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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青萍回了桐華院自己房間,只說要休息,命丫鬟們都退下,只留文竹在身邊伺候,剛脫掉披風,內室便傳來皇甫謙懶洋洋的話語:“渴了,備茶。”
文竹忙去斟了兩杯茶來。
謝青萍走進內室,卻見皇甫謙已經在自己的繡床上躺著了,不由得有些氣悶,自己在桌旁坐下,垂首吃茶。
皇甫謙半躺半臥,就著文竹的手喝了一口茶,擺手命她退下,嘆了口氣:“茶味不對,不要也罷。”
謝青萍壓下心中的不滿,抬起頭問道:“在商言商,逍遙公子是最大的商人,自然不會白白替我解除後患,說罷,需要我為你做什麼?”
皇甫謙撇了撇嘴,不滿道:“你未免也太斤斤計較了。不過,本公子近日心情頗好,這件事,還有接下來的訊息,免費奉贈。”
謝青萍不由挑眉,實在難以置信。
皇甫謙淺淺一笑:“不過,你是聰明人,我不必全部告訴你,你只需知道,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有人潛在你謝府,欲謀不軌。”
“什麼?”謝青萍蹙眉,“什麼意思?”
皇甫謙彈了彈手指:“謎底要自己揭曉才有趣。我今日有些累了,就在這裡歇下了,若沒有旁的事,你們可以退下了。”說著衣袖掩面打了個哈欠。
謝青萍秀氣的眉挑了又挑,嘴角一陣抽搐,這傢伙還真不拿自己當外人!
卻見皇甫謙踢掉靴子,拉開被子,身子一滾,抱著謝青萍的枕頭便要睡覺。
“逍遙公子,”謝青萍強忍怒氣,“您富有四海,難道連一張睡覺的床都找不到?為什麼非要來我這裡?你莫忘了,這裡是我的閨房!”
“知道~”皇甫謙聲音黏膩,帶了濃濃倦意,顯然已經快睡著了,向內挪了挪身子,留出一個人的空隙,伸手拍了拍,“喏,給你留地方了!”
謝青萍氣得一口氣堵在咽喉,俏臉漲的通紅。
文竹見勢不好,忙勸著謝青萍到外面,低聲道:“小姐,千萬莫氣,氣壞了身子,可還是自己難受。”
謝青萍奪過她手裡的茶杯,把殘存的茶一飲而盡。
文竹欲言又止,想奪盃子又沒敢奪。直到謝青萍重重將杯子放回她手中,這才囁嚅道:“小姐……這杯茶……公子吃了一半……”
“嗯?”謝青萍眉頭擰緊,恨恨咬唇,氣得一甩袖子走到庭院裡去了。
內室大床上的皇甫謙輕輕翻了個身,肩頭微微聳動,發出一串悶悶的低笑。
這個女孩子從來都是淡漠清冷的,極少能看到她生氣動怒,不過一旦生氣動怒,整個人都變得鮮活生動起來了。
這些日子他真的很忙很累,在哪裡都不能安安穩穩休息,確切的說,這十幾年來自從有記憶開始,他就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細思起來,還是當日手上藏匿在謝青萍床底的那幾日最為松心,雖然傷痛難忍,卻有了幾日難得的徹夜沉睡。
想到這裡,皇甫謙唇角勾起,露出一個輕鬆而愜意的笑容。1563
謝青萍卻也沒有時間過多的用在生氣上,叫來文竹核對之前的賬目。一開始她沒有錢做啟動資金,不得已和皇甫謙借了一千兩,除了租賃店鋪和買進原材料之外,所剩的銀子她全部叫文竹拿去放了印子錢,印子錢利滾利來錢快,藉此生錢,狠賺了一筆。等到絹花鋪盈利之後,她便叫文竹停了印子錢,去置辦良田。
如今她名下除了盈然絹花鋪之外,還有絹花鋪周圍的幾家店面,城外還有良田一百畝。手中所剩餘錢不多,經過仔細核算之後,可挪動的銀子總共只有兩千三百兩。
謝青萍停下算盤,揉了揉太陽穴,略顯疲倦:“這小半年總算沒有白折騰。”
文竹好奇地問:“小姐急著核算賬目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謝青萍朝臥房努了努嘴兒,“自然是還賬了!我借了一千兩,連本帶利還他兩千兩總該夠了吧?”
文竹卻不敢接話茬,只是小心翼翼把賬簿收了起來。
謝青萍閉目養了養神,才問:“我讓你找人注意謙王府的動靜,你可收到什麼訊息?五皇子一直沒有舉動,我這心總是懸著。”
文竹仔細想了想,小心翼翼的道:“五皇子給各世家公子都送了信,說……”
“說什麼?”謝青萍坐直了身子,一想起五皇子的為人,她就覺得脊樑溝冒涼氣。
“說……”文竹卻十分為難,不敢說出口的樣子,“奴婢……奴婢不知道該怎麼說。”
謝青萍微微不悅:“照實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