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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這兩個永遠,他可以無視所有的冷言冷語和漠視,因為不是每個朋友都會在關鍵時刻用性命來掩護別人。他很珍惜。所以努力地想要消除他們之間莫名其妙出現的鴻溝,可是當真想來臨時,他發現自己遠不如想象中那樣的堅強。
他曾經以為無論是什麼原因他都有信心解決的。
常鎮遠將越來越長的菸灰彈入菸灰缸,轉頭對著門邊那座蠟像道:“你想看到什麼時候?”
凌博今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自己無意識地盯著他上半身的視線。男人和男人之間看看彼此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大學澡堂的時候他別說看,連摸都摸過了,可因為剛才的事讓他原本坦蕩的心情頓時變得微妙起來,就好像他們其中有一個人的性別正在發生變化。
他想起王瑞。不知道他發覺喜歡大頭的時候是什麼心情。
現在想想,常鎮遠的有些情緒的確和一段時間裡的王瑞很像。同樣陰晴不定,容易為一些不知名的理由而大發雷霆,而最後,他們有同樣的選擇離開。
之前覺得難以琢磨的行為在真相揭曉之後就變得有跡可循。他內心苦笑,這個想法是否意味著他已經接受了常鎮遠的說法?
嘴巴里的血腥味正一點點淡下去,凌博今的思緒仍舊很混亂,但表面看上去和剛上樓時沒什麼區別了。
“我下去買飯。”他說完,眼巴巴地看向常鎮遠,這已經是他習慣的動作了,可是目光飄到那光|裸的身體之後,又急忙移開了視線,直到聽到常鎮遠淡漠的應答聲才如蒙大赦地邁步往樓下著。
隨著腳步聲消失,常鎮遠心裡已經沒有了適才的快意,甚至還感到一陣後悔莫及。
他又一次地將選擇權放在了凌博今的手中!
這絕對不是清醒的莊崢會做出來的。
清醒的莊崢應該是對待徐謖承那樣的,即便喜歡也可以隨時保持著冷靜,用一種旁觀者的目光觀察著對方的一舉一動,然後以客觀的態度為對方評分,再決定那個是否適合自己。哪怕最後出了意外,這也不是莊崢的衝動而導致的。恰恰相反的是,當時衝動的人是徐謖承。
說到這個,令常鎮遠突然好奇起凌博今與徐謖承這兩世的不同人生來。除卻本該出現的臥底徐謖承沒有出現之外,他們的表現也有很大的不同。他不知道現在這個凌博今遭遇過什麼,但在冷靜和從容方面,顯然勝過徐謖承。又或者,三年的臥底生涯磨掉了他的所有耐心?
他無從知道答案,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改變的人不止凌博今,常鎮遠與莊崢也有了太多的不同。這些不同他不願意深究,追究不同環境下擁有不同經歷的自己的不同表現是毫無意義的。
他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把常鎮遠這輩子過得舒舒坦坦的。
手機冷不防地響起來。
他抓過衣服套上之後才拿出手機。來電者竟然是許久不聞其聲的常父。
“最近過得好嗎?”常父興致不錯,說話時語氣明顯比以前上揚三分。
“不錯。”常鎮遠碾滅菸頭。
“嗯。”常父的心情似乎在與他的通話中平復下來,接下來的聲音不似第一句那麼歡快,“阿海下個月三號結婚。你請個假過來一趟吧。”
常鎮遠不知道阿海是誰,但結婚這兩個字之前勵琛提過,所以他很快反應過來是那位“素未蒙面”的弟弟,暗暗皺眉,“我要先問過局裡。”
常父道:“我讓廖秘書辦吧。”他有點不耐煩了。
常鎮遠在心底盤算藉口。他是極不願意回去的,常鎮遠的家意味著會有很多常鎮遠的痕跡,身邊一個勵琛經常虎視眈眈已經夠麻煩的了,再加上常家那關係複雜的一家子,一定會大大增加被發現的危險。即使不被發現,應付一群不明來路的親戚也足以讓他疲於奔命。
“機票和酒店的錢我會打在你的銀行卡里。”常父聽他久久不答,以為是錢的問題,又追加了一句。
“……”這擺明是趕鴨子上架了。
週末釣魚定得正是時候。
常鎮遠還是常鎮遠,莊崢還是莊崢的時候,他就喜歡釣魚。記得那時姚啟隆還在,他經常和趙拓棠一起去,商量公司的事,成雲妹的事,還有對付姚啟隆的計劃。那時候他們雄心萬丈,對未來有很多美好的憧憬和幻想。還記得趙拓棠當時最大的願望是買一輛拉風的法拉利,而他是買一座有魚塘的別墅。可惜後來,趙拓棠始終沒有買法拉利,他一共有三輛車,奧迪、賓士和寶馬,價值不菲,卻很低調。他也沒有買別墅,因為看房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