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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兆冷哼道:“你還知道什麼叫做犯法啊?”
常鎮遠輕嘆了口氣,道:“也許在你看來我的做法很過火,但是,我們今天面對的這個人不是一個小偷,不是一個強盜,也不是一個殺人犯,他是個販毒團伙的首腦。他逍遙法外一天,遭殃的人數以百計,破碎的家庭數以千計!”
劉兆恨聲道:“所以我們更不能知法犯法。”
常鎮遠攤手,一臉無辜地問道:“我犯了什麼法?我不就是撿到一本日記本,然後上交了嗎?大不了我不要個拾金不昧的嘉獎,犯不著說我犯法吧。”
劉兆道:“你在哪兒撿的?”
“大馬路上。”常鎮遠隨手一指,“就局子前面那一條。”
劉兆道:“你覺得這種屁話是你信我信還是局長會信啊?”
常鎮遠道:“你管誰信呢?現在誰受害了?這本筆記本礙著誰了?”
“礙著我了。”劉兆道,“要是你早點把這本筆記本交上來,我們說不定早就掌握到趙拓棠的情況,早就把案子給破了。”
就憑你們這種磨磨唧唧的做事方法?
常鎮遠嘴角一動,硬生生把反駁的話給嚥了下去!“你打算怎麼做?”
劉兆煩躁地擺手道:“這你別管了,你不還受著傷嗎?我繼續放你大假,放你兩個月,你該幹嘛幹嘛去。”
常鎮遠放鬆身體,靠在沙發上,從下自上地斜睨著他。
劉兆回頭見他這副德行,更怒了,“你這什麼態度?”
常鎮遠道:“沒什麼,就是有些情況還沒有報告完畢,所以想等報告以後再去放大假。”
劉兆雙眸閃爍著危險的光芒,“我希望這次別又是我承受起的‘驚喜’!”
常鎮遠舔了舔嘴唇道:“是個好訊息。”
劉兆眯起眼睛。
“我和趙拓棠接上頭了。”常鎮遠不理會劉兆黑得發紫的面色,悠悠然道,“我用郵件跟他聯絡的,說我是莊崢生前安排的秘密武器,手裡掌握著很多關於他的證據,不過現在莊崢死了,所以我打算和他合作,一起搞點錢。他信了。”
劉兆氣得直哆嗦,撐著桌子的手臂微微發抖。
常鎮遠道:“這是個打入他們組織內部的好機會,我原本打算自己上的,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偏偏這時候腿腳出了毛病,所以我打算派和尚上。”
劉兆慢吞吞地坐回椅子上。
一個人生氣到了極致,反倒什麼火都發不出來了。
常鎮遠點著了煙,一口一口地抽著。其實他的內心遠不如他表現得這樣的平靜。劉兆對這件事到底會是怎麼個態度,他心裡並沒有十足的把握。他的思維模式畢竟更貼近莊崢,習慣性地認為結果是決定過程的重要因素,可是在政府機關,有時候過程比結果重要的多,所以才會有永遠在開的回憶,和始終難產的解決方案。
“要是你的腿腳沒出毛病,你是不是打算就一個人單幹了?”劉兆陰沉著臉,冷冷地問。
常鎮遠道:“我沒有考慮過這種假設的情況。”
劉兆道:“你把資料交代一下,我會繼續跟進,你放假的決定不變。”
常鎮遠道:“為了安全起見,我和他來往的郵件都已經刪除。這些資料都藏在我的腦袋裡。”
“你這是什麼意思?”劉兆拍案而起。
常鎮遠道:“我認真的。”
劉兆道:“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態度我立馬可以讓你滾蛋!”
常鎮遠道:“把這樁案子辦完了,你讓我滾蛋就滾蛋。”
劉兆額頭青筋跳動。
常鎮遠昂首,神情堅定,“但是這件案子我一定要破!”
“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信服的理由,我寧可讓趙拓棠逍遙法外,也絕對不會用你!”劉兆道,“趙拓棠他是社會的敗類,但是這麼下去,我們局子裡就會出個警察的敗類!”
常鎮遠低頭,慢慢地抹了把臉。
從劉兆的角度看,他似乎在猶豫該不該手心裡話,但事實上常鎮遠只是在想怎麼編個合情合理的理由。他對趙拓棠的執著從旁人來看,的確有點過火。他思考了大約十幾秒,才抬頭道:“我不想再讓我爸看不起。”
劉兆皺眉道:“什麼?”
“我的家庭,您應該知道吧?”常鎮遠試探道。當初劉兆對廖秘書來找他表現得並不很奇怪,對勵琛的出現也很鎮定,從那時候起,他就懷疑劉兆知道的遠比他想象中得多。
果然,劉兆沒有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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