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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博今道:“也許他還是在試探我。”
大頭道:“有道理。嘿,不斷的試探是不是說明趙拓棠已經上鉤了?”他看向常鎮遠,卻發現他依舊沒什麼表情,“你怎麼一點也不高興啊?”
凌博今昨天和成雲妹吃飯看電影,趙拓棠今天發簡訊上鉤……這兩件事真的毫無聯絡嗎?
常鎮遠盯著網頁上的女明星。是聽信了枕頭風?還是衝冠一怒為紅顏?
劉兆走進來。大頭把兩件事給他一說,他立刻道:“我去老虎那裡探探口風,看他有沒有拿到進一步的訊息。”
訊息來得有點晚,但還是拿到了。
老虎晚上收到風,說下星期四有貨到城東廢棄的港口。
常鎮遠他們獲得訊息時剛好在大頭家裡吃飯。
大頭吃驚道:“怎麼回事?都是星期四?趙拓棠該不會想讓和尚接貨,順便陷害和尚吧?”
王瑞道:“他不是知道緝毒支隊能收到風聲嗎?”
凌博今道:“也許是障眼法?我和緝毒支隊收到的風聲都是假的,他只是利用我們來轉移視線。交易在另外的時間進行。”
大頭道:“這個聽起來挺靠譜。阿鏢,你覺得呢?”
常鎮遠道:“隊長怎麼想?”
大頭道:“隊長讓我們一定要阻止這批貨流入國內市場。”
常鎮遠皺眉道:“即使暴露臥底?”
大頭夾菜的動作頓了頓,疑惑地看著他,“當然。臥底是為了抓趙拓棠,抓趙拓棠是為了阻止罪案發生。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阻止罪案發生。”
凌博今聞言看向常鎮遠。
王瑞衝常鎮遠撇了撇嘴角,臉上閃過一絲瞭然的輕蔑之色。
常鎮遠垂眸,不讓他們看到自己眼中一閃而逝的不贊同。無論外表怎麼像,他骨子裡手中不是個真正的警察。正如大頭說的,警察的職責是阻止罪案發生,但是他的目的是讓趙拓棠消失。目的不同造成的最終結果就是手段與方式完全不同。
大頭剛才也是隨口一句,又接下去道:“我們合計合計,看怎麼從趙拓棠嘴裡套出確切訊息。”
凌博今遲疑著開口道:“要不要,我向成雲妹打聽打聽?”他邊說邊拿眼睛看常鎮遠。
常鎮遠喝著湯。
大頭用腳踢了他一下,笑道:“我覺得可以啊。你說呢?”
常鎮遠放下勺子,看著凌博今道:“我也覺得可以。”他真的很想知道,趙拓棠是真的因為成雲妹的面子打算用凌博今還是想要……
除掉他。
菜市場殺人案的嫌疑犯落網,警局要派人押送他們回來。兩座城離得不遠,一天就能來回,劉兆就讓常鎮遠和凌博今兩人帶著民警小路一道去。
常鎮遠上車主動坐後座。
小路識趣地坐駕駛座,凌博今想了想,還是選擇坐前面,一路上和小路兩人聊聊天,時間過得飛快。誰知上高速公路才一個小時,前面就排起了長隊。高速公路蜿蜒,從這裡看過去,就像一條黑乎乎的胖蛇盤踞在道上。
小路拿起手機打電話。
常鎮遠下車抽菸。雖然近來心情不似剛重生時那般糟糕,抽的煙也少了,但煙癮已養成,每天不抽上兩根就覺得口乾舌燥,手指還發癢。
凌博今拿著兩瓶礦泉水下車,“前面出車禍了,撞得很厲害。”
常鎮遠手指夾著煙,漫應一聲。
凌博今喃喃道:“希望午飯前能趕到加油站。”
直到午飯時間,漫長的車隊還像蝸牛爬似的你動一會兒,我動一會兒。
凌博今和旁邊幾輛車的車主都混熟了,天南地北地聊起來。其中一個車主的女兒給了他一根火腿腸。凌博今吧火腿腸給常鎮遠,常鎮遠毫不客氣地吃掉。
小路脫了警服,不知道從哪裡弄了件外套來,披著上了人家的車斗地主。
唯獨常鎮遠孤單影只。
一個車主和凌博今聊得開了,就道:“只是你們領導吧。”
凌博今笑道:“可以這麼說。”
車主道:“一看氣勢就不一樣。”
凌博今道:“是啊,人特正氣。”
“不是正氣。”車主壓低嗓音道,“特官僚主義。”
凌博今一怔,笑道:“沒吧。”他和常鎮遠相處這麼久,倒真不覺得他官僚,甚至很多時候覺得他有點匪氣。
車主道:“跟你說真的,我眼毒著,對方到底是什麼人我眼睛一瞄就知道。一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