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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斷了。隨著牢房門的被開啟,一個渾身上下傷痕累累的人被幾名日軍看守推了進來。看著這個新來者,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停下了話題。
第十一章 惡魔城堡七三一(6)
看著幾乎是被日軍看守扔在地上,遍身是傷的這個人,待日軍看守退出之後,楊震與郭邴勳對望一眼,急忙上前將其攙扶起來,送到了做為床的榻榻米之上。一旁的小虎子也手腳麻利的為他端來了一碗水。
這個人看來是口渴之極,接過小虎子端過來的水,連一聲謝字都來不及說,便一口飲盡。只是這個人虛弱的很,再喝完水之後喘息了好大一會,才勉強點點頭對著楊震與郭邴勳有些吃力的道:“謝謝各位了。”
正接過他手中的碗的楊震聽到他這聲謝意,交待小虎子再盛一些水來後才搖搖頭道:“都是天涯淪落認人,何必如此見外?兄弟是什麼人,怎麼會被送到這裡來?看你這一身的傷,想必沒有少吃苦頭吧。”
這個人聽到楊震的問話,看了看雖然身上與他穿的是同樣的囚服,但身上並未有與他一樣拷打過得痕跡,剛剛還帶著感激的語氣馬上便變了:“你們是什麼人?若是狗腿子,便回去轉告你們的日本主子,要殺便殺。我當初既然決定出來打鬼子就沒有想過能活命。想讓我和那些軟骨頭一樣給你當狗,反過去在出賣自己的同志,幫你們殺自己人做夢。”
聽到這個人的話,楊震知道他誤會了,將自己當做漢奸或是特務了。這個人渾身都是拷打的傷痕,想必應該是被俘的抗聯將士或是被日軍逮捕的地下黨這些所謂的反滿抗日分子。不過聽此人的語氣倒有幾分似被俘的抗聯將士。
這裡不是關押小偷、地痞流氓的偽滿警察署,而是真真確確的日本人的監獄。所有看守都是正宗的日本人,不僅沒有中國人,便是朝鮮人也沒有一個。
能有幸進到這裡的除了那些漢奸、特務之外,都是那些日軍口中的所謂反滿抗分子。而這些人到這裡沒有受到日軍酷刑的優待,渾身上下連一點拷打過得樣子都沒有,除了叛徒與日軍派過來的奸細還能有什麼人?在時下東北人眼中,凡是進到日本憲兵隊的人,就算不死,也得脫成皮。而這幾個人身上完好無缺,不讓人懷疑就怪了。
看著這個人一臉警惕的樣子,楊震微微笑道:“我們即不是特務也不是漢奸,更不是你口中的叛徒。你應該知道此時日軍侵華戰爭已經全面爆發,關內我軍正與日軍苦戰的事情。我們這裡都是關內被俘的中**人,被日軍從北平戰俘營押送過來的,不過我們也只是比早到了一天。”
“關內的戰事你應該能知道一些,我想日軍那些所謂大捷不會不在報紙上吹噓,以向這個所謂的友邦炫耀自己的武力,威懾那些所謂的反滿抗日分子。我想我這個解釋你應該能明白?”
“你們是被俘的中**人?真的?”這個人聽完楊震的話,剛剛還無神的雙眼,忽然猛一亮。只是他這眼神的轉變只是一瞬間,隨即又轉為懷疑的神色:“你們既然是被俘的中**人,為什麼不去戰俘營,而出現在這哈爾濱的日軍憲兵隊的監獄之中?”
對於這個人的警惕性如此之高,楊震到是滿讚賞的。不過在讚賞歸讚賞,楊震該問的還是要問的:“我們的確是被俘的中**人。這一點,你從口音中應該能分辨出來。我們要是特務的話,豈會不知道你是什麼人?小鬼子總不該派一個連你是什麼人都不知道的人來執行任務吧?”
楊震說完這些話,突然感覺到自己說的這些話毛病很大。首先按照小虎子說的自己可是東北流亡學生出身,既然自己是東北流亡學生,又那裡會說別的地方的口音?
而郭邴勳雖是川軍出身,但自幼隨父在東北生活多年,九一八之後才回的關內,口音中雖略帶有一些四川口音,但主要還是以東北口音為主。口音這東西可不是想改就改的,很多人就算在外面呆一輩子,到老了口音都沒有改變。自己讓人家透過口音辨別身份,豈不是強人所難?
再者,日本人安排特務進監獄臥底套取情報,自然先會講明目標的身份。但那些特務只要不是白痴,為了不暴露目標完成任務,雖然明知目標的身份,可也不會表現出來。
若是一上來便什麼都不問只套近乎那樣不是自己上趕著告訴人家自己是特務嗎。兩個人第一次見面,不用問就知道對方的底細,那不是明擺著告訴人家自己的身份。
想到這裡,楊震恨不得抽自己倆嘴巴。虧得自己在後世還受過一些特工訓練,雖說並不多,但對於其中的一些事情還是明白的。今兒居然會說出這麼白痴的話,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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