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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姐兒急地站起身來,她今日本就身子有恙,心下一急便差點子往一邊栽過去,甄氏嚇了一跳,就要伸出手扶她,羅媽媽便先她一步扶住了佟姐兒。
佟姐兒靠在羅媽媽身上,繼續道:“昨兒夜裡不知是受了風,還是白日吃多了食,今日早間起來便反胃犯吐,實不是您想的那般。”佟姐兒抿一抿髮白的唇,再看她一眼,“伯母這話傷人的很,我同陸大夫清清白白,如何會有了身孕……”
這若擱在往日,佟姐兒只怕恨不得一頭撞死,可眼下形勢逼人,對方又是她心悅之人的母親,若是還想同他有個結果,那便自然不能同她鬧僵了關係。
甄氏尋思一番,決定還是尋了紅花進來診一診脈,“既如此,便叫紅花來給你看看,也好叫我放心。”末尾兩個字,甄氏咬的格外重,佟姐兒心絃狠狠一顫,並不想叫紅花替她診脈,因而便道,“還是等陸大夫來了再看不遲。”
“不行,現下便要瞧!”甄氏一雙眼睛牢牢盯住她,似要自她臉上尋出點撒謊的跡象來,佟姐兒叫她看的心下微有不適,慢慢別過了臉,“我不願,等了陸大夫來。”
那個紅花她是一面都不願瞧見,陸敘並非日日都來,因而並不全知道她二人之間的磕磕碰碰。同處一個院子,便是她少有露面,卻不妨礙紅花常常欺負她的兩個丫頭,欺負平安與如意,便是在欺負她佟姐兒。
這打狗還須看主人的面,她這般不知收斂地頻繁敲打教訓她的丫頭,可見心內是極其不待見她。若是陸敘待她好些,她自然會一一同他打小報告,眼下不同,她在他心裡分量只怕還沒這自小一塊長大的師妹重要,因而如今只好忍氣吞聲。
甄氏發話叫紅花進來,佟姐兒是千萬個不願,光憑紅花平日裡那個囂張的氣焰,她便是在屋裡病死了也不願叫她來診治。
佟姐兒道出自個的不願後,便就開始一味默不作聲,甄氏盯住她看了兩眼,到底忍不住怒道:“你個小賤蹄子,叫我說中了吧!不識抬舉!你這般不願,可是怕被查出來有了身孕?你大可放寬了心,既是我陸家的骨肉,定然沒有不要的道理,眼下你便收拾收拾東西,同我一道回了家去。”
甄氏一味認定她是懷了身孕,只不敢聲張出來,怕叫她發現了於她不利。佟姐兒卻叫她這一番蠻不講理的說辭,給氣的嘴唇發抖。“說了未懷孕,您偏不信,待陸大夫回來了一查便知!”
佟姐兒道完這一句,便要求回榻上歇著,羅媽媽放了手,叫兩個丫頭扶她進去,這才有了空閒同甄氏說道:“太太莫要激動,我家姑娘不過是寒了胃,如何就是您想的那般,太作踐人了!”
羅媽媽心底亦是有些子怒意,只並不好同她發火,“您便是瞧不上我家姑娘,那總該相信陸大夫的為人罷?如何就會這般胡來?實在是誤會了!”
壓制著往上冒的怒氣,好聲好氣地同她解釋起來,甄氏聽完靜了老半晌,心裡莫名的又有些失望起來。立在堂前瞅一眼那掛在門楣上的水晶簾子,心裡狠狠啐一口方離了醫館。
陸敘回到家時,便覺出今日定是生了不好之事。往日這時候,甄氏皆會出來迎他,之後換身衣袍淨過手後,便坐在一起用飯。今日不說未見著孃的面,便是飯桌上亦是空無一物。
陸敘心下雖然好奇,卻依舊先回了自個的屋裡,淨了手臉,換了身暗青色直綴方出來。甄氏這時間已坐到了堂前,陸敘上前喊了一聲娘後,便問:“今日是出了何事?”
甄氏忍著氣,儘量放緩了語氣問:“你同那女子可有過肌膚之親?我看她倒像有了身孕,若是你的骨肉,娘便是再不喜她,也不得不同意她住進來,若不是你的,那便趕緊將她轟出去!”甄氏說到最後,仍舊未能忍住,恨得咬牙切齒起來。
陸敘只覺震驚萬分,又覺不可思議,愣怔一會兒,方答:“娘是如何聽來?這等無稽之談,您竟也信?”
“聽你這般說來,倒是娘會錯了意?”見兒子面上不似作假,甄氏方又接著道,“娘今日去了醫館,進門便見她吐得昏天暗地,原還只當是你胡來了,眼下你既這般說辭,倒叫娘放心下來。”
陸敘聽前一句,心底稍松,可待他聽到了後半句,眉峰便不由擰起來。甄氏看在眼裡,氣在心裡,果然是叫那狐媚子勾住了心,看他這副憂心的嘴臉。
甄氏心裡頭有氣,可又不好再同兒子爭執,坐在飯桌前吃完了晚飯,便就回了屋,期間未同兒子說上一句話。陸敘心中愧疚,卻又無暇顧及,用完了晚飯便就出了院門。
待他步進醫館時,醫館還未打烊,紅花見了他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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