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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我,堂兄弟堂姐妹們也肯忍讓我幾分。”
顧莞寧說的這些,太孫當然清楚。
前世他成了一抹遊魂,一直跟在她的身邊,對她的一切瞭如指掌。此刻,聽顧莞寧娓娓道來,愈發覺得心痛。
顧莞寧一抬頭,迎上太孫憐惜的目光。
“阿寧,你以前受苦了。”太孫輕聲低語:“以後有我在,再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
顧莞寧心頭一暖,輕輕嗯了一聲。
此時,兩人正好經過榮德堂。
太孫忽地停住腳步:“我想去看看你母親。”
他想親眼見見那個背叛了丈夫視親生女兒為仇敵的沈氏。
顧莞寧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她有什麼可看的。還是別去了吧!”
太孫卻很堅持:“不管如何,她都是你的母親。我這個做女婿的登了門,不去探望一趟總是說不過去。”
顧家將沈氏軟禁在榮德堂裡,對外宣稱沈氏得了重病。他身為女婿,既是到了侯府,確實應該前往榮德堂探病。
顧莞寧猶豫片刻,才不太情願地鬆了口:“你要去也就去吧!不過,只看上一眼就走。也別和她多說什麼。”
有沈氏這樣一個親孃,對生性驕傲的顧莞寧來說,無疑是一個洗刷不清的恥辱。
可恨的是一個人無法改變自己的出身。顧莞寧再恨沈氏,也改變不了自己出自沈氏肚中的事實。
沈氏活著一日,就一日是她的母親。
太孫深深地看了顧莞寧一眼,然後握緊了顧莞寧的手。
顧莞寧定定神,將手抽了回來:“放心,我沒事。”然後低聲吩咐琳琅一句:“讓人開門。”
琳琅應了一聲,很快去敲了門。
……
守門的依舊是碧玉。
碧玉一開門,見是顧莞寧親自前來,不由得一驚,忙彎腰行禮:“奴婢見過二小姐。”想到顧莞寧已經出嫁,忙又改了口:“奴婢給太孫妃請安。”
顧莞寧隨意地嗯了一聲,領著太孫往裡走。
守在沈氏門外的碧彤,也未料到顧莞寧會和太孫一起前來,行了禮之後,大著膽子說道:“奴婢先進去稟告夫人一聲吧!”
沈氏現在這副尊榮模樣,實在不宜見人。更何況,還是太孫親自前來。怎麼著也得“提點”一二再開門,不然,真怕嚇到太孫。
顧莞寧淡淡說道:“不用通稟,直接開門吧!”
在知道一切的太孫面前,沒有遮掩的必要。
碧彤還想說什麼,在看到顧莞寧淡漠沉凝的俏臉後,自動銷聲匿跡,很快拿出鑰匙開了門。不等顧莞寧吩咐,又退了下去。
顧莞寧站在門前,神色很自然地冷了下來。
太孫見她這副模樣,不由得暗暗後悔。
沈氏是顧莞寧心裡的傷疤,也是她痛苦的來源。他這樣堅持來見沈氏,和逼她又有何兩樣?
“阿寧,我們不進去了。”太孫歉然低語:“剛才是我不好,硬是讓你到這兒來……”
顧莞寧沒有吭聲,伸手推開門。
……
門一開,一股異樣的怪味迎面撲來。
沉悶中混合著濃烈詭異的香氣,令人呼吸一窒。
坐在梳妝鏡前梳妝的沈氏,頭也未回:“碧彤,讓人再送兩盒香粉來。”
說了兩遍,身後一直沒有回應。沈氏頗有些氣惱,霍然轉過頭來:“我的吩咐你也敢不聽……”
在看清來人之後,剩餘的話頓時戛然而止。
母女兩個已經許久未見。
就連出嫁,顧莞寧也未曾告訴她,倒是太夫人來過一回。毫無防備的沈氏,萬萬沒料到,顧莞寧會忽然前來。
還是攜著新婚夫婿一起前來。
母女兩個四目相對,無言對峙了片刻。
顧莞寧目光冷然。
沈氏在這樣的目光前,總有些心虛,下意識地先行移開視線,正好又和太孫四目相對。
太孫看著她的目光,也有些奇異。
沈氏定定心神,站起身來,行了一禮:“妾身沈氏,見過太孫殿下。”
被關了一年多,如今的沈氏早已不復昔日的美貌優雅,濃妝豔抹,也無法掩飾面容的枯瘦蒼白。偏偏還竭力表現出定北侯夫人的風範氣度來,顯得有些滑稽可笑。
太孫神色未變,淡淡說道:“夫人請起。”
竟未以晚輩禮節相見。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