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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但和她年紀相當的皇子、皇親貴戚卻有不少,若是今日在宴會上得了皇后青眼說不定……想到這裡她忙上前兩步,攙住了老夫人另一隻手臂。
謝晴雪撇了撇嘴,緊緊跟在後面,她心裡自然也有著和謝涼月相仿的算計,只是她自己知道自己的斤兩,這種場合,名門閨秀雲集,有能歌善舞的,有精於琴棋書畫,也有擅長詩詞歌賦的,可沒聽說過有哪個大家小姐憑藉著一手嫻熟的算盤一舉揚名的,所以她也只得自嘲的笑笑,但求不在宴會上出錯也就罷了。不免也暗恨大夫人,若不是她處處打壓,自己怎會學不來一技之長?不過,這老乞婆也是自作孽不可活,如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不說,悉心培養了十年的謝暖玉也壞了名聲,不然,這樣的場合,只怕謝暖玉會大放異彩吧?
一想到一向被眾星捧月如同公主一般的謝暖玉如今脫毛的鳳凰不如雞,她心裡便湧起一陣快意,腳步也輕盈了許多似的。
雲意殿已經排開了筵席,樂師們隱在屏風之後,鼓瑟吹笙。
官員們在東,女眷們在西,一道紗幔隔開男女,靚妝麗服的閨秀們身姿曼妙綽約,便如同仙子臨凡一般,倒比對面相見令人更多了幾分遐想。
皇后升座鳳座之後,淳安帝才姍姍來遲。群臣和內眷向帝后行禮之後,這才正式恭祝皇后千秋聖誕,並按照品級進獻壽禮。
那些壽禮或名貴或精巧一時也難以盡數。秦皇后只含了一抹恰到好處的端莊和婉的笑容看著,並不說什麼。
進獻壽禮已畢,大皇子妃命府裡歌舞伎獻上第一支歌舞。
歌舞才進行到一半,淳安帝邊關切的問:“梓童,你不舒服麼?”
秦皇后只覺得渾身上下瘙癢難耐,只是礙於身份和場合不能去抓,可越不去抓,連心裡也似有幾隻小貓在抓撓一般,幾乎便要忍不下去,此刻見淳安帝垂問,忙端容微笑:“臣妾沒事。”
“可是……”淳安帝一臉不信,“你的臉……”
秦皇后臉上肌肉不斷顫動,彷彿有數條小蟲在以極緩極緩的速度在臉上爬著,癢是一方面,還有來自心底的厭惡和恐懼不停地敲擊著她的心防,“臣妾的臉怎麼了?”她已經清楚地看到淳安帝眼中的嫌惡,伸手便要去摸。
淳安帝不動聲色,卻將身子往一旁挪了挪。
秦皇后抬起的手便停在了半空,立刻命近身宮女“拿鏡子來!”
宮女滿面恐慌,急忙取了一面小小的琺琅嵌寶銅鏡,雙膝跪倒,將鏡子舉過頭頂。
秦皇后只往鏡子裡一望,立刻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皇后這一暈,殿上立刻大亂,離得近的臣子和女眷都已看到皇后的形容,只嚇得魂飛天外,離得遠的卻還不知到是怎麼回事,不由得竊竊私議。
淳安帝沉了臉,一拍桌案:“成何體統!”臣子和內眷們慌忙離席跪倒請罪。
絲竹管絃早已停了,歌舞也歇了,大皇子妃唯恐淳安帝遷怒,出列跪倒,衣袂簌簌,面無人色。
淳安帝冷冷看了一眼慌亂的皇后近侍,喝道:“還不把皇后扶到偏殿,傳太醫!”
內監宮女們忙照辦。
淳安帝威嚴的掃視了一圈底下的群臣,沉聲道:“皇后偶感不適,先下去歇息了。宴會——繼續!”又對大皇子妃道,“你今日編排的歌舞甚好,怎的停了?諸位愛卿歸座,且欣賞歌舞。”
大皇子妃輕輕吁了一口氣,站起身來將手一拍,管樂再起,歌聲悠揚,十二名舞姬衣袂翩翩,舞姿曼妙。
眾人都悄悄摸一把冷汗,再拜行禮,然後才歸座,只是山珍海味已經味如嚼蠟,精妙歌舞也覺索然無味。
謝青萍不飲酒,面前的酒杯裡是清水,端起一杯水,淺淺啜了一口,遮掩了唇邊一抹冰冷的笑意。
秦皇后出醜了。
秦皇后素以端莊雅緻自居,而今日,她苦心經營二十餘年的良好風評,就此毀於一旦!
前世,若不是有秦皇后一力袒護,順安侯府全力支援,謝暖玉母女怎會那般囂張!秦皇后不倒,順安侯府不敗,謝暖玉母女總會苟延殘喘下去!
她謝青萍要的便是,謝暖玉母女惶惶不可終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所以,她們的保護傘秦皇后、順安侯府必須得倒掉!
今日,不過是個開始罷了!若是秦皇后和順安侯府將那一對母女視為棄子,她也不妨就此收手。
李老夫人心不在焉地飲了一口茶,偏過臉去看身後的三個孫女,謝涼月和謝晴雪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