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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常鎮遠道:“我怎麼知道。”
大頭道:“你不知道還有誰能知道啊。剛剛把梁潤髮那小子嚇得,就差沒哭了。我說你怎麼知道她老婆晚上打麻將,他外頭還包養小老婆呢?”
“坊間傳聞。”
“真的假的?我怎麼就沒聽說呢?”
“混得不夠開啊。”常鎮遠丟了根菸給他,順口岔開話題,“你剛才不說不知道他們六個人去了哪裡嗎?”
“是啊。你又聽到什麼坊間傳聞了?”
常鎮遠道:“你有沒有想過趙拓棠為什麼要放這一把火?”
大頭道:“毀屍滅跡?不對啊,他的死不是你開的槍嗎?”
一直聽他們嘀咕的小魚兒道:“會不會是趙拓棠身上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大頭問:“什麼秘密?”
“我哪兒知道啊。要是能把他燒燬的面板復原,說不定就能揭曉謎底了。”
“不會吧。難道還刻著藏寶圖?”
常鎮遠聽他們兩人把思緒越帶越遠,忍不住道:“吸引注意力。”
“誰的?”大頭問完,又自己回答,“我們的?”
“趙拓棠別墅起火的時候,就算不是所有警力都趕去現場,至少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盯在了那裡。”常鎮遠道,“還記得梁潤髮說他和羅長根換車的時間嗎?”
大頭道:“十二點多啊。”
小魚兒道:“發現起火的時間。”
常鎮遠道:“那六個人都是趙拓棠的親信,也是綁架和尚的從犯,就算趙拓棠死了他們也跑不了。”
大頭擊掌道:“搞了半天,趙拓棠火燒別墅是為了引我們的注意力過去,讓那六個人逃走。”
常鎮遠道:“他們成功了。”
大頭道:“可我們說了半天,還是沒鬧明白,那六個人究竟去了哪裡?怎麼就能人間蒸發了呢?六個人啊,總不能一塊兒跑吧?要是分開來跑,不能個個運氣都這麼好吧?”那段時間他們可是在各地佈下天羅地網。
常鎮遠道:“逃亡的人最忌諱的就是和自己熟悉的人和事扯上關係。六個人裡,有的有父母,有的妻女,有的兄弟,他們真的能完全忍住不聯絡他們嗎?”
大頭道:“你是說盯死他們的家人?”
“如果盯死還沒有訊息的話,”常鎮遠緩緩道,“我們就真的要盯著死人了。”
在警局忙活一天,又到了下班時間。
常鎮遠坐在大頭的車裡,看著外頭倒掠的景物,“去一趟隊長家吧,我把禮物給他帶去。”
“行啊。”大頭道,“要不要去接和尚?”
“不順路,改天吧。”
大頭轉頭看了他一眼,“你們又鬧翻了?”
“沒。”
“你當師父的,不能總和自己徒弟耍小性子啊。”
常鎮遠皺眉道:“誰耍小性子?”
“嘿嘿,說你還不承認。”大頭促狹地笑著。
“……開你的車。”
到了劉兆家,常鎮遠和劉兆兩人寒暄了半天,大頭才想起他說的禮物,“咦?你的禮物呢?”
常鎮遠眼睛盯著棋盤,冷靜道:“在家裡。”
大頭:“……”
劉兆笑道:“沒關係沒關係,有心就好。”
大頭道:“接了和尚不就可以一起帶來了嗎?”
常鎮遠沒吭聲。
劉兆拿眼睛看大頭。
大頭道:“估計又鬧彆扭了。”
劉兆道:“鬧什麼彆扭,說來聽聽。”
常鎮遠不磨蹭了,直接指揮車馬衝鋒陷陣,把劉兆的老將逼死在後宮。
“你不是來下棋的,你是來找人打發時間的。”劉兆道。
“喲,時間還真不早了。”大頭惦念著回家煲電話粥,催著常鎮遠回家。
臨走時,劉兆語重心長道:“結頭既然是打上去的,就沒有解不開的,就看你有沒有這個心去解。”
有心,他當然是有心的。
但他有心想要解開這個結,卻無心將同樣的結再打一遍。
大頭開著駛入幸福田園,小區沐浴在傍晚與夜晚的欲迎還拒中。
常鎮遠從車上下來,抬頭看著那盞屬於他家的燈,眉頭忍不住皺到一起。在他來說,該說的話他都已經說明白了,就是不知道凌博今會不會照著他的思路往下走。
98、“含情”脈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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