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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杞人憂天?”
趙雅茹拿著手帕拭淚,勉強一笑:“我也不是杞人憂天,不過是物傷其類罷了,倒叫你笑話了。”
“怎會?”謝青萍微笑,“姐姐是不拿我當外人才會這般不拘。”1278
趙雅茹拉住她的手,才止住淚,眼圈又紅了,張了張唇,卻沒說出半個字。
謝青萍不由想起趙雅茹的前生,她兩年後嫁給胡太尉的小兒子胡榮,那胡榮平日裡鮮衣怒馬,鬥雞走狗尋花問柳無所不為,脾氣又暴烈,因為是幼子,受盡父母寵溺,養成了只知有己不知有人的桀驁性格,但有一言不合張口便罵伸手便打,又是天生的牛心左性,再不聽人勸的。趙雅茹嫁給他不過半年便因言語衝撞於他,被胡榮下重手打死,胡家報喪只說趙雅茹是暴病而亡,趙家縱然不信卻也無法,又因為胡家和林太師家同氣連枝,在朝堂之上對趙家一力打壓,趙家只得吃了這個啞巴虧。只可惜了趙雅茹大好的性命。
此事也是當年林宥之醉酒之後無意中說起來的,否則謝青萍哪裡知曉。
旁邊樹葉子一陣響動,一個爽朗的女子聲音叫道:“好哇,你們揹著人說什麼體己話?不會是在講我的壞話吧?”語氣嬌俏,正是武威將軍府的大小姐楊俠月。
趙雅茹破涕為笑:“哪個敢講你的壞話?不怕你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麼?”
楊俠月哈哈一笑,卻見趙雅茹容色極不自然,眼眶紅紅的,面上似有淚痕,不由奇道:“你好端端的,怎麼哭了?莫不是為了你那負心薄倖的表哥?”說著皺眉罵道,“這等寡情之人也值得你這樣傷懷?若是不出氣,哪天我替你將他暴打一頓也就是了!”
“這也是個閨閣女子該說的話?”趙雅茹嗔道,又左右看看,見沒人注意這邊才鬆了口氣,“你整日打打殺殺不離口,也不知道自己已經到了議親的年紀,若是這樣的話傳了出去,誰還敢要你?”
楊俠月吐了吐舌頭,卻換了嚴肅表情:“這便是真的我,性子又野,脾氣又爆,好打抱不平,可沒有半點壞心。若我學你們那樣的規行矩步,溫柔婉約也不是學不來,可扭扭捏捏便不是真的我了,裝假可以裝一日、裝一時,難道還可以裝一世?那樣自己不自在,便是別人看了也覺得大是彆扭。真真是為難了自己,也委屈了別人。何必呢!所以要做就要做自己,誰若有眼光,哪怕是個花兒乞丐,我也引為知己,他若願娶,我便願嫁。世人若都沒有這個眼光,我便一輩子做個清清靜靜的女兒家,又有什麼不好?若是世道難容,難道我便不會剪了頭髮當姑子去?”
“好!”謝青萍不由得擊節讚歎,“楊姐姐這番話值得人浮一大白!”
趙雅茹只是苦笑。
謝青萍便問楊俠月:“你方才說趙姐姐的表哥?那是怎麼一回事?”
第七十章 薄倖
趙雅茹神色楚楚,只是搖頭,眼圈卻又紅了。
楊俠月憤憤的道:“還能有什麼!雅茹和她表哥自幼青梅竹馬,雖然沒有挑明,但也是非卿不娶非君不嫁的了,誰知,她表哥前些時又瞧上一位小姐容貌比雅茹還要美麗三分,便移情別戀,催著家裡去提親,也不顧那位小姐本是商賈之女,本人又並非性子和順之人!我私下裡打聽才知道,這東西負心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卻是因為瞧上那位小姐是家中獨女,將來陪嫁必定十分豐厚,而雅茹除了姊妹還有兄弟好幾個,陪嫁便不可能太多。青萍你說,這般勢利之人豈是良配?雅茹為了他這般迎風流淚可是值得?”
謝青萍今日方知還有這樣一番緣故。
“不止這些,”楊俠月又補充道,“雅茹和她那位表哥的婚事本是兩家父母默許了的,否則以雅茹這樣謹守閨訓的女子,怎肯時時和表哥書信往來?畢竟,雖然有親戚關係,到底男女有別。可是連父母也都背盟,可見他陳家家風不正,要我說雅茹該慶幸做不成這一門親事,否則不是白白自貶身份?只是趙家伯父不該意氣用事,一時衝動把雅茹許給胡太尉的小兒子胡榮,那胡榮……”
她還要再說,先前領她們出來的宮女已經走了過來,含笑道:“三位小姐出來的時辰可不短了,再耽擱下去,只怕會引起皇上注意,到時候吉凶難料……”
宮女話說的隱晦,三人卻已經明瞭,若是三人中有誰得了皇帝青眼自然無事,只怕還能平步青雲,但若是沒人能入得了皇帝的眼,只怕御前失儀的罪名是洗脫不掉的了。
趙雅茹一臉愧色,一手歇了謝青萍一手拉了楊俠月:“都是我不好,我們還是趕緊回去的好。”
謝青萍安撫性的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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