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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轉身便進了廚房。用完早飯,看了一個時辰的書,陸敘不免揉揉眉心,準備出門轉轉。
這屋外還落著雨呢,甄氏見他尋傘便知他要出去,當下就是不贊同,“到處都是溼噠噠的,這是要上哪去?在屋裡竟是一日也待不得了?”
甄氏嘮叨不停,陸敘只沉默不語,甄氏無了法子,只得囑咐他早先回來,等著他一道用飯。陸敘點頭應下,因著落雨,步伐便有些緩慢,他先是去了一趟醫館,隨後才從醫館出來。
說來今日也巧,竟是叫他碰見了同窗孫昱清。這孫昱清亦是獨身一人,他正坐在稻香樓的二樓臨窗處,邊賞著雨景邊瞟著底下過路之人,手執一杯店小二溫的香醇的美酒,只覺愜意非常。哪知卻叫他一眼瞟見了行在雨中的陸敘,當即便是大喊一聲,“陸同窗!難得一見,何不上來坐坐?”
哪是難得一見,兩人本就相見頻繁,只都是在學裡碰面,私下裡卻是從未有過。陸敘微驚一下,倒也承了他的意,上樓不說。
自瞧見陸敘,孫昱清的眼睛便未離開過他,他今日著一身靛藍直綴,面料自不能同他一身錦衣華服相比,可也不是粗衣麻布,頂多算看得過去。
陸敘走近,仍覺他一雙眼睛打量不停,他心裡微有不悅,面上卻冷靜平常的很。“孫同窗怎麼一人再此品酒?”陸敘看一眼桌面,上頭除了一壺酒之外,再無他物,可見他是光喝酒未叫菜。
孫昱清未立刻答他,而是招了小二送上了一隻新杯,他一雙手白皙修長,堪與女子相媲美,細細為他滿上之後,方送到陸敘手邊。“昱清小字敏清,陸同窗日後可這般喚我。”
陸敘不擅飲酒,因此並未觸碰杯身,他方才之所以上來,不過是出於禮節上來打一聲招呼,實在未想過同他深交。因此,並不接此話,只另尋話辭別。“孫同窗慢飲,家中尚有事在,恕我道一聲辭。”
孫昱清未想對方這樣不識抬舉,心底頗有些惱意,可他難得碰到這麼個有意思之人,並不想就此鬧僵關係,因而含笑應之。“好走,改日再會。”
陸敘雖覺古怪,可到底未完全放在心上。
☆、第41章 藕絲連
這一場雨便是又落了好些時日。
這一日早間出門還陰沉著天,到了下學時分天色徒然一變,烏雲遮蔽,狂風大起,天地間登時一暗,無數飛花落葉席捲而起,眾人正行到一半的路程,眼下觀這天色,面色多少有些凝重起來。
不一時天邊電閃雷鳴,眾人一驚,紛紛取出隨身攜帶的油布傘撐/開,將一撐起,那從天而降的瓢潑大雨便頃刻倒下,其中有一人失防,手上一個未拿穩,油布傘便被一股大風捲到老遠,他驚得大叫一聲,眾人不由停頓住疾走的腳步。
待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那油布傘追回來之後,從頭到腳皆已溼了個透,既狼狽又難堪,不由生出幾分怨氣。“早知如此,合該聽了夫子的話,在學裡將就一晚才是。”
眼下無個可歇腳躲雨之地,眾人見他趕上了,便再無心思逗留於此聽他一味說些無用的喪氣話。
學裡設的偏遠,道路亦是不太好走,晴日方還算好,雖是坑坑窪窪,可走慣了一樣不是問題。但落雨天卻是不同,黃泥早叫一場大雨澆溼,一腳踩下去不是濺一鞋泥水起來,便是一腳陷進泥坑裡。
天色昏暗的只瞧得見各自的影兒,雷雨交加之下便是撐了油布傘,卻仍無法避免被雨水漂溼了衣袍,腳底的鞋更不要去說,個個都溼透了底兒。
好容易踏上了平坦的大道,相互道了聲別便各自離去,同陸敘一道的還有幾人。幾人腳下不停,雨勢卻是隻增不減,雨中趕路這許久,不光下半身幾乎溼透,便是上半身也無法避免。
此時天色已經全暗,街道上少有行人,各色門鋪亦是早早關門打烊,家家緊閉了門戶。依照往日天氣晴朗時,這時間該是街市上較為熱鬧的時候,今日卻顯得格外安靜寂寥,除了“嘩啦啦”的大雨水,再無其他。
又向前行了一大截路,經過一處小宅院時,陸敘不覺放緩了腳步。他隔著重重雨簾望過去,便見那一扇不大不小的院門緊閉,因著雨勢過大,底下一小截門身不免被漂溼,左右懸著的兩隻熄了燭火的燈籠搖曳不停。
陸敘步伐一緩下來,前頭幾個同窗先還未察覺,待落了個數十步距離時,方不解地回過頭來。“怎地?出了何事?”幾人見他一雙眼睛光盯著那院門看,不曉得他這是何意。
陸敘壓下心底的不適,加快步伐趕上幾人,他卻是答非所問,“今年卻是個雨水多的一年。”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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