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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一個,捨不得移開眼,及至看到另一個,倒說不出哪個更好些,賈環呼吸都屏住了,直到二人在眾人擁簇下走的看不見了,才緩過神來。
金四(就是那個大的)鄙視的看著他:“還流著鼻涕呢,就會對著人流口水了。”
“那兩個是你們的兄弟?”賈環大慚,得到肯定回答後疑惑了,“不是吧?”
十三火了,拿起湯匙就敲他的頭:“你小子還敢盤問起爺了,可真是三分顏色開得起染坊。”
肯定不是一個媽的,賈環腹誹,不然怎麼差那麼多?看到對面那人要暴怒,才知道自己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爺,找到那小子了,”賈環正懊悔呢,被派出去的肌肉男領著趙長壽的脖子和幾件小孩衣服進來回話。
且不說這邊長壽驚喜萬分,抱著看了半天才鼻涕眼淚都出來了。那邊十三正為了特意拖了哥哥出來散心反而出了添了惱不自在,忙讓人給賈環換了乾淨衣服,送他們回去。
讓人送肯定會驚動府裡,賈環堅決推遲,見那人不耐煩了才罷。
若說開始長壽還懷疑人家是不是想挾恩圖報,趁機巴上賈府的關係,等看到人家只把他們送到榮寧街就轉身了,很有些不好意思,連忙拉了掏出最裡面腰包裡藏得體己。送他們的人理都不理,三步兩步沒了影子。
表兄弟倆依舊悄悄從後門溜進去,塞給守門的婆子一塊銀子打酒。那婆子歡喜萬分,道絕不告訴別人。
這裡面趙姨娘急死了,也不敢告訴別人,好容易回來了,上前就是一頓拍,長壽正想認罪呢,賈環咬住牙道“只在府裡逛逛的”
“衣服也不是家裡的,頭上全是瓜子皮,你在府裡哪裡弄成這囚囊樣子?”趙姨娘恨聲道,見王夫人那裡有人走過來才收聲。
滿頭滿腦都是那兩個美少年的笑影,賈環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第二天耷拉著腦袋去請安。賈母居然慈心發作,賞了兩碗菜。賈環吃什麼是無所謂的,卻要為這菜謝恩。到了賈母那邊,說正有女客在,就呆在側屋裡等著。
正在賈母這邊閒話的客是吳指揮使家的夫人,邢王二人作陪。吳夫人生的眉眼還好,就是過於豐腴了些,此刻正抓住元春的手不丟:“好個豐潤有福氣的姑娘,倒有幾分我們二姑娘的品格。”
“不過是看的過得去罷了,哪裡有貴人那般福氣的?”賈母只是笑笑,王夫人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吳夫人也不懂看人臉色,吐了一口痰,接著贊元春長的好,問年齡,道:“只比我家那二小子大兩個月。”又問許了人家沒,沒等賈母表態就褪下手上足有兩個指頭粗鑲滿紅綠寶石的鐲子要塞給元春“我一見你就歡喜,看你如女兒一般,多去我家逛逛,咱娘們多多親近親近”,張口唾液橫飛的誇耀自家的二姑娘如何模樣、如何性情、如何賞了東西下來,只說到日影西斜才花花綠綠的揚長而去了。賈環才進去磕頭,賈母三言兩語打發他走了。這邊元春手腕都被那吳夫人攥得紫紅,心裡又委屈,強忍著淚退回房間。
賈母看邢夫人走了,才道:“這吳家根底雖淺,二小子也算是好的了。”
豈止是根底淺,簡直是出生低賤!這吳指揮使本是樂平縣主管錢糧的小吏,擊吐蕃時立下小gong,聖上加恩除為長安令,幾番升遷,轉到兵部去,後來機緣巧合竟做了錦衣衛左指揮使。去歲有個女兒選為皇子側妃,愈發的以皇親國戚自居,自謂貴不可言。
吳夫人是吳老爺的髮妻,是家磨坊主的女兒,外祖又是個屠夫,行事顛三倒四的,說話很不像樣。此番居然想和賈府攀親,真是不知高低,王夫人大怒,也不敢反駁老太太:“老太太說的是,的確寒薄了些。”
“只是如今你也看到了。”賈母自然也不會肯把唯一的嫡孫女嫁給這樣的人家。不過所謂形勢比人強。雖說是高門嫁女、低門娶婦,別人娶媳婦的時候也絕不可能真只看姑娘本身的,最起碼,孃家要看得過去。誰想要一門不一點忙幫不上,還要拖後腿的親戚啊?因此娶媳婦大多要看女孩家的父兄輩。賈家文字輩都是不理俗世的神仙,賈敬好修道,賈赦愛雙修,賈政愛清修——就沒一個幹活掙錢的。輪到玉字輩,也就只有一個賈珠還可以,可惜掛了。賈璉能襲爵,還小,況且又不是賈元春的親弟弟,賈寶玉更小。因此賈元春的婚事成了老大難問題,高一點的人家誰也不想要;賈母王夫人等拿自己當初家裡選婿的標準來衡量,更是看不上那些提親的人家。況且賈母王夫人多少偏心,很希望元春的婚事將來能夠對孃家和寶玉有幫助,更加不肯輕易許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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