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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的貴婦們都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議,對謝慶的人品都表示了不屑。本來,謝慶乃是大周第一美男子,這些貴婦們年輕之時或多或少都對他起過愛慕之心,如今見昔日玉郎乃是個表裡不一的真小人,都暗恨自己當年芳心錯付。
秦夫人面上微露得色,謝慶,今日非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正在這時,府醫抱著藥箱過來了,他本來便沒有走遠,因此過來的倒是很快,進屋目不敢斜視,向謝慶施了禮,便規規矩矩站著,神情謙卑:“不知伯爺傳喚,還有何事?”
謝慶又把目光轉向秦夫人,問道:“嫂嫂果真要讓弟把事情公開?”
秦夫人冷笑:“我認為,我的小姑無事不可對外人言。”至多不過是妻妾之間的爭風吃醋,根本無傷大雅。
謝慶深深嘆了口氣,對著棺槨深施一禮:“夫人,為夫實是無奈……張先生,你把本爵的脈案拿出來,給秦夫人一觀。”
府醫開啟藥箱,從裡面擺放的整整齊齊的脈案中,拿出一本,弓著身子,雙手高舉過頂。
秦夫人身邊的嬤嬤忙走過去接過來,轉遞給秦夫人,秦夫人只翻看了兩頁,立刻變了臉色,眉頭緊皺,語不成句。
貴婦們有些好奇心強的,忍不住伸長了脖子,準備一窺究竟,奈何秦夫人身子擋著,根本看不清楚。
謝慶還不罷休,又命府醫:“把府中姨娘們的脈案也拿給秦夫人看一看。”
府醫遵命照做。
秦夫人看了之後臉色更是一變再變,甚至忍不住倒退兩步,氣勢一瀉千里,方才質問的理直氣壯蕩然無存,反而添了許多心虛與氣惱。
第八十七章 吃癟
有好事的貴婦湊上前去,秦夫人“啪”一聲合上脈案,臉色極不自然,目光也有些躲閃,訕訕的道:“既然妹丈素來維護小姑,那麼,今日之事也便作罷了吧。”
這話說得莫名其妙,眾貴婦又是一陣竊竊私語。
秦夫人十分尷尬,乾咳了一聲道:“如今我也給小姑上過香了,府裡還有些俗物要處理,就不打擾了。”說罷,拿著幾本脈案抬腳便走。
謝慶神色黯然,並不阻攔。然而秦夫人走了幾步,忽然腳下一軟,一跤跌倒,幾本冊子斜飛出去,好巧不巧落在幾位貴婦人腳邊。
秦夫人慌了神,顧不得儀態,甚至來不及站起,跪爬著便要去搶。
只是她這一跤跌得甚重,四肢都不太靈活,在她接觸到冊子之前,脈案已經落在那幾位貴婦的手中。
她們口中道:“哎喲,秦夫人怎的這樣不小心?”然後狀似無意的開啟脈案,粗略掃了幾眼,只是這麼一掃,人人臉上的神色都變得十分精彩,看向謝慶的目光有同情有不贊同也有淡淡的瞧不起,眼神微微一瞟看向大夫人的靈位和棺槨,都帶了深深地鄙夷和怒氣。
謝青萍只是垂頭哭泣,彷彿發生的一切都不曾落入耳中眼裡。
謝涼月和謝晴雪則難掩心中好奇,但出於禮數,不能站起來湊熱鬧,只得彼此小聲議論。
“三姐姐,”謝晴雪舉起孝服袖子遮住面孔,把頭轉向謝涼月,“你說,那上面都寫了些什麼?為何那些夫人的臉色都那麼……那麼奇怪?”
謝涼月冷哼一聲:“我怎麼知道!不過,看樣子,沒什麼好事,而且多半和母親有關。莫非……”她眼神閃了閃,“莫非……”
謝晴雪見她欲言又止,更加好奇,低聲哀懇:“好姐姐,你告訴我吧!”
謝涼月壓低聲音:“我聽姨娘說,夫人為人十分彪悍,年輕那時更甚,不許父親納妾,不許父親去姨娘們房中留宿,為此還曾大打出手。莫非,脈案裡記錄的便是父親被母親打傷的事?”
謝晴雪忽然紅了眼圈:“嗯,只怕就是此事!我聽我姨娘說,其實本來我還可以有一個弟弟的,是母親在姨娘懷孕的時候‘關切’過多,導致姨娘小產……姨娘們的脈案裡會不會也記錄了這些事?”她眼珠轉了轉,“可是,我不明白得很,若說母親容不下庶子庶女,怎的大姐姐和大弟弟還有咱們兩個都平安無事?而且,母親平日裡也不曾苛待咱們……”
謝涼月鄙夷的望了謝晴雪一眼,暗罵蠢貨,淡淡的道:“果真不曾苛待麼?昱哥兒和詹哥兒同樣是父親的兒子,待遇可是截然不同的。咱們三個和二姐姐又何嘗不是!大姐姐是長女,自然不必說了,咱們兩個只怕正因為是女孩兒,才能活到如今。要不然,詹哥兒之後,為何府裡再無男孩兒降生?”
“可是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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