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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妹怎地?你妹那事八字還未一撇,人家薛二是有那囂張的資本,咱們有個甚?”林三公子冷聲打斷他,“當今世道哪個不向銀錢看齊,他家裡有錢,胞姐又是今上身前的紅人,不日誕下皇子,這薛家只怕要富貴沖天。”
“欸——”胡四仍舊嫉妒難平,猛地一拳捶在桌上,扭曲的面上的五官都移了位置。
“嘖!”林三公子再不理會,攛掇眾人一起,“來來來,咱們再喝點。”
……
薛二爺坐著馬車晃悠悠回到府裡時,天色將將暗下來,別說,中午那時間心頭含怒,行了那粗魯之事。這時間他心裡還很有些擔憂起來,暗罵自個果真不適合做文人君子。
“唉……”他嘆了口氣。
“爺,怎地了?”老實的銀二關心道。
“去去去,沒你的事兒。”薛二爺拍拍他的頭,指使道,“你娘不是很有幾分手藝,叫她今晚制個一席江南平州菜式,送到我房裡去。”
“是,奴才這就去。”
“甚?爺命我制席?”銀二孃指著鼻子,一臉的不可置信,她如今是管事婆子,早已幾百年沒摸勺子了,這時候二爺怎地突然想起吃她炒的菜了?
“哎呀娘。”銀二急忙解釋道,“怕是給姑娘吃的,聽說那姑娘便是個南方的,咱們快忙活起來吧,一會兒晚了,那頭別又要嚷餓了!”
“瞧你這點出息!”銀二孃心裡老大不願了,嘆一口氣才回房換身裝束,挽了袖子入了廚房。
……
薛二爺揹著手慢悠悠地走在道上,先前的一點酒意,被這夜裡的寒風幾下吹沒了蹤影。他這會兒腦子清醒的很,立在門前,理了理衣冠,方推門而入。
屋子裡漆黑一片,薛二爺剛要著惱地訓斥侍女,轉瞬又思起這房裡無人敢進,佟姐兒又叫他捆住了手腳,自然無法燃燭。
他摸索著點燃了屋裡的蠟燭,尚不及抬手遮住這乍然出現的刺眼燭光,眼角餘光就瞟見一幕叫人揪心扯肺的畫面。
端正立著的椅子不知何時倒地,上面被捆綁的嬌人兒早沒了走時的活色生香、梨花帶雨,這時間瞌緊了美目,瓜子臉兒煞白,倒在一片血泊中活似氣息全無。
薛二爺心裡一沉,幾下將她從繩索裡鬆解出來,微顫著手將她抱在懷裡,裙裾裡滲出來的鮮血,一時染得心上與手上皆是冰涼。
☆、第21章 夢如幻
薛二爺活了二十餘年,從未遇到過這等事,大夫說是無有大礙,純屬女子每月必來之物,只需避寒保暖即可,他才稍稍鬆一口氣。
一思及那被染得殷紅的裙裾,他便有些擔憂,招來丫頭吩咐道:“通知廚房這幾日多做些補血的湯羹送來。”
那丫頭剛要轉身去通報,卻又被他急急叫住,“咳,你們女子每月來了月事,是怎樣堵住的?”
那丫頭沒想他會突然問這個,“轟”地一下粉透了一張小臉,害臊地垂了頭,“爺、二爺?”
“廢話少說,趕緊告知了爺。”薛二爺性子急躁,不耐煩地出聲。面上雖看不出異樣,耳朵根子卻是有些發熱。
那丫頭深吸兩口氣,想通了這怕是為著裡面那個姑娘問的,礙著素來就畏懼他,回答便有些磕巴,“不、不是堵。”
那丫頭面上燒得不行,低了聲音告知他,“得用特製的月事帶,須、須得乾淨柔軟,既是姑娘用,怕是還得薰香除潮,之後服帖著那處,兩、兩頭連了細繩,紮緊在腰間便可了……”
“竟這樣麻煩。”薛二爺暗裡嘖嘖兩回,一門心思想著馬上試一試,“既是如此,你便送了來……”
“不、不可。”那丫頭面上越發燙起來,“這要各人用各人的,奴婢的髒得很,怕是要汙了姑娘冰清玉潔的身子……”
聞言,薛二爺嫌惡地皺一皺眉,甩了袖子道:“那便吩咐了繡娘立馬趕製,一刻鐘後,爺定要看見成果。”
那丫頭得了令,連忙拔腿就跑,累的上氣不接下氣,心裡還止不住為繡娘們同情一回。這既要剪裁,又要量布的,說不準還得繡上幾針,一刻鐘的功夫又哪是能趕得及?
……
不論府裡繡娘心中再是抱怨,手上卻都是麻利的活絡起來,將將過了一刻鐘的時間,果真緊趕慢趕人手縫了一條出來,不說精細與否,總歸算過得去了。
那丫頭趕忙用乾淨的錦緞一抱捧來,薛二爺關了房門,將這一抱女子專用的物事一一攤在桌上,骨節分明的手指捏了一條起來,細細觀摩。
長不及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