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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中,甚至白天都無法生火,在這零下四十多度的酷寒之中,就算冬裝齊全,但也肯定無法長期堅持。在堅持幾天,部隊便是凍也要凍跨了。”
“山外的氣溫本就比山中高,而且日偽軍有帳篷可以取暖,而我們部隊只能蹲在外面。而且我們的給養全靠秘營支撐,補給來源有限,時間一長我們時刻有斷糧的危險。”
“最關鍵的便是敵情的變化。西路的日偽軍已經進抵老白山一線,隨時可以切斷我們與秘營的聯絡。一旦與秘營的聯絡被切斷,我們的補給將面臨全部斷絕的危險。而且一旦另外兩路日軍完成計劃,我軍將被困在光禿山一線。”
“我們現在也許有實力打垮日軍一個大隊,但無論如何也沒有實力去面對日軍一個有大量偽滿軍配合作戰的整編聯隊的合圍。所以鬼子拖得起,我們拖不起。”
“經驗是死的,人是活的。鬼子不進山,為什麼我們不能主動出山去尋戰?這些年抗聯各部各次戰鬥多是在山地進行,極少進行平原戰鬥。我們的幾次出擊也多是以山地為依靠。這就給鬼子造成了我們只能以山地為屏障作戰的印象。”
“如果我們現在出動出擊駐紮在較為平坦地區的日偽軍,這首先就出敵意料,可以圓滿的達到戰役的突然性。這是我決定在日偽軍遲遲不進山的情況之下,主動出擊的一個重要原因之一。”
“我們的人數雖然不多,在不將偽滿軍計入的情況之下,僅與山外的日軍大致相等。但我們現在的火力配置卻好於日軍。我們雖然只攜帶了三門山炮,但我們的迫擊炮數量卻很足,炮彈也相對充足。各種輕重機槍配置齊全。完全可以依仗火力優勢欺負他。”
“我前次去偵察,大致瞭解了一下這路日軍的火力配置。其大隊炮小隊攜帶的兩門九二式步兵炮在上次我們夜襲的時候炸燬了一門。而其配屬的迫擊炮中隊因為某些原因還落在後邊。在炮兵火力我們可以說佔據絕對的優勢。”
“山中積雪過厚,的確限制了日偽軍的行動,但也限制了我們的火力優勢。炮彈打在深及沒腰的積雪之中,會大大的降低炮彈的殺傷性。而小鬼子的營地,被其清掃的乾乾淨淨,正是有利於我們發揮火力優勢的地方。這炮彈打在厚厚的雪堆中,可遠沒有打在結實的凍土上殺傷力大。”
“在敵意料之外的情況之下可以達到戰役的突然性目的,更可以發揮我們的火力優勢,那麼我們為什麼還要死心眼的等著日偽軍進山而不能主動的出山打他一傢伙?我們不能只盯著自己的短處看,更要看到自己的長處。我們更不能只盯著敵人的長處看,也要看到敵人的短處。”
楊震的話音落下,在場的各級指揮員表情各異。有的陷入沉思,有的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中。更多的則是將耳朵高高的豎起,想要聽聽楊震的下一步想法。
聽罷楊震的思路,與沉默不語,或是陷入思考之中,或是猶豫不定的總指揮與李延平、王光宇等人不同,郭炳勳卻是眼睛一亮的道:“集中火力優勢,出敵預料之外?好,只要計劃的在詳細一下,這一仗大有可為。”
沉思了片刻的王光宇也點頭道:“鬼子一向認為我們離了山林就不會打仗,這次我們偏要給他們一個意外。出其不意,在加上火力上的絕對優勢,這一仗取勝的希望很大。”
見郭炳勳與王光宇都對楊震的思路表態支援,李延平也就選擇了尊重楊震的意見。李延平道:“團長,既然老郭與光宇都贊同你這個意見,你是軍事主官,那就請你下決心吧。”
李延平話音落下,楊震又看了看一邊沉默不語的總指揮。想要聽聽他的意見。
見到楊震把垂詢目光投向自己,總指揮笑了笑道:“這次會議,我只帶了耳朵,可沒有帶嘴。你是這支部隊的主官,對戰場、敵情的掌握遠勝於我。怎麼打你下決心,越級指揮可不是我的風格。”
見到幾個人都同意自己的意見,總指揮雖沒有明說,但也表示了支援,楊震便不再猶豫的道:“我決心以手頭全部兵力於今晚秘密運動到日偽軍的側翼。同時將全部炮火集中使用。”
“在運動到位之後,以三個步兵連的兵力反穿大衣,以大衣的白色裡子作為偽裝色,由我親自指揮,利用夜色掩護,儘可能的靠近敵軍宿營地,最好潛伏在距離敵人宿營地一百到八十米的地方。”
“鬼子只將其宿營地一百五十米範圍內的積雪打掃乾淨。若是我們發起的攻擊距離過遠,厚重的積雪不利於我們發起攻擊。一旦我們因為積雪過厚,行動遲緩,攻擊部隊會暴露在曠野之下,受到敵軍火力大量殺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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