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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二人,幽深的黑眸閃過一絲決絕的厲色,突然之間彷彿寶劍出匣,明燈破惟,肅然殺氣沖天而起,朗聲笑道:“就憑天地二老,便能高枕無憂麼?”“就憑”二字出口,他身形已動,直衝向黃衫人,沛然莫敵的氣勢中,食指倏然輕點而出,指氣如劍,如怒濤激烈剛猛。 黃衫人冷笑一聲,提掌迎上前去。雙掌翻飛,掌法犀利如刀,他招式並無任何花哨,一拳一掌俱是最簡單、最實用的招法,但偏偏掌力渾厚,每一掌拍下,俱是開碑裂石、剛猛異常,排山倒海般的掌力直逼得黑衣劍客不得不採取遊斗方式。 黑衣劍客身法靈動,踏前三步,又往左三步,右三步,腳步看似雜亂無章,卻偏偏妙到毫巔,無論黃衫人掌風如何激盪,他有如驚天駭浪中一葉扁舟,看似驚險,卻又隨波逐流,履險如夷。他食指輕點,掌中無劍,自有森然劍氣縱橫,眼見他一指點來,猶如神來之筆,黃衫人一時退無可退,惟有運起十成功力,奮力一掌擊向黑衣劍客,竟是同歸於盡之勢。 黑衣劍客輕哼一聲,突覺背後一道尖銳陰冷勁風襲來,心知必是青衣人不顧身份與黃衫人前後夾擊自己,他若不收指,固然能重創黃衫人,但自己的護體真氣卻未必能夠硬受前後兩擊,他微微一嘆,不及細思,右手反手一揮,身形如電,整個人向左邊衝去,腳下三步一轉,驀地轉過身來,輕叱一聲,眼前銀光暴射,也不知有多少細若牛毛的銀針激射而去。 青衣人乍然受襲,雙掌連拍,掌風掃得銀針紛紛跌落,但黑衣劍客突然暴起發難,而他又受了黑衣劍客古怪真氣的偷襲,身受內傷,若是平時,掌風疾掃之下,銀針難近半分,但此時運氣揮掌之時,不料一口氣突然卡住,真氣滯礙,出掌慢了片刻,再加上那銀針發射機括做得極是巧妙,瞬間幾百根銀針同時發射,他連閃帶避,也只得掃落大半銀針,還是有零星銀針沒入他胸前腹間。 黃衫人看得分明,黑衣劍客手上抓著一個精巧的圓筒,銀針正是從這圓筒中射出,不由驚呼:“方家的暴雨梨花針!”方家精於機關算術、奇門遁甲,這暴雨梨花針正是方家所制的一款暗器,只要一按機括,筒內銀針暴射,端的無影無蹤,幾可與唐門暗器相媲美。 青衣人身中十幾根銀針,雖然銀針極細,但深入胸腹間,只覺胸腹間如火燒似般痛楚難當,他一邊強運內功震住傷勢,雙目皆赤,仰天發出一聲怨恨憤怒的長嘯,雙掌猛攻,勁氣如流,颳起一道龍捲颶風,狀若瘋狂,發了瘋似拼命,掌掌催魂奪命。 黃衫人心中亦是悲憤不已,眼見弟弟拼命,勁風疾掃,他縱身加入戰團,招招狠辣無情,掌氣冰寒,剎時整個大帳之內掌風劍氣縱橫,擺設一片狼藉。 屠將軍與侍衛雖然久經沙場,身手也算不凡,但和這些武林高手比起來,卻是三流水準。三人大打出手,皆以命搏殺,勁氣橫掃,毫無顧忌,他們難以抵擋凌厲掌風,漸漸往外移去。 黑衣劍客以一敵二,雖然不露敗相,卻也無瑕分心。激戰中,忽見屠將軍已移至門邊,若讓他出了營帳,藏身大軍之中,自己勢必難以動他半分。他腦中念頭一轉,心下一橫,不顧身後兩人掌力,身形如箭急速掠起,朝前飛竄,手中一道亮光一閃,疾若閃電,去勢卻如羚羊掛角,幾無脈絡可尋。 黃、青二人臉色大變,卻見那道亮光在他們驚駭目光之下,猛地射入屠將軍咽喉,鮮血飛濺,正是一把匕首。 屠將軍心下駭然,張嘴欲呼,卻發出不任何聲音,一雙眼睛努力瞪向黃衫、青衣二人,似是責怪,似是詢問,似是驚詫,終於倒下。 黑衣劍客使出這一招“白虹貫日”,成功刺殺屠將軍,但背後空門卻完全露在對方面前,黃衫、青衣二人驚怒之下,更是全力施為,雙掌同時打在黑衣劍客背心。青衣人受傷太重,這一掌只有三成功力,黑衣劍客護體真氣雄厚,這一掌的傷害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黃衫人那一掌貼在他背心,掌力連綿不絕攻入他經脈,只覺一股冰寒陰冷真氣沿著經脈直往心脈攻去,他渾身一顫,急切中卻無法抵擋這股陰寒掌力,只覺性命憂矣,說不出是後悔還是懊惱,一抹苦笑浮現臉上。 電光石火間,一道黑影突現,掠起一道驚天般的飛虹,劍光如雪般耀目,一劍斬殺了青衣人。黃衫人反應極快,瞬間撤掌後退,不料那人輕功有如鬼魅,他退得快,那人身形一晃,已攔住他退路,劍光閃爍,化作繁星點點,一道道耀眼的光華在空中綻放,黃衫人冷汗涔涔,左擋右突,只覺對方劍光綿延不絕,身姿飄逸如仙,偏偏每一劍盡攻向自己招式缺陷薄弱之處,一時心中驚駭至極,氣勢更是一洩千里。 劍花飛舞,輕靈飄忽,劍鋒過處,恍若夢了無痕,黑衣劍客大開眼界,嘖嘖稱奇。他這邊悠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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