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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鐵青,死死抓住鐵鏈不放手。
好不容易過了橋,雙腿一軟,她跌坐在地,嚇得只差膽汁沒吐出來。一旁的莊逾臣直搖頭,連殭屍都不怕,竟然會怕一座橋。
繡兒勉強爬了起來,跌跌撞撞往洞內走去。洞內一片黑暗,莊逾臣點燃火帶著她往前行。山洞陰森寒冷,鐘乳石林立,如鬼魅般嚇人,水滴自岩石上滴落,迴音嫋嫋。
約摸走了半個鍾,總算走到了盡頭。繡兒呆呆站在一座在千年桃木打造的牢籠前,牢前貼滿血色符紙。
指甲,深深陷下掌中,黑暗中繡兒緊緊咬住牙,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太過分了,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對粽子,不可原諒
隔著千年桃木牢籠,粽子睡在棺材裡,頭髮凌luan不堪,胸前插著一柄深不可沒的金色錐形匕首。他閉著眼睛,似乎陷入了永久的沉睡。
手中的食盒掉在地上,繡兒的手死死抓住牢杆,她回頭生怒地瞪著莊逾臣,“為什麼”
“他不傷害你,卻會傷害別人。”莊逾臣平靜如水道:“有幾個師弟前段時間差點被他傷到了,若非師傅制止的早,只怕他們已變成殭屍。”
“你讓我進去,我就看看他,跟他說說話。”粽子雖然頑劣,性格跟著孩子似的,可他的生性高傲,遭遇這般恥辱該是多痛苦。
“我今天帶你來,只是讓你看看他現在的處境。至於能否放他出來,還得看你是否有能耐說服他。”
“如果我沒辦法說服他呢”
“為防止他傷人,必須得關在這裡。”如果旱魃不肯歸順,師傅極有可能會進行活血祭尸,將自己的鮮血跟心臟放進旱魃的體內,獻上自己的靈魂與旱魃借法,兩者法術合二為一。這是一門禁忌已久的邪術,借法者以生命為代價,縱然哪天真打敗了女魃,自己的生命抑會隨著血祭時許下願望的完成而消失。換句話說,如果敗於女魃之手,縱然女魃手下留情饒旱魃一死,可師傅的生命仍然會消失。
賭約過於沉重,以女魃的實力,鄭霍英借法,只怕也是殊死一博,勝算不大。
繡兒隔著牢籠眼睜睜望著粽子,心如萬蟲噬咬,難受的呼吸不過來。她要救他出去,不能再讓他遭受道士的汙辱。殭屍,亦是有尊嚴的
沉重的閉上眼睛,繡兒緊箍的雙手緊了又松,她死死壓住心底的怒氣,轉身對莊逾臣道:“我們走吧。”等她學會冥語,會再回來的。
對於她的平靜,莊逾臣有些意外,以為她會像以前一樣又哭又鬧,誰知任何表情都沒有。人在生活的洗禮中,都會逐漸變堅強,但願她能早些認清現實。
兩人一路沉默,走出洞外,過了鐵索橋,繡兒忍不住問道:“現在的你,跟以前的你,簡直是兩個人。”
“以前不知人間疾苦,總覺得所有事都是美好的,自己完全有能力改變世界似的。”莊逾臣淡淡道:“後來跟妖魔鬼怪打交道多了,心情愈發的沉重起來,有時甚至覺得連笑容都是奢侈的。”因為在笑的下一瞬間,或許就要殺妖除魔,或是被妖魔殺死,任何時間都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你剛做道士,捉妖除魔的時候,怎麼習慣的”想想他一身的傷疤,總覺得他歷經了許多生死劫難。
“不習慣也得習慣,否則死的不是妖怪而自己。”莊逾臣淡淡道:“一開始有師傅或是師兄在旁邊救命,否則我早被妖怪一口給吞了。”
生命都是祭煉出來的,繡兒可以想象,常年跟妖魔鬼怪打交道,手上沾染了太多的血腥,縱然他已是鐵石心腸,可仍有沉重的時候。就像他明知粽子是隻善良的殭屍,仍然一心想著要誅殺掉,以免日後留下後患。
不過,他對小白手下留情,倒是讓她些許的意外,似乎仍殘留有當年的天真與善良。
回到元清宮,莊逾臣著手教繡兒學習冥語。冥語不比漢字,橫豎撇捺方方正正,它更似符文,跟鬼畫符似的形狀怪異萬分。繡兒一筆一畫在紙上練著,在旁邊標上漢字註解,想著早日學會冥語,早日能讓粽子脫離牢籠,於是經常廢寢忘食,更別提給道士們做點心了,某些吃上癮的道士們頗有怨言。
莊逾臣眼珠子一瞪,對著一群吃貨師弟冷冷道:“師傅說了,你們若是再不勤加練功,直接送去喂旱魃。”
那些被旱魃抓傷的道士,臉色鐵青,當即抱頭竄逃。
莊逾臣善意提醒道:“記得勞逸結合,別冥語沒學會,反倒將自己累壞了。”她的悟性已算不錯,學冥語的速度遠比很多道士都強。
“沒關係。”繡兒已經兩天沒睡覺了,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