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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氏挑唆不成,反而碰了一鼻子灰,心中惱怒不已,卻又不能發作,有苦難言。
這個顧莞寧!真是牙尖嘴利!
再看看顧莞華,安靜端莊地坐在一旁,目光低垂,彷彿什麼也沒聽到一般。也不知道挺身而出,替她這個親孃幫腔解圍。
吳氏心裡暗暗埋怨著,又忍不住瞪了顧莞敏一眼。這個沒用的丫頭,白養她這麼多年。關鍵時候根本派不上用場。
顧莞敏下意識地縮了縮肩膀。
方氏看了半天熱鬧,心裡暗暗好笑。
這個吳氏,平日裡自詡甚高自以為是,總想著和沈氏一別苗頭。這也就罷了!和侄女在這兒口舌爭鋒又算怎麼回事?更丟人的是,不但沒佔上風,還被顧莞寧奚落得灰頭土臉。
嘖嘖!
真夠丟人的!
就在此時,有丫鬟來稟報。繡莊和珍寶閣的掌櫃來了!
眾人的注意力頓時被吸引了過去。
吳氏鬆了口氣,裝模作樣地吩咐一聲:“來人,去榮德堂送個口信,就說繡莊和珍寶閣的掌櫃們都來了,請二夫人和沈家表姑娘過來。”
話音還沒落,沈氏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門口,淡淡笑道:“多謝大嫂,我和嵐姐兒已經來了。”
……
沈氏領著沈青嵐走了進來。
沈青嵐微微垂著頭,看不清神情如何。
顧莞寧漫不經心地抬起頭,和沈氏的目光對了個正著。
沈氏的眼中迅疾地閃過一絲隱忍不發的怒意,很快又隱沒在眼底,含笑招呼道:“莞寧,你到我身邊來。”
沈氏這般好言好語的,顧莞寧也不便當面駁她的顏面,無可無不可地應了一聲,走到了沈氏身邊。
離的近了,沈青嵐的臉孔也格外清晰,眼下分明敷了一層脂粉。
看來,沈青嵐已經向沈氏哭訴過上午受的委屈閒氣了。
顧莞寧神色淡淡地說道:“青嵐表姐今天中午特意上了妝吧!看著倒是比早上精神多了。”
她這一張口,眾人的目光頓時都看了過來。
……明明知道是怎麼回事,這麼說根本是故意揭她的短!
沈青嵐羞憤不已地想著,面上擠出笑容道:“莞寧表妹真是心細如塵,我今日面色暗淡,這才擦了些脂粉。”
顧莞寧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唇角:“哦?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青嵐表姐心情不佳,在背地裡哭了一場,這才塗脂抹粉地遮掩。”
打人要打臉!
徹底撕了她的遮羞布,看沈青嵐還笑不笑得出來!
十四歲的沈青嵐,還沒修煉出後世的厚顏和城府,被顧莞寧這麼一擠兌,頓時漲紅了臉。一臉的無措和可憐。
沈氏心裡的火氣嗖地湧了上來。
可恨這裡是正和堂,吳氏等人又都在,不便隨意斥責顧莞寧。
太夫人上一次的責難和詰問,音猶在耳。那種顏面掃地的難堪,她再也不願承受第二次了。
沈氏將怒氣按捺下去,擠出笑容:“莞寧,你又淘氣了。怎麼能這般和你表姐說話。”唯恐顧莞寧再當眾讓沈青嵐難堪,忙又扯開話題:“對了,繡莊和珍寶閣的掌櫃怎麼還沒來?”
方氏笑著打圓場:“丫鬟剛來稟報,他們已經到了侯府,正等著通傳再進內宅。”
沈氏立刻道:“那就快些讓人進來吧!”然後,對眾少女笑道:“待會兒衣料首飾來了,你們只管挑可心合意的。多挑些也無妨。”
最後一句話,頓時讓眾人雀躍起來。原本略顯冷凝的氣氛,也熱鬧了不少。
顧莞琪俏皮地說道:“二伯母今日這般慷慨,那我就不客氣了。”
反正出的是公中的銀子,沈氏也樂得大方一回做些人情:“不用客氣。喜歡什麼只管留下。”
正說得熱鬧,太夫人也從內室出來了,看著孫女們高興的樣子,太夫人的心情也頗為愉悅:“你們在說什麼,怎麼這般高興?”
“祖母,二伯母剛才說了,今日我們喜歡什麼都可以留下。”
顧莞琪笑嘻嘻地搶著回答:“上一次我相中了一個鑲著紅寶石的赤金項圈,要五百兩銀子,我一時沒捨得。這一回,我可得將項圈留下。過些時日是傅老夫人的八十壽辰,我戴上紅寶石項圈去做客,也不會丟了我們侯府的顏面。”
太夫人啞然失笑:“你這丫頭,鬼靈鬼精的。我什麼時候說要帶你一起去做客了”
顧莞琪一聽這語氣,就知道太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