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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自殺?”常鎮遠眼睛一眨,水色盡去,嘴角一勾,譏諷盡露,將適才營造的假象像肥皂泡沫般地戳破,“那也挺需要勇氣的。”
凌博今失望地乾咳一聲,正要接話,就聽手機那頭終於傳來王瑞的聲音。“你在哪裡?”他問道。
“婚宴啊。你去了哪裡?”面對他的火氣,王瑞問得十分無辜。
“……”凌博今道,“我們馬上回來。”
“你們?”王瑞正在疑惑,電話已經被結束通話了。
凌博今道:“他入場了。”
常鎮遠點點頭道:“他想得挺對。”
凌博今想起他之前說的自殺的猜測,忙道:“是啊,他不是會自殺的人。”他頓了頓,又補充道,“當然不是勇氣的原因。”
常鎮遠道:“或者該這麼說,他就算自殺也不會默默無聞地自殺。”
凌博今:“……”今天不是大頭的大喜日子嗎?為什麼他們討論的話題比平時討論案情還晦氣?
回到宴會廳,王瑞果然已經入座了,正和佔據著本該屬於常鎮遠的位置的竹竿閒扯著。
凌博今走過去,猶豫著要不要讓竹竿讓個位置,畢竟以常鎮遠的脾氣,要是由他來開口,說出的話恐怕就沒那麼婉轉。
不過沒等他出聲,竹竿已經站起來道:“你回來了,別冷落朋友。”
凌博今愣了下。竹竿的話配合當時的眼神,十分意味深長,可是他吃不准他的意味深長是針對自己還是王瑞。如果針對王瑞,就說明竹竿發現王瑞對大頭的感情,別冷落朋友是讓他多開解開解他的意思。如果針對自己,那就是發現他和師父……
大概是做賊心虛的關係,凌博今之後怎麼想怎麼覺得竹竿的神色可疑。
常鎮遠原本看到竹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打算隨便找個位置坐下來,但屁股還沒碰上椅子,就發現座位旁邊坐的赫然是竹竿老婆。竹竿老婆和竹竿一樣,不多話。兩人尷尬地打了個招呼,常鎮遠又匆匆站起身,正好竹竿從自己座位上離開,他立刻繞路過去。
兩人兩條路,中間隔著幾張桌子,沒碰面。
雖然常鎮遠覺得竹竿這個人不是做大事的料,不夠魄力,不能獨當一面,但是竹竿善於細心觀察,對一個有秘密的人來說,這種人比干大事的人更加可怕。因為他總是能夠發現一般人沒發現的細節,也總是能夠精確地分析出細節背後的原因。
他拉開椅子坐下,正要夾菜,就聽凌博今小聲地說:“剛剛竹竿說……”
“阿鏢和尚牛鼻子,你們幾個不要看戲啊,快快,快過來頂酒!我快扛不住了。”大頭的喊叫聲立刻引起鬨堂大笑。
常鎮遠和凌博今成為矚目的焦點,自然沒辦法把悄悄話繼續下去,只好端著杯子走過去。
凌博今看王瑞表情不對,原本想擋在他前面的,可王瑞的動作實在太快,不等他行動,兩隻腳踩在橡皮筋上似的,一下子彈到前面去了。
“我來!”王瑞衝過去,一夫當關萬夫莫敵般地擋在大頭前面。
大頭喝得面紅耳赤,順手摟住他的肩膀,用力地撈進自己懷裡,大笑道:“好!不愧是我的徒弟!有你師父我的風範!”
王瑞呼吸著他身上的味道,心情變得格外複雜,大腦一剎那罷工,原本就剩得不多的理智集體不翼而飛。他半靠著大頭的胸膛,眼睛看著那一杯杯遞過來的酒杯,用力地將自己的酒杯碰了上去。
視線裡除了酒杯之外,其他的景色都以模糊。
一張張笑臉,一聲聲歡笑都像遠在天邊,只有那隻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像枷鎖一樣禁錮了他所有的知覺,讓他的身心沉溺於當下,長醉不醒。
等凌博今好不容易扒開人群擠到中央,王瑞已經喝了一杯啤酒,三杯白酒,一張臉都是紅的,眼睛有些充血,看人時目光渙散,笑容機械地掛在臉上,傻憨憨的。
凌博今一邊將他從大頭懷裡拖出來,一邊搶他的酒杯。
王瑞不耐煩地推開他,“你幹什麼?”
“你喝多了。”凌博今低聲道。
“和尚,和尚來了!”大頭突然大聲道,“這個是我兄弟的徒弟,我師侄,海量!你們只管放馬過來,有他在,放心,你們三桌的人倒了,他還站著!”
凌博今看著因為大頭的話而紛紛起鬨著湧過裡的人,笑容發苦。他的酒量他自己知道,小酌可以,這樣喝根本頂不了幾杯。但警局的人都喜歡以酒會友,杯子都送到面前了,根本沒有退的機會。
他拿著酒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