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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喜歡?”
“大少,你和大人談完了?!談了什麼?”熟悉的沉滑嗓音出現在耳畔,她一抬眼便如連珠炮似地問,唇角笑勾,眸中卻有著擔憂。“我聽廉大哥說了,你和大人是多年好友,可就算是好友,他終究是官,而你這樣待他會不會太失禮,他會不會生氣?”
尹子蓮直睇著她黑白分明的大眼,淌著淚時,她的眼像裹著琉璃;笑時又如噙著流光,很美,很勾動他的心。
是他太自傲,認為這世間沒有一個女人能夠吸引他的注意力,才完全沒有想過一天,他會對她由憐生愛,就這麼沒有防備地栽在她手中。
“大少?”紅袖問得很急,卻發現他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靜靜看著自己,眸裡好似藏著某種闇火,教她的頰不自覺發燙,很沒用地低下頭。
尹子蓮微愕,原想要抱抱她的雙臂還揚在半空中,心頭狠狠跳顫了下,從未感受過得心悸深深地撼動著他。
只是才低頭,便瞧見地攤上陰影在移動,她猛地抬眼,發現主子屈身靠近自己,她想也沒想地立即環抱住他。
難道說,她對他,抱持同樣的情感?
下一刻——
“大少,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扶你回房歇著,馬上派人請大夫過府!”紅袖擔憂到最後已經自然而然地變成命令,彷彿忘了到底誰才是主子。“你是不是剛剛偷喝酒了?大夫說過你不能喝酒的,你怎麼可以……”
尹子蓮滿腔熱血霎時被喋喋不休的叨唸給冰凍,雙臂發狠地緊抱住她。
紅袖怔住,大眼轉呀轉的想不透。
“大少?”
“袖兒,你究竟是男是女?”
“咦?”這這這,、這還要多問嗎?“大少、大少明明見過……”細軟話語說到最後,消失不見。
太羞人了,他明明親眼見過,還要問她。
“是啊,要不是我親眼見過,真要以為你是個男孩子了。”他突地一嘆。
“為什麼?”
“你的前胸猶如後背,抱著你,像抱著竹竿。”
紅袖呆了下,柳眉攢緊,還是不懂,只好點頭。“像竹竿也不錯,至少我撐得住大少。”也算是有點好處,對唄。
聞言,尹子蓮無奈地閉上眼。
這丫頭根本不開竅,他怎能奢望她對他有什麼情感?
許是她和奴婢們相處不佳,才會教她連他的揶揄都聽不懂。
“袖兒,你可知道,我瞧見了你的身子,是得對你負責的?”他耐住性子,再次提點她,盼她能早點開竅,別讓他等候太久。
紅袖扁起嘴,一臉為難。“可是,就算是這樣,總不能要大少伺候我吧?”
尹子蓮怔住,略推開她一點,“這話什麼意思?”
“大少說過,我看過大少的身子,所以必須對大少負責,要待在大少身邊伺候著,所以同理可證,大少看過我的身子,等於也要服侍我,對不?”她說著,很是苦惱。“但這怎麼可以?我是大少貼身丫鬟,怎麼可能讓大少伺候?”
錯愕的看著她半晌,尹子蓮忍俊不住地笑出聲。
栽了!真是栽在她手裡,堵死在自己的話裡!
“大少?”
“想不想學雕刻?”他突道。
“大少願意教我?”她大眼發亮。
“有何不可?”就不信朝夕相處,她還能不動情!
第3章(1)
掌燈時分,夏荷齋最西方的小房裡,傳來細微的雕刻聲。
只見一張小桌子前方,紅袖正專注在雕刻上頭,就著桌面的燭火,大眼眨也不眨地將最後的細微部分修飾到最好。
“紅袖姐姐,韋爺在偏廳候著。”突地,房外傳來小丫鬟的輕喚。
紅袖聞聲,眨了眨疲澀的眼,“我知道了。”掐了掐眉間,她再審視過棗木雕版上的每道細紋深淺一遍,才緩緩起身。
外頭早已是掌燈時分,通往夏荷齋主院的小徑上皆已點上燈火,讓她不至於摸黑前往偏廳。
一踏進偏廳,便見韋祖灝回過頭來。
“紅袖姑娘。”
“韋爺不須多禮。”紅袖勾起淺笑。
主子認識韋爺已有多年,但來往得較為密切,是近兩年才開始的。
“不知大爺那幅畫是否已經畫好了?”韋祖灝約莫四十歲上下,長得精明能幹犀利的眸是整張臉最生動之處。
“韋爺,抱歉,這些日子大爺都在醉月樓裡,奴婢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