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鐸,對我碧水花園的擅改設計爭搶專案的事一直耿耿於懷,好像我在爭名爭功,收買人心,話裡話外帶著尖刻的芒刺。也難怪,水大能漫過鴨子嗎?他是開發區領導小組成員,在這個專案上我一直沒跟他很好的溝通,甚至還爭論不休!他省裡有人,還是市委常委,論人脈比我深多了。他對我有很多誤會,我就是想辯解也插不上嘴呀!關鍵的是他和我同臺競爭,絕對是重量級的!
不知為什麼,段文煊腦子裡忽然閃出了黑頭的影子,還有徐彬的話:他們從來不是你我的朋友,更不是知己,但這並不妨礙我們利用他們。難道,徐彬的意思是黑頭一夥也是我手裡的一張牌?“你不敢幹的他們敢,你不能做的他們能。”徐彬是在暗示我利用手裡的一切武器,包括黑頭這樣的地痞無賴!不,絕不!我就是不能當選,也不能自甘墮落!我怎麼可能和這些傢伙沆瀣一氣聯手做事?我成了什麼樣的人?動機,段文煊忽然明白了徐彬請他們喝酒的動機,是想讓他們在我的競選中作勢,是為我的競選招兵買馬!哼哼,我不但不需要,也絕不領情。這些兵馬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除了添亂沒任何價值。
究竟該怎麼應付現在的局勢呢?段文煊的腦子越想越亂了。他站起身來在河邊來回的踱步,又點上了第二支菸。
誰最能進入三個正式候選人名單呢?嚴鐸沒有意外,因為他資格最老,呼聲最高,是肯定出線的。財政局的李局長把握也比較大,他一直握著東清的錢袋子,而且是個老好人,跟誰都和和氣氣的,在市裡頗有人緣。發改委主任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太好,估計有不了什麼作為,在模稜兩可之間。關鍵是公安局長李東生,在東清的名頭最響,有人求他有人用他有人怕他。但他也受到了不少責難,東清的治安不怎麼樣嘛!再說他幾十年單打一,就知道抓人破案,綜合能力五個人裡最差,當市長管經濟無異於趕鴨子上架。他進正式候選名單的機率最低。從寧書記的話裡看,我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有優勢沒把握,擠進前三名應該沒問題。真正到了最後,估計有不了五成勝算。
清水微瀾(4)
哎,是誰把我裹進了這個漩渦?把本來平靜的生活弄得亂七八糟的。是喻書記寧書記?是那幾個不靠譜的同事還是徐彬?段文煊沒想想,其實正是他自己把自己推到了風口浪尖上。在他的潛意識裡有野心,在他的胸膛裡有一團火,沒因由還要顯示自己呢,何況常務副市長的位子在招手?既然已經上了路,他能隨便罷手嗎?但事到臨頭,找不到良策,原本十足的信心現在不到五成的把握,而且越算計越心虛,就難免進退失據坐立不安了。
原來一清見底的東清河,眼下已經有些渾濁不清了。但水面上的月光還是十分的明亮耀眼,彷彿在和自己對望著。段文煊忽然動情的輕喚一聲:喻如意,多像是喻如意的眼睛!那樣清澈,那樣透明,那樣深情那樣無邪!一股激情突然升騰起來,喻如意,喻如意,喻如意!你現在在哪?我愛你,我想你,我需要你!多想聽聽你的心裡話,多想依偎在你的身邊!你能幫幫我嗎?我太無助了,我要跟你說!段文煊忽的掏出了手機,迅速的開啟翻蓋。可是,我要說什麼呢?啊,他昂起了頭,緊閉雙眼咬緊了牙關。不,不行,絕對不行。段文煊像是煞了氣的皮球,激情如同流星轉瞬消失了。他頹然無力的又坐回到石頭上。
喻如意能是我的一張牌嗎?能在他爸爸面前施加點兒影響嗎?那可是最關鍵的一票啊。徐彬就是這麼攛掇我的,想讓如意吹吹耳邊風。段文煊無奈的搖了搖頭,不,不可能。他原來也有這個想法,但喻如意打消了他的念頭。
“選舉的事我幫不上你什麼忙,也不會為這個事求我爸爸,他能認可咱倆的事已經燒高香了。再說這麼大的事是我們爺兒倆在家商量算的嗎?我能做的最多是從心裡支援你,不拖你的後腿。”喻如意態度堅決的聲音就像回聲一遍遍在耳邊響起。此時我找她,沒任何效果還要產生誤會。段文煊又把手機放回口袋,但他腦子裡已經全是喻如意的影子了。
喻如意說不上是一笑傾城的絕代佳人,但在東清是絕對是吸引眼球的。不僅是男人,還有女人。尤其是她苗條婀娜的身材,烏黑飄逸的頭髮,清澈見底的雙眼。讓人想看而又不忍多看,不敢多看,誰也不願褻瀆那天然的美色。讓段文煊傾倒的是她那舉手投足一顰一笑的迷人風度,還有從不媚俗不張揚素面朝天的品格,還有令人拍案稱奇揮灑自如的文筆。對這樣的女子,沒有奢望是不可能的,尤其是鰥居三年尋尋覓覓的寂寞生活,更讓段文煊加深了對異性的渴望。但他清醒地知道雙方巨大的差距,的確是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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