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4/4 頁)
沒學會,舊的又忘記了。
他現在就出於這樣一個尷尬的位置,想要變回莊崢,卻有心無力。如果重生的是二十幾歲的莊崢也許會不顧一切地拋棄所有重新開始,哪怕像以前那樣重新從最低的位置做起,一步步爬向高峰。可惜,他過了那熱血激情的年華。就算這具身體還不到三十歲,但是裝在裡面的靈魂已經是經歷過拼搏,享受過富貴,最後沉溺於安逸的四十來歲中年男人。
於是他說服自己適應新的環境,新的身份,新的飯碗。可是長久的習慣以及思維方式又不斷地折騰著,就像被封印的惡魔,每當他想適應的時候,又會煽動過去的記憶來提醒他此時此刻的自己是多麼格格不入,多麼的可笑。
他走過一面是窗的長廊。
窗戶倒映著他的身影——
一個拎著兩隻熱水壺的臃腫青年。
真蠢。
心裡的惡魔低罵著。
四十多歲男人最大的好處是隱忍。那時候他們大多經歷過生活的各種磨礪,吃過明刀暗箭,學會了表裡不一。如莊崢這樣的,更將金玉敗絮運用得爐火純青。他一邊在內心發表著對現實的不滿,一邊放下熱水壺,溫和地感謝送飯來的護士。
給凌博今辦住院手續的時候,常鎮遠就訂了兩個盒飯。倒不是他對凌博今受傷過意不去,所以想留下來陪他,而是出去也不知道上哪兒吃晚飯,所以乾脆就地解決,省的出了院還得給劉兆跑腿辦案。跟了趙拓棠兩天之後,他對警察辦案的手法算是絕望了。這種守株待兔的方式對別人犯人或許有效,但是像趙拓棠這樣手底下一幫小弟的,等於是守株待天下掉餡餅。趙拓棠真想做什麼,一個電話過去,幾十號人排隊幹活,根本不可能親自上場讓警察抓小辮子。
常鎮遠吃完飯,忍不住掏了根菸出來,剛好被路過的護士捉個正著。
常鎮遠聽著護士喋喋不休的嘮叨,突然後悔剛才沒關門。
凌博今見常鎮遠被訓得一聲不吭,連忙解圍道:“師父他沒抽,他就是拿出來聞聞。”
常鎮遠和護士同時轉頭看他,那眼神分明在說,你騙鬼呢?
不過煙畢竟沒點著,護士就坡下驢,“你注意點兒,這房間一會兒還要住人的。你抽得滿屋子煙味,別人來的怎麼住啊?總不能把你砍兩截各放一張床吧。”
常鎮遠:“……”
好不容易把護士送走,常鎮遠也不想呆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