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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地裝進壇中。家裡沒有值錢的東西,繡兒拿了幾件蘇慧茹及老二生前的物件,當是念想。
孤零零離開村子的時候,很多村民都在自家門前站著,對著路上的安家兄妹指指點點,小聲議論著什麼。怕安家兄妹聽見,他們不敢說得太大聲,惹怒了安家兄妹,給來兩個牙印,到時可不是開玩笑的。
安越澤眉頭緊蹙,手不動聲色的擱在受傷的手臂,緊緊咬住牙承受噬骨的痛楚。
“三哥。”始終面無表情的繡兒見安越澤神情不對,忙緊張地拉住他,“你傷口是不是痛我向他們討些糯米再離開吧”家裡的糯米跟蛇藥都已經用完了,三哥的傷若是再拖延下去,屍毒便會散佈全身。
繡兒轉身,想要路邊的村民討要糯米,誰知手被安越澤拉住,“繡兒快走,別去求他們。若是再晚點,只怕我們想走都走不成了。”
“村民不是同意讓我們離開了嗎”繡兒不解地望向安越澤。
安越澤搖頭,忍痛道:“他們肯放我們走,是害怕我是殭屍,你是妖怪。我剛才是嚇唬他們的,若是他們知道我們只是普通人,只怕我們想跑都跑不掉了。”幸好村民對殭屍的瞭解並不深厚,若是知道他還沒變成殭屍,只怕會抓起來活活燒起,而繡兒會被沉河。他的話,只能唬一時,待村民反應過來時,可不會像剛才好說話。
繡兒擔憂道:“可是三哥的傷拖延不得。”
“三哥沒事,還挺得住。”安越澤拉住繡兒的手疾步向前,“只有離開了村子,我們才算安全了。”
繡兒別無他法,只得同意。等離開了村子,找機會向別人討要些糯米,肯定能治好三哥的。肯定能的
“三哥,你怎麼嚇跑王大仙的”
安越澤笑,颳了刮繡兒的臉,“這是個秘密。”
“告訴我嘛。”繡兒挽住他的手,晃了兩下。
“待以後告訴你。”
繡兒露出個沉重的笑容,“好。”她跟三哥,還有以後。
黃昏,如血的夕陽將兩道在山路邊行走、一大一小的身影拉的老長。蕭涼的秋風吹過,落葉捲走一道道塵埃,留下一片荒涼。
暮色一點一滴降臨,安越澤的臉色越來越嚴峻,捂住傷口的力道愈來愈大。傷口上似有刀子在割,蟲子在噬咬,他可以感覺到,有股力量在體內遊走,似要破體而已。
明明剛喝過水,他可仍是覺得渴,很想喝水
山路十八彎,荒村野嶺繞來繞去都沒有找到人家,繡兒不禁有些著急了。三哥的情況已經不能再拖了,黑夜馬上就要來臨,三哥的情況到時只怕會更嚴重。
如果找不到糯米,或是糯米已經止不住三哥的傷情,她該怎麼辦
銀盤深掛長空,皎潔月銀輝灑照在大地,露珠初凝,晶瑩剔透,寂靜的山林偶有鳥啼響起,山澗泉水丁冬。
繡兒抹了抹額上的汗,掏出手抹著嫩白的脖子,安越澤別開臉不敢看她一眼,飢ke的欲越來越強烈。
“三哥,不如我們繞道去集鎮吧”山林人間稀少,偶爾碰著幾戶人家,在戰亂年代都是飢不果腹的,吃草根樹皮都是常有的事,哪還會有存糧,更別提有糯米。三哥在劉家米鋪做事,買糯米應該不是難事。
安越澤解開水壺,咕嚕咕嚕幾下將整壺水給喝光了。他走到溪邊,裝滿泉水,遞給繡兒,“很晚了,吃點東西睡吧。繡兒,我的傷口已經惡化了,糯米只怕對我已經沒有用處了,你別再費心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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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64 跟著三哥有肉吃
兩人走到一旁,村長硬著頭皮道:“老三,村子這些年可沒虧待過你安家,繡兒是妖孽的事,也是算命先生及那些大仙們說的,而且這次殭屍的事,確實是你們安家闖下的禍。 ;”
“村長,我再重申一次。”安越澤斂下眼色,嚴肅道:“蔡叔及徐爺爺,是炳叔咬死的。我爹自始至終,除了傷害家人,沒有傷害村裡的其他人。至於我爹種下的惡果,我安家也付出了代價,這些你們都是有目共睹的,其他的我也不想多說了。我只有一句話,不會讓你們傷害繡兒半根寒毛。”
村長一輩子都沒出過幾次大山,見安越澤一改往日模樣,愈發的高深莫測。老三話裡有帶,似乎還帶有威脅的意味。安大朗是殭屍,他咬了蘇慧茹,咬了二老,難保沒咬老三
如果老三是殭屍,加上繡兒是妖孽,對村子而言是個極大的威脅。村長偷瞥了眼安越澤,只見他嘴角帶笑,有絲不易察覺的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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