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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得面上羞也不是惱也不是,最後只能咬住了唇瓣不接話。
那小廝自然鬼精的很,心下得意,面上偏又做出個苦狀,“姑娘既無話說,小的就當您是原諒了,回頭便去與爺說,沒準兒爺一下便能好起來了。”
佟姐兒已經無心再去聽他說話,這時間左腳已經疼到不行,瓷白的面上疼出了一層薄汗,小口也忍不住呻/吟起來。
如意當即悔到不行,正要叫人速去請大夫,先前那話多的小廝拔腿兒就跑了出去。
待小廝請來大夫時,佟姐兒已經被丫頭揹回自個屋裡。佟姐兒依在榻上疼的大氣都不敢出一下,面上白了又白,到底是忍不住紅了眼圈。
羅媽媽三個守在邊上,此刻見了她這副痛苦模樣,個個都似被人挖了心,俱恨不得換了自個來受。屋外傳來腳步聲,平安立刻跑出去迎,見到的不是旁人,正是那剛為紀大看過不久的陸敘陸大夫。
陸敘抬腳剛邁過門檻,耳邊便清晰地傳來女子痛苦的呻/吟,他眉頭微擰一下,方跟著平安進了女子的寢屋。
入眼又是記憶裡的那頂天水碧刺水芙蓉花帳,粉白的水芙蓉恣意凌亂的簪在湖水似的帳面上,一眼望去那輕紗後的佳人好似藏在嬌花兒碧波深處,是怎樣的醉人美麗,怎樣的嬌弱堪憐。
陸敘淡淡收回目光,一切與前世微有不同了,前世裡早在之前的迴廊拐角處,他便好心要為她醫治,之後才被送到此處。今世他本意是置身事外,可走到半路上再次被小廝求請時,他卻鬼使神差的答應了。
花帳先是被丫頭微掀一角,之後便露出一隻只得他半掌長度的玲瓏玉足,此刻素白的羅襪已褪至腳踝處,露出的那一小截肌膚紅腫不堪。
陸敘蹙眉,伸手在那玲瓏腳踝處按了兩下,帳內立時便傳來女子嬌弱的痛呼之聲,隨即便是隱隱啜泣嬌音。
“哎喲!”羅媽媽心疼地叫起來,觀這大夫不似胡來,她便忍了氣道,“可是陸大夫?我家姑娘這腳傷可嚴重?還望您仔細診治,只要診治好了,必有重金酬謝。”
陸敘收回手,指尖還殘餘著女子身上的溫度,溫涼溫涼的,可見身子一向不好。
“沒有大礙。”陸敘開啟藥箱,自裡面取出一條包了草藥的棉帶,隨後包在她的腳踝處。冰涼刺痛的觸感令佟姐兒微微掙扎,陸敘輕輕包住那隻纖細的腳踝,“別動。”
佟姐兒再不敢動,僵著身子忍耐著,美眸裡淚光閃爍。羅媽媽實在看不下去,便又出聲道:“陸大夫,怎麼樣了?”
羅媽媽心疼不過,口氣便有些急躁。按道理這陸大夫出於禮節,還是應當回答她的話,可此刻他卻全當未聽見。羅媽媽心裡一時有氣,依往日早將他請出去了,可這時候姑娘腳上正傷著,她便只得忍下。
佟姐兒雖是腳上疼痛不已,可人卻是清醒的,這陸大夫一進屋便帶著股子陰鬱之氣,活似與她有過深仇大恨一般。奶母同他問話,他也只當未聽見,態度不冷不熱,實在不像表哥所言的那般溫和敦厚。
“可還覺疼?”佟姐兒這裡正想事兒,冷不丁便聽見陸大夫開口詢問,她雖心裡不滿他沒有禮貌,可礙著自小的教養,還是好聲好氣同他回話,“嗯。”剛嗯一聲,佟姐兒便咬牙動了動腳,這一動她就吃了一驚,“怎地不疼了?”
佟姐兒傻傻發問,羅媽媽卻笑起來,“傻姑娘,不疼了還不好了?”說著就對著陸大夫福了福身子,“有勞陸大夫了,請這邊坐下喝口茶。”佟姐兒也對他道了聲謝,“有勞陸大夫了。”
陸敘不過牽扯兩下嘴角,“分內之事。”說著,便開始收拾藥箱。
眼看著他就要走,佟姐兒不由輕聲喚道:“陸大夫,敢問我這日後可會留下症狀?還須注意什麼?”佟姐兒一雙水眸直直望著他,便是隔了層紗帳,陸敘亦能想象得出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目。
只需瞧上一眼,便會就此淪陷的美目。他心中一刺,微微避開,“無礙。”說著,轉身便出了屋。佟姐兒一時沒反應過來,還是最後平安叫一聲,“誒!這還未收診金呢!”
☆、第30章 初理事
兩日後紀大爺到底還是準備要走,佟姐兒正愁送不送他,院子裡新置的小丫頭就匆匆跑進來。“姑娘,紀大爺吩咐的。”說著就遞上一紙信封。
佟姐兒伸手接過,見那小丫頭退出去了,方才展開來看,“嗯?”原還以為表哥留了話予她,誰想竟是一張地契。
羅媽媽自然也瞧見,她伸手接過來,囑咐瞭如意收好後,才開口道,“姑娘可還生大爺的氣?”見她垂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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