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懇:“臣婦老邁,今後只在府中含飴弄孫,再不踏出府門半步。”
淳安帝幾不可察的點了點頭,唇角下撇,卻是不滿意的表情。
秦海閉了閉眼,又向前跪爬兩步,再次叩首:“臣願自降一級,成為二等侯。”
淳安帝目光一閃,語氣不波:“哦?愛卿,朕為何要將你官降一級?”
“臣……”秦海瞪了一眼秦老夫人身後的秦夫人一眼,“臣教妻不嚴,這婦人若是個能幹的,臣母也不至於這般年紀還跟著兒孫受累……若是她肯及時勸慰皇后娘娘,娘娘也不會氣惱之下,遷怒梅妃娘娘……總之全是微臣之過,臣甘願領罰。”
“好!”淳安帝拈鬚微笑,“愛卿深明大義,若是朕不準奏倒不免辜負了你這番美意。好,朕準了。”
秦家滿門跪地謝恩。
“好了,一場虛驚而已,宴會繼續!”淳安帝臉上又漫上和煦笑容,吩咐重開歌舞再整筵席,又問身邊的梅妃,“愛妃,你送給皇后的絹花朕看著甚好,似乎比平日內務府所進的要好許多,還是你宮裡能人多啊!”
梅妃雖然受寵,但她的座位按位分排擺,距離淳安帝甚遠,淳安帝為了表示安撫,特命人將梅妃的坐席挪了過來。
梅妃卻表現得十分謙恭,並未因此生出半分驕矜之色,聞言,立刻站起來,含笑道:“陛下過譽了,臣妾宮中也並沒有這樣的巧手之人,這是臣妾命人買進宮中的,也是盈然絹花鋪所產。臣妾想著獨樂了不如眾樂樂,所以特意用心選了各式各樣的花,命人按照宮中姊妹們的喜好,分別送了出去,送給皇后娘娘的自然格外用心,也命人檢查了數遍,並無不妥才由臣妾親自送了過去,還是九皇子殿下替皇后娘娘選了那一朵煙絨紫呢,要是臣妾只怕會選姚黃。”
淳安帝目光一沉,細細看了九皇子一眼,九皇子舉了一杯果子酒在唇邊,正要飲下去,忽聽梅妃提到自己,手一抖,酒灑了一桌子,忙不迭站起來,就要請罪。
淳安帝哼了一聲,卻已掉開目光。
九皇子開口也不是,不開口也不是,又不好立刻坐下,真正進退兩難。
六皇子南宮允徵自幼喜好舞槍弄棒,德妃母家乃是武將世家,南宮允徵從九歲起便跟著舅父上戰場,如今不過十五歲卻已經久歷沙場,屢立戰功,是一員驍將。身上臉上的傷疤皆是功勳的見證。他性子沉穩,素來不喜多話,此刻也不過搖搖頭便又自斟自飲。
五皇子只比六皇子大三天,為人卻相去甚遠,他素來在帝后面前唯唯諾諾,離了帝后卻暴虐狂躁。此刻自然也不敢怎樣,規規矩矩坐著,只是那偶爾一現的陰沉目光令人不敢直視。
大皇子年紀最長,母妃身份卻不高。因此性子十分溫和,和諸位皇子都交好,見狀不免要替九皇子解圍,笑道:“九弟,你莫非也有什麼才藝要表演不成?”
九皇子靈機一動,借坡下驢:“父皇,兒臣因仰慕六哥少年英傑,讀書之餘也跟著師傅學了幾招,雖然不成氣候,強身健體卻也夠了,趁此機會,請父皇和諸位皇兄指點一番也好。”1656
淳安帝漫不經心“嗯”了一聲。
梅妃卻眉頭一皺,柔聲道:“今日是歌舞歡宴,九皇子年紀尚小,拿刀動槍已是不妥,倘萬一一時失手,傷了自己,豈不令人痛心?”
德妃盈盈一笑:“梅妃妹妹真是杞人憂天了,誰不知道六皇子自幼便習學武藝,九歲就上了戰場,比九皇子如今還小呢,若想梅妃妹妹這般前怕狼後怕虎,只怕也不會成就今日之威名了。”
“姐姐此言差矣,”梅妃並不氣惱,溫言道,“六皇子天資過人,世所罕見。而九皇子自幼身子孱弱,故而多在書山跋涉。以己之短強求冒進……”她憐惜的搖了搖頭,“只怕……”
淳安帝點了點頭,眉頭微微蹙起:“業兒,你不好好讀書,是誰教你強行練武的?”
九皇子南宮允業滿頭大汗,結結巴巴辯道:“兒臣自幼體弱,母后擔心兒臣,便叫兒臣讀書之餘也要練習騎射,也增強體質,兒臣照做之後,也覺得讀書之時精力更為充沛了……”
淳安帝臉色陰沉,不陰不陽地道:“皇后麼,歷來會管教孩子!”秦皇后先是把五皇子養在膝下,結果五皇子成了個兩面派,後來又把九皇子養在身邊,好端端一個聰明靈秀的孩子漸漸也失去了靈氣!
想到這裡,淳安帝無名大火一冒三千丈,險些將手裡的金爵捏扁。
皇后不在,內眷之中田貴妃位分最尊,忙笑著打圓場:“康兒前日曾說過九皇子近來讀書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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