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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三不五時鍥而不捨的簡訊之外,勵琛藉著他兩次的探望打蛇隨棍上地恢復了簡訊問候,不過不像之前那樣每日一通,而是忽冷忽熱玩欲擒故縱,一會兒一天好幾條,一會兒又幾天不見一條。
常鎮遠繼續無視。他在緝毒支隊呆得熟了,和周圍的人關係不錯,童震虎有次還開玩笑地問他要不要乾脆調過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換一個部門也許也不錯?
就是手續上麻煩了一點。
他看得出童震虎並沒有愛惜人才到不惜從劉兆手裡挖人的地步,所以這個念頭在腦袋裡轉了轉,又壓了下去。
時間漸漸過去,又是兩個月飛逝,到了八月,真正進入酷暑。
常鎮遠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回房間開空調,但這次他樓梯才走了一半,就停住了。
凌博今笑嘻嘻地從房間裡走出來,仰頭望著他。
85、“逃之”夭夭(四)
“師父。”一如既往的語氣,好似中間的那些隔閡從未發生。
常鎮遠道:“王瑞走了。”
凌博今起先以為他消了氣,心情指數正往上走,但常鎮遠臉上毫無裂痕的堅冰將指數慢慢地壓了下來。他眨了眨眼睛,謹慎道:“他正在找工作。”
常鎮遠道:“大頭空出一個房間,樓上樓下搬起來也方便,你找個時間搬過去吧。押金和房租我會算好給你的。”
凌博今笑容僵住,眼底的歡喜很快在錯愕中化作灰燼。
常鎮遠沒有理會他的神色,轉身上樓。生活上軌道之後,他心思又活絡在以前的興趣愛好上,比如釣魚、壁球等等。釣魚的工具他前兩天已經買回來了,打算今天做準備,明天去釣魚。
他走進房間,從牆角邊拿出魚竿袋,正要開啟,就聽到樓梯響起急促的腳步聲,凌博今跑到門邊上,可憐兮兮地看著他道:“師父,我不想搬。”
對這樣沒完沒了的糾纏常鎮遠煩透了。他們既不是父子也不是夫妻,有什麼可不離不棄的?在他看來,凌博今的堅持簡直稱得上可笑。看來當老大有當老大的好處,至少昨晚決定之後不會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糾纏。他強忍著竄上來的火氣,淡然道:“我賠你違約金。”
凌博今道:“你知道不是錢的問題。”
“那你要什麼?”常鎮遠站起來,冷冷地看著他。
凌博今慢慢地收起表情,認真道:“原因。”和常鎮遠相處這麼久,他知道他的脾氣雖然不太好,卻不是一個無理取鬧的人,他會這麼堅決地與自己絕交一定有他的理由。而這是他最耿耿於懷的。是什麼讓一個人在捨命相救之後又橫眉冷對?劉兆說是開槍的後遺症,他不以為然。他總覺得,他師父並不是一個很在意別人的人,哪怕是生命。大頭說是他平常說話哪裡得罪了,他也覺得不是。如果他說錯什麼話,以常鎮遠的個性一定當場就能看出來。可除掉這兩種可能,他又想不出第三種。
“我討厭你。”常鎮遠道。
凌博今一怔,“為什麼?”
“討厭一個人並不需要理由。眼緣不合,性格不合,志向不合,可以了嗎?”常鎮遠不耐煩地挑眉,“還是你要我想剛見面時那樣,給你狠狠的一拳?”
凌博今道:“如果一拳可以讓我留下來,我願意。”
他的表情那樣真摯,甚至連號稱心靈之窗的眼睛也找不到一絲一毫的偽裝痕跡。可落在常鎮遠眼裡,就好像一點火星沾在了汽油上,瞬間蔓延成熊熊烈火。
徐謖承也曾用這樣真摯的表情看著自己發毒誓,“我會一輩子追隨莊哥,至死不悔。”
成雲妹也曾看到這樣真摯的表情。
對凌博今來說,虛偽和真實就像他的左臉和右臉,他根本不需要切換,因為那都是他。
“如果我要別的代價呢?”常鎮遠一步步地走到他面前,冷笑著問。
凌博今平靜道:“只要師父開口。”
“是麼?”怒火將他的理智燃燒到了最後一絲,然後清脆地繃斷。常鎮遠心頭突然生出一股想要報復的衝動。他很想知道,前世沒有親口說出就被子彈打斷的話如果化作現在的凌博今會是什麼表情?是震驚?是迷茫?是厭惡?還是憤怒?他想無論怎麼樣,一定很精彩。
凌博今看著兩簇火焰從常鎮遠那雙冰冷的眼眸中破冰而出,身體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半步,隨即被重重地推了一把,後背撞在門板上,還來不及說什麼,嘴唇就被咬住了。
……
他震驚地看著常鎮遠放大的面孔,感覺對方的舌頭撬開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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