“是不管我的事了,只是有些好奇而已,畢竟那個男人,我愛了那麼多年。”頓了頓,“所以這次慕小姐能過來,我猜想,其實慕小姐並不像表面給人的感覺那樣,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慕筱白低低地笑,語音悠然:“梁小姐放不下某人,何必把我也拖下水。”
粱奕洲自顧開口說:“和慕小姐交流一直不多,說話最多的一次就是在賓館那次,老實話,我對你的印象一直不好,所以也就好奇你身上到底是哪點吸引了兆森,雖然那次,有些話是假的,但是我和他確實有過一段。”
“在沒有你出現的時候,我以為我在他心裡是不同的,除去其他,我和他認識了那麼多年,十六歲那年,他第一次對我笑的時候,我感覺自己整個世界都亮了。女人和男人最大的不同之處,我以為是一段可以海枯石爛的感情,對他而言,只是一段無足輕重的過往而已。所以在法國,雖然你是他未婚妻,但是我自信他對於你的感情,只是責任,或者還是還帶點愧疚。”
慕筱白很明白粱奕洲話裡的愧疚是什麼。
“後來知道你們要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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