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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改革開放初期,解放東路也曾經輝煌過,但隨著城市建設漸漸向西南方向移動,這條路漸漸冷清下來,尤其是港口的改建之後,這條路就變得更加空曠。
常鎮遠將車開到路燈與路燈之間較為陰暗的角落,熄了火。
那封信從常鎮遠到凌博今到於凱到孫旭東已經被輪了一遍,上面的的確確只有地址,至於具體行動就寫著聽通知。
四個大男人這麼黑燈瞎火地窩在一輛小車裡,多少覺得有些不自在,尤其他們中間有一半都只是眼熟的陌生人。
靜坐了五六分鐘,凌博今終於打破沉寂,“今天晚上到底出了什麼事啊?”
孫旭東和於凱對視一眼。
於凱道:“這個不好說啊。”他嘴上說著不好說,但屁股往前挪,顯然是打算暢談了。
常鎮遠突然冒出一句,“是有人運毒過來了吧?”
於凱對常鎮遠十分有看法,不冷不熱地應了一聲,“你知道是誰?”
“‘冰爺’吧?”冰爺就是菲律賓的那位毒梟。
於凱和孫旭東驚愕地看著他。
36、“虎視”眈眈(五) 。。。
常鎮遠從口袋裡掏出一根菸,叼在嘴裡。
凌博今非常配合地遞過來打火機。
常鎮遠將煙點著,開啟窗,朝外吐了一口煙。
於凱和孫旭東眼巴巴地看著他,見他始終沒有繼續解釋的意思,終於憋不住了。孫旭東的性格更直一些,開口道:“常哥,你是咋知道的?”
別說他吃驚,連凌博今也很疑惑。
到目前為止,隊裡拿到的資料都是與趙拓棠有關的,從未提到什麼冰爺,常鎮遠是從哪裡得到的訊息?難道是劉隊長私底下說的?他很快否定這個可能。雖然在隊裡呆的時間不長,但他看得出劉兆不是培植親信排除異己的人。那就是常鎮遠私底下有別的渠道?他其實很早就有這個感覺了,還記得當初審問周進時,常鎮遠咄咄逼人的態度,像是早就知道許海紅的事……
與常鎮遠相處得越久,凌博今越覺得他深不可測。
常鎮遠道:“既然出動緝毒支隊,肯定與毒品有關。”
於凱道:“你怎麼肯定是冰爺?”
“獵雁行動。”常鎮遠手指輕輕彈了彈菸灰,徐徐道,“和本地黑勢力有關係的南邊毒梟……”
於凱有點服氣了。符合這個條件的毒梟的確不多。
凌博今心中疑竇未消。要常鎮遠是緝毒支隊的,猜到很正常,就像於凱和孫旭東,但他是刑警支隊的,刑警支隊裡可沒有南邊毒梟的資料。
孫旭東來了勁兒,“我們也是這麼猜的。‘冰爺’是近幾年才進入中國市場的,之前莊崢一直和歐洲方面聯絡,我們追那條線追了很久,眼看要收網,莊崢居然換了供應商。真他孃的鬱悶!”
常鎮遠冷笑,就他們那點低劣的手段還想收網?他當時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逗著他們玩罷了,要不是怕一點線索都不給會逼他們狗急跳牆,他才懶得玩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換供應商也不是怕警察,而是歐洲賣家的售價越來越高,使他的利潤空間越來越低,所以才找價低量大的‘冰爺’。
對此,趙拓棠頗有微詞。他一直很喜歡歐洲的賣家,寧可提高售價來保持利潤空間,也不願放棄與他們的合作,後來因為莊崢的堅持才不得不出面與‘冰爺’合作。但他們合作的過程相當不愉快,‘冰爺’為人十分謹慎,在交易過程中準備了攝像機,小心翼翼地拍下了雙方的交易過程。趙拓棠發現後大發雷霆,親自帶人追殺‘冰爺’。‘冰爺’僥倖逃過一劫,回到菲律賓又向莊崢大發雷霆。之後還是靠莊崢出面將片子贖回來,並簽下一筆更大的合約來穩定雙方的合作關係。不過莊崢當時就察覺到趙拓棠有二心,沒有把隨身碟還給趙拓棠,而是鎖在了保險櫃裡,沒想到因此招致殺身之禍。
煙燃盡,燙手。
常鎮遠慌忙鬆開手指,就聽於凱和孫旭東已經聊開來了。從‘冰爺’又聊到歐洲賣家身上,什麼瑪麗皇后什麼血色帝王,聽得他幾乎想發笑。
怎麼都難將這些充滿神秘與邪魅氣息的綽號放在那群腦滿腸肥大腹便便的人身上。
他聽了一會兒就沒興趣繼續往下聽,乾脆放倒椅子打起瞌睡來。
變成常鎮遠之後,其他本事沒有,閉眼就睡的本事一流。他眯上眼差不多半分鐘,人就迷糊過去了,連於凱和孫旭東絮絮叨叨的聲音都沒能吵到他。
夜半風越來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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