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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別人會先給你壓死,婦道人家就是婦道人家,沒一點見識!”低吼間,馮即安抬手又用力的搓揉肩耪。
那些嘀嘀咕咕的話鑽進耳朵裡簡直惱人透頂!梁紅豆深呼吸又深呼吸,最後還是隱忍下來。也罷,理虧的是她,再者,聽對方的話裡,好像不是樊家的人,心略鬆了些。
“我……這位大哥,我不是故意的。”她急忙解釋。
“從這麼高的地方砸到我身上來,不是故意的?”馮即安誇張的問。
黑暗中,梁紅豆脹紅了一張臉。
“我不是故意的!”她聲音也惱了。
“豆豆!”江磊擎著火把,聲音雜著馬蹄,遠遠呼叫著,梁紅豆顧不得頭痛,跌跌撞撞朝火光處跑去。
“我在這兒!”她叫,聲音有掩不住的羞意和懊惱,莫怪她會毫髮無傷的落地,原來……原來……她跺跺腳,天哪!那個倒楣的男人大概會把她想得很不堪吧?
可是這又不是她的錯嘛,梁紅豆腳下沒停,一面嘟著嘴委屈的忖道。
“咱們的小船不是說好在岸上接應嗎?”一見江磊,沒等伸手跨腿上馬,她已經惱聲罵起來。
“沒錯,”江磊嘆了口氣;看來,她還不知道自己跑錯了方向。
和江磊共事三年,梁紅豆太明白這位夥伴的性情。見那無奈的反應,梁紅豆垮下臉,脾氣發不下去了。
“該不會是……”她心虛的指指樓上。
“沒錯,你跑錯地方了。”劉文的聲音悶悶的自另一邊傳來。
“乾爹。”聽到乾爹忍耐的聲音,梁紅豆心裡直喊要糟,她吶吶的喊了人,又幹笑兩聲。
笑聲還沒斷呢,她的耳朵老早被人給狠狠地揪住。
那股勁之大的,梁紅豆頓時齜牙咧嘴,放聲呼痛!
“死丫頭!別以為老子放你在蘇州玩五年,就什麼顧忌都沒了。要你早早在牧場裡挑個漢子嫁你不肯,卻玩起這種把戲來。要當新娘子,老子什麼時候反對了?要你正正經經的找戶好人家你不要,偏要這麼玩法,簡直想氣死老子!”劉文一點都不憐惜她,罵完之後還扭頭狠瞪了江磊一眼。“死小子!要救你那瓊玉丫頭也不是這麼搞法,咱們紅豆可還是個清清白白一個閨女,要是這事出了什麼差池,賠一百個也換不回咱們紅豆兒!”
被罵得有些不服氣的江磊,一想到楊瓊玉,只好悶悶忍下。
“乾爹……”好不容易掙開了劉文的“魔爪”,梁紅豆便護著兩耳大搖其頭。“乾爹,這件事全是我出的主意,不幹阿磊的事,你別罵他。”
“你他媽的還敢頂嘴!”劉文青著臉,轉頭開始數落她:“你看看你自己這副德性,簡直不像話!牧場裡頭有哪家哪戶的閨女像你這模樣?!成天像頭沒人管的野馬似的……”
“野馬本來就沒人管的,要是有人綁著管著,那還叫野馬嗎?除非是遇著了伯樂;但要是伯樂瞎了眼,野馬也變不了千里馬,它會先變成死馬。”這下子連梁紅豆也不高興了,她悶悶地瞪著劉文,嘴裡連珠炮似的嘟嚷了幾句。
“為什麼會變成死馬?”一旁的江磊好奇地插進一句話。
“因為伯樂會先用各種法子去整那匹馬,然後再……”
“夠了!”劉文氣得渾身發抖。死丫頭,明明理虧還這麼好辯,這全都是給牧場裡成天只會喃喃自語的侯老酒鬼給教壞的!
“我還沒講完呢!”梁紅豆嚷起來。“那匹馬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被整死……”
“你這臭丫頭給老子聽好!我講話的時候不準插話,也不準不服氣,更不準在心裡跟老子有一句應一句的頂嘴!”
“我……”她張口欲辯,袖子給江磊扯了兩下,又忿忿的合上嘴。
“你摸著良心說說看,怎麼就不能像你妹子一樣乖巧些……”
“不能。”
“為什麼不能?”
“因為她是她,我是我。紅是紅,綠是綠,我認識的人裡面,除非是壞了招子,要不然沒有人會把紅豆和綠豆搞混的。但就算是瞎了眼睛,紅豆綠豆還是有得分的,一個比較大,一個比較……”
“這我倒是相信……他媽的!老子罵人,你做女兒的就不能給點面子嗎?”才一下子,劉文知道自己又上當了。這丫頭總有法子套開他!
“乾爹,你別嘮叨了成不成?”打從十五歲那年,劉文心心念唸的就是要她嫁人,每日反覆頌唸的就是這幾套,梁紅豆嘴上嚷著嚷著是說習慣了,但每回聽就是覺得不耐煩,要不然她不會從關外跟著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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