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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的,現在愛答不理的,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意見啊?”
劉兆道:“早跟你講,不要欺負他。你老讓人幫你跑腿買早餐,佔人便宜,現在人不願意了吧。”
“我還不是每天送他上下班,各取所需嘛。”大頭嘀咕道。
“行了行了,我有空找他談談。現在最關鍵的,還是找到殺莊崢的兇手。”劉兆道,“不管他生前做過啥事兒,也只能讓法院來判決,容不得其他人動用私刑。”
大頭道:“這不是為民除害嗎?”
劉兆道:“大頭啊,你現在的思想很危險。你給我儘快打住了!和諧社會,不推崇個人英雄主義。要誰都能為民除害,那還要我們這些人民保鏢幹什麼?還要法律條款幹什麼?中國是法制社會,得依法辦事,怎麼說都是一條人命呢?莊崢是不是死有餘辜不是你和我說了算的,更不是兇手說了算的,得法律說的才算。就算他被判處死刑,那也是因為他的罪行被落實。”
小魚兒見氣氛有些僵,忙道:“頭兒,大頭這傢伙一直口無遮攔慣了,他沒這意思。我們還是快點幹活吧,這麼件大案,起碼熬好幾通宵。”
大頭小心翼翼地跨過地上爆炸後的殘片,朝樓梯靠去,“我上樓找阿鏢去。”
常鎮遠戴上之前大頭塞在他的褲兜裡的手套,開啟衣櫥,撥開一件件燙得筆挺的西裝,移開衣櫥內壁的暗門,對著那隻保險箱飛快地按下了一組數字。
保險箱滴滴滴響了兩聲,門啪的一聲彈開來。
箱角亮起盞橘黃色的小燈。十五萬現金原封不動地放在裡面,和記憶中一模一樣,唯一少的,是一張放在裡面沒幾天的隨身碟。
或許,他腦海中的歷史因為某些原因偏離了之前的軌道,但有些人無論在記憶中還是在變軌的現在,都沒有任何的改變。
他伸出手,抓過一疊現金,打算放進口袋。保險箱裡的錢是他平時放著零花的,除他本人之外,沒人知道正確數字,不怕被人追究。不過拿到手上之後,他發現自己少了個包,一萬塊錢揣懷裡怎麼都會鼓出一塊,要是拿得少了還不如不拿。
就在猶豫之際,樓梯傳來腳步聲,隨即是大頭的大嗓門,“發現什麼沒有?”
“有個保險箱。”常鎮遠若無其事地縮回手,“有不少現金。”
大頭來了精神,“有沒有什麼秘密檔案?”
常鎮遠道:“保險箱是開著的,就算有,估計也被取走了。”其實他剛才有足夠的時間把保險箱重新關上的,他故意不這麼做就是為了將警方的注意力引到熟人這條線上去。
大頭走過來,看了看保險箱道:“我去拿工具,看看上面有沒有指紋。”
常鎮遠等他走後,立刻開啟床頭櫃。上了四十歲以後,他突然有種生命流逝得太快,快得太空虛,所以他養成了寫日記的習慣,有時候連早餐吃什麼,今天什麼天氣都會一一記錄下來。這樣,等一個月兩個月不知不覺地流逝時,他就會開啟日記看看,以證明這兩個月並不是白過的。
這本日記本來放在櫃子裡的一個小鐵盒子裡,現在盒子依舊關著,但是鎖不見了,他翻開盒蓋,發現放在裡面三本日記果然都不見了。
大頭很快又回來了。常鎮遠道:“這裡的東西也不見了。”
大頭過來瞄了一眼,“行了,我來看看有沒有指紋。”
常鎮遠站起來往外走。
大頭頭正要往衣櫥裡伸,見狀又退出來道:“你就這麼走了?”
常鎮遠道:“我去看看書房。”
大頭道:“其他角落你都看過了?”
“不是有你嗎?”常鎮遠理所當然地往樓下走。
“哎,我說你……真是的!”
常鎮遠走到樓下,就見小魚兒拿著一大箱子的錄影帶道:“我先回去看監控錄影。頭兒,你有事打電話給我。”
劉兆道:“讓竹竿和你一起走。順便看看法醫那裡什麼時候有訊息。我再想想,兇手究竟用什麼辦法把莊崢引到客廳裡來的。”
小魚兒道:“也許莊崢生活習慣好,八點多在這兒曬太陽呢。”
劉兆搖頭道:“曬太陽這個因素太不穩定了。吃早餐做運動都更靠譜一點。”
“他有專門的健身房,餐桌裡客廳又有一段距離,吃早餐和做運動都挺不保險的。”小魚兒道:“頭兒你慢慢想,我和竹竿先走了。”
“去吧。”劉兆站在客廳中央沉思。
“電話。”站在樓梯的常鎮遠突然冒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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