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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鎮遠道:“你哥哥什麼時候離開?”
凌博今又怔了一下,今天一早上他都處於不斷吃驚的狀態。但這的確是一件值得吃驚的事,因為他之前以為常鎮遠即便開口也是問徐肅誠的傷勢,沒想到一開口就提離開。“再過幾天,等傷好一點。”他頓了頓,試探道,“你不喜歡我哥。”
“是的。”常鎮遠供認不諱。
“為什麼?”凌博今想起自己第一次提到徐肅誠時常鎮遠的反應,試探道,“今天不是你們第一次見面?”
常鎮遠道:“毫無疑問,這是我第一次見徐肅誠。”以前的那個是徐謖承,這不能算他撒謊。
凌博今道:“難道師父擔心他會阻止我們來往?”
常鎮遠道:“你會聽他擺佈嗎?”
“不會。”不過他也不認為徐肅誠會擺佈他。雖然他們保持著不錯的表面來往,但是除了與母親有關的事情之外,他們幾乎不干涉對方的私生活。
“我不認為有擔心的必要。”
“那為什麼?”凌博今難得追根問底。
常鎮遠皺了皺眉,道:“因為我有密集恐懼症。”
凌博今睜大眼睛。
常鎮遠緩緩道:“兩張一樣的臉會讓我感到非常非常的不舒服。”
109、“信誓”旦旦(八)
凌博今上午請了半天假去探望徐肅誠,雖然他受的傷不重,但一個人躺在醫院裡的滋味不好受,這一點他之前已經品嚐過了。
常鎮遠先開車將他送到醫院再轉去警局。
警局正忙得熱火朝天,比當初趙拓棠出事時還熱鬧。緝毒支隊所有人整夜都沒閤眼,遇到常鎮遠時眼睛都是血絲,但精神很好,還能在走廊上耍幾招太極。
常鎮遠大老遠聽到樓上魯陽光在罵娘,不過很快就消停了。
緝毒支隊打太極的同事笑道:“這是他最後的吶喊!”
常鎮遠道:“能定罪嗎?”同在一個城市同吃一碗飯,莊崢和侯元坤的關係算不上好,可是這麼多年來小摩擦有,大事兩人都是安安靜靜利利索索地解決了。誰都知道鬧大了沒好處,畢竟這口飯吃得不光彩。猶記得前世莊崢閤眼之前,長了一輩的侯元坤還活蹦亂跳著,沒想到到了這一世,莊崢被炸了,趙拓棠被擊斃了,侯元坤栽了。
“能啊,怎麼不能?他手下都是人贓並獲。”同事道,“侯元坤人是沒在那裡,但在那裡的都是他的親信,賬戶還是他開的呢。熬了一晚上,人證也有了,就算找不到物證,那些賬目也搞死他!”
常鎮遠道:“他年紀大了。”
同事皺眉道:“幹嘛?你同情他?”
“我是說,他年紀大了,”常鎮遠道,“剩下的日子不多,你們動作得快點,省的讓他覺得活得夠本。”
同事道:“這還用你說,我們一個個眼睛都瞪得都綠了。”
聽他的口氣,這次侯元坤應該是栽定了。常鎮遠說不出悵然還是輕鬆。無論身體怎麼年輕,內心畢竟已經四十多歲,四十多歲的人很容易就形成一套固定的思維,要改變太不容易,就算潛移默化了一部分,總還有一部分停在過去不肯挪動,這部分可以稱之為頑固,也可以稱之為念舊。
可是不管他怎麼念,舊的那部分終究是越來越少。
趙拓棠、徐謖承、侯元坤……這些曾經叱吒風雲、對莊崢來說刻骨銘心的名字和痕跡,都漸漸在常鎮遠的腦袋裡淡去。
“吃飯了嗎?”小魚兒見他進來,隨口打招呼道。
“吃了。”常鎮遠習慣性地回答。
取而代之的是,這樣平淡又簡單的人生。
……
平淡又簡單並不意味著悠閒。常鎮遠坐下沒幾分鐘,整個刑警支隊就被童震虎借到緝毒支隊打工。
常鎮遠隔著桌子打量著二哥。突如其來的變故打消了他原本的精神氣,現在整個人都縮在椅子裡,歪著脖子,彷彿束手待死。
和常鎮遠一起的是緝毒支隊同事於凱。
他揉著眼睛,手敲著桌子道:“你倒是說話啊,你以為裝孫子有用?這次規模你也看到了,侯元坤和他老婆都進來了,還有誰能保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知不知道?你真以為我們是想從你嘴巴里撬點什麼?你高看你自己了,該掌握的我們都掌握了,現在問你是給你減刑的機會你懂不懂?你知不知道自己的罪有多重?我跟你講,死刑,妥妥的!”
二哥仍不吭聲。
“隨你吧!反正你哥已經減刑了,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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