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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累(七)
到了下午,劉兆又被局長叫去去市裡開會,剩下來的人只好在竹竿的指導下埋頭苦寫起心得體會來。其中,寫的最苦的人莫過於常鎮遠。
凌博今寫得相當快,幾乎與竹竿同時完成。
竹竿面露欣賞之情,要知道在凌博今來之前,支隊大部分的報告都是他完成,現在發現這樣一個可造之材當然要多多呵護培養。他正打算鼓勵幾句,就見凌博今屁股一扭,湊到常鎮遠跟前去了。
“師父。”凌博今笑眯眯地問,“寫得怎麼樣?”
頭疼!
常鎮遠一臉苦大仇深地看著竹竿提供的材料,以及他用紅筆勾出來的必須提到的關鍵詞句。
凌博今看著偌大一張白紙上潦草的兩行字,乾咳一聲道:“要不要……”
他話音沒落,紙已經遞到面前。
大頭感慨道:“都是徒弟,怎麼人家的徒弟這麼孝順呢?”
王瑞連連點頭道:“沒錯沒錯。”
大頭驚訝地看著他,難道中午一餐飯他都吃到臉皮上去了嗎?
王瑞端起紙筆捱到凌博今身邊,呵呵地開始傻笑。
凌博今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放下吧。”
“夠兄弟!”王瑞飛快地放下筆,用力地抱住他。
大頭道:“光摟抱有什麼意思,送香吻啊。”
小魚兒大笑。
竹竿也忍不住抬起頭。
王瑞認真地看著凌博今側臉,“你今天早上哪一塊洗得最乾淨?”
凌博今道:“抹布。”
大頭噴笑,“小徒弟,你不行啊你,想送香吻人家還不稀罕。”
王瑞站起來,朝他走過去,“要不師父你收容我一下?”
大頭立刻撲倒常鎮遠身後,道:“別,我有自己的兄弟。”
常鎮遠眼角一抽,有不好的預感。
果然,大頭摟著他的肩膀,戲謔地看著他道:“哥們,要不咱啵一個讓徒弟們學學?”
常鎮遠道:“如果我說不呢?”
大頭將紙筆遞過去,討好地笑道:“那就讓你徒弟把我這份也寫了吧。”
常鎮遠睨著他,“就你知道心疼你徒弟?”
凌博今抽空抬頭衝他笑了笑。
常鎮遠在心裡冷哼。要不是怕他太累誤了臥底的事,他才懶得管這種閒事,累死他最好。
大頭立馬站直身體,對著王瑞吼道:“臭小子,過來幫你師父我寫了這篇。”
王瑞的臉色立刻苦得可以榨汁,一雙眼睛眼巴巴地看著凌博今。
凌博今微笑道:“其實很容易的。”
王瑞:“……”這句安慰聽起來怎麼那麼像嘲諷呢?
劉兆回來的時候,天色正由黃轉灰。
凌博今已經完成了常鎮遠那一份,正打算寫王瑞的。大頭則和王瑞一起抓頭撓腮地解決著他們共同的那一份。
“解決幾份了?”劉兆將會議筆記往桌上一丟。
竹竿將手裡的數了數,“四份。”
劉兆指著自己的鼻子道:“我的呢?”
竹竿眨了眨眼睛,“寫好了。”他說著,將寫好的稿子一翻,正面朝下。
劉兆微笑道:“那就好。”
大頭被心得體會鬧得頭暈眼花,正想趁機解脫出來,沒話找話道:“頭兒,今天開什麼會啊?”
“上午說的事。”劉兆翻開簿子。
常鎮遠坐直身體。
其他人也抬起頭,認真聆聽。
“我傳達下會議精神。”劉兆慢悠悠道,“局長說了,首先,我們必須在馬克思主義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以及三個代表的理論指導下……”
……
屋內連呼吸聲都輕不可聞,迴盪的只有劉兆朗朗的閱讀聲。
大概十幾分鍾後,劉兆道:“言歸正傳,省裡近期要重點打黑,市裡對此高度重視,特別安排了一位副市長重點負責這件事,所以我們的計劃必須要這位副市長親自批准才能定下來。”
常鎮遠道:“哪一位副市長。”
劉兆笑道:“你們也認識的。”
大頭叫道:“全立德?!”
劉兆瞪了他一眼。
大頭乖乖改口道:“原來是全副市長啊。他會不會因為他外甥的事情為難我們?”
劉兆道:“別瞎想。全副市長上次不是秉公辦理的嗎?”
大頭撇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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