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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纖纖的女兒。
“青竹,你說朕該怎麼幫幫太子呢?”司徒俊若有所思。
“皇上,奴才就是粉身碎骨也要成全太子的婚姻大事。”青竹猛然跪倒在地,慷慨陳詞道。
“起來吧,你要怎麼做,朕與太子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回去侍候太子吧,不要讓他喝醉。朕想一個人隨便走走,你不用跟著了。”
四更風輕,御花園內一片寂靜,唯有深處燈柱上的宮燈,透出絲縷光華,撕破著夜的明淨。
司徒俊信步慢慢走著,耳邊忽然聞及一陣低低的簫音。簫音若有若無地飄蕩在夜裡,若不細聽,會當成是有風吹過。
司徒俊循著聲音行去,卻意外地走到馨蘭殿。
這裡原本是阿寶的住處,後來賜給了渤海國公主尚金鳳。因尚金鳳幾番進出天牢,馨蘭殿變成了不祥之地,成了除冷宮之外,讓那些宮中妃嬪和宮娥太監最為忌諱的地方。
若不是這夜半嘯聲,司徒俊都忘記自己的後宮中還有著這樣的一個地方。
“啪啪啪”的幾聲掌聲驀然出現在空曠的大殿內,倒讓吹簫的人微微愣了愣。
“臣妾尚金鳳拜見皇上。”吹簫人看到一身龍袍的司徒俊突然出現在面前,有些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美麗的眼睛。
“金鳳,這裡怎麼就你一個人?”司徒俊有些不解地看了看靜默的四周,竟然連一個侍候的宮人都不見。
“陛下要喝茶嗎、若要喝茶便要稍等片刻了,徐容臣妾洗手燒水去。”
“怎麼?朕的愛妃竟然連個燒水煮茶的宮人也都沒有麼?”司徒俊頓時大皺眉頭,心想即使尚金鳳再不得寵也不應該身邊連個侍候的宮人也沒有,阿玉治理後宮一向公平嚴謹,怎麼會出這樣的紕漏?
“愛妃?”尚金鳳聽皇上如此稱呼,不由冷笑:“是妃不假,但皇上對臣妾一向無恩無愛,愛妃兩個字,金鳳實在擔當不起。”
“這個?”司徒俊想起來這些年來的確不曾關注過這位異國的公主,甚至,甚至連碰都未曾碰過她,談何恩愛?
“我的國人定然不會想到,他們的公主在大齊後宮竟然保持完璧之身十八年。皇上待臣妾真是龍恩浩蕩啊。”尚金鳳雖然容顏依舊,眼角也隱隱有了淺淺的魚尾紋。
十八年,十八年,自己竟然將這位異國公主束之高閣一十八年。
試問人生能有幾個一十八年啊?
“金鳳,是朕對你不起。”司徒俊走上前,剛要伸手去擁抱尚金鳳,卻被尚金鳳閃身躲了過去。
“情原諒,臣妾已經不習慣與人親近。”尚金鳳冷冷道。
“你,可有喜歡的人?”司徒俊默然片刻,忽然開口道。
“喜歡的人?”尚金鳳詫異地抬頭看向司徒俊,似乎有些不明白皇上何以會提出這麼一個問題。
“你若是有喜歡的人,朕便放你出宮,還你自由!”司徒俊面色雖冷,鳳目卻流露出些許憐惜和溫情。
“放我出宮?還我自由?”尚金鳳怔怔地有些失神,忽然呵呵冷笑:“臣妾哪裡還有什麼喜歡的人……”
“唉,都是朕誤了你,朕的身子如今一天不如一天,還不知道能活幾日。你的大哥如今在錦山行宮做客,我派謝芳護送你去尋你大哥吧。”司徒俊嘆息一聲,話語有些悲涼。
“大哥?”尚金鳳愣了愣。
“夜深,先安歇了,明日便離開吧。”司徒俊忍不住抬手掩唇咳了幾聲,轉身黯然離去。
尚金鳳望著那個佝僂的背影,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皇上竟然老的這麼快!
難道真如他自己所說,不知還能活幾日?
……
薄暮剛剛從東方噴吐,一向清冷的馨蘭殿前忽然湧來一大批御林軍侍衛,全身披甲的謝芳親自來接送渤海國公主與渤海國國王相會。
錦山行宮。
上官寶正為司徒正彥那小子夜間跑到牡丹院鬼混而氣惱不已,忽聽黃門來報,渤海國公主尚金鳳已經被皇上放出宮來,前來錦山尋她的國王大哥。
司徒勳正陪著尚金霖等人在行宮御花園中散步晨練,聽到傳報頓時愣了一愣。
皇上安在,怎麼可能遣送妃子出宮?
“尚金鳳拜見渤海國國王陛下!”一身淡黃宮裝的尚金鳳,淚眼婆娑地給遠遠走來的大哥屈膝見禮。
“金鳳?”看到十幾年不曾見面的妹妹,尚金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上前一把摻起妹妹,緊緊抱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