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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白衣人正是高紙渲,高紙渲偏偏不朝她看一眼,只不過說了一句令杜若錦吐血的話,“女兒家還是不要喝酒的好,喝多了傷身……”說罷,滿飲杯中酒。
杜若錦看見桌上還有一個空杯,便自斟了一杯,大口喝了下去,當即嗆得眼淚都出來了,渾身一個激靈,杜若錦大呼,“痛快,來,我們再喝。”
杜若錦再要斟酒,高紙渲卻一把將酒壺按住,肌膚相觸之時,兩人都是各自心顫,杜若錦倏地抽回手,說道,“許你喝偏不許我喝?許你為了高家冒了性命之危,就不許別人為高家出生入死?”
高紙渲面如冠玉,白衣飄逸灑脫,那眉眼間的調侃猶如往日,不羈說道,“將來紙渲成了親,也是這般,許紙渲做的事,就是不許娘子來做,譬如危險煩惱之事……”
杜若錦閉目長嘆,高紙渲,高紙渲,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不要……
“紙渲,你這又是何必呢?你為高家的擔當,老太爺已經告訴我了,皇上指命你做的事,你不得不做,可是於己呢?你將自己置於什麼處境?隨時都會魂飛魄散的棋子嗎?”
高紙渲望著杜若錦只是輕笑,說道,“你覺得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正文 第三百一十章 杜若錦出事了
當杜若錦聽見高紙渲問是否還有別的選擇之時,杜若錦微怔,剎那間明白過來,自己的話與高紙渲為高家的擔當相比,太過於蒼白了。
“你不該來的……”高紙渲自斟了一杯酒,又痛痛快快得滿飲一杯,長舒一口氣,望著杜若錦的眼神卻是明亮閃動。
“你是不是永遠都不再回高家了?你娘怎麼辦?美景怎麼辦?”杜若錦問道。
高紙渲手中的酒杯輕抖,良久才說道,“時到今日,我要如何回到高家?難道要連累高家滿門抄斬嗎?”
杜若錦咬了咬牙,終是將話說了出來,“你現在的處境進退兩難,你生怕走錯一步便連累了高家,可是你有沒有想過皇上說不定早就打定主意要滅了高家?”
“你不要再說下去,我會妥善處理這件事的。”高紙渲似有幾分急切,匆忙將杜若錦的話打斷。
杜若錦冷笑,說道,“高紙渲,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所謂的妥善的解決辦法,無非就是到皇上跟前自裁求他放過高家?對嗎?”
高紙渲微怔,沒有言語,似是預設了此事,良久才說道,“我是高家的男兒,這是我應該承擔的,不是嗎?”
“好了,你不要再做這些無謂的犧牲了,你難道以為黨派爭鬥之下,還有人在夾縫中生存下去嗎?高紙渲,你醒醒吧,即便你死了,皇上難道會震撼到追封你為殤未朝的功臣嗎?他只會更肆無忌憚的踐踏高家……”
高紙渲情緒有些激動起來,他盯著杜若錦的眼神有了幾分凜厲,這是第一次不再溫和得看著杜若錦,他上前抓住她的一條臂膀,問道,“難道高家終究是逃不了被殺伐的命運?當年你爹出面攬下一切罪過救了高家,現在又有誰能擋住這一劫?”
杜若錦的胳膊有些痛,可是她硬生生忍著,沒有當回事,冷靜沉著得說道,“錦親王已經答應我,他會救你,我不知道他會用什麼辦法,但是隻要他答應下來,那麼事情一定會有轉機的。”
高紙渲抓住杜若錦的胳膊越發的用力了,面色黯沉,說道,“我不要你為了救我而去求人……”說罷,長嘆一聲,又陡然鬆開了杜若錦。
“我沒有求他,是他主動說會幫我的,只不過以後就不會再……”
杜若錦身子搖晃了下,未曾倒下,正說著話,隨後便在看見高紙渲身後的房間走出來一個人的時候,瞪圓了眼睛,那個人面色黯沉,黑袍濃墨,赫然便是高墨言……
“你怎麼會在這裡?”杜若錦本欲問出口的話,到底是生生吞噎了下去,沒有出聲。
還是高紙渲,他神色如常,說道,“那日下午,二哥便過來找我,我們哥倆連著喝了兩日兩夜的酒,好不痛快……”
杜若錦望著高墨言,仍舊沒有出聲,原來他負氣離開墨言堂,竟是尋著來到高紙渲的藏身之處,杜若錦一聲不發坐了下去,才意會過來自己剛才用來喝酒的杯子,便是高墨言的,於是又出手抓住酒壺來,滿滿得斟了一杯酒,高墨言和高紙渲同時伸手欲奪酒杯,高紙渲的手剛伸到半空便僵在了那裡……
酒杯還是被高墨言奪了過去,高墨言冷冷說道,“今兒個我還要跟三弟在這裡喝酒,你先回去吧……”
是的,他是不會擔心自己的安危的,因為他知道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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