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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腸!竟在幾年前就收買周太醫,意圖對阿詡不利。怪不得阿詡之前風寒之症一直不見好轉,原來是你暗中指使雲墨給阿詡下了毒。”
太子妃和太子太孫一起站在門外,將顧莞寧和於側妃說過的話全都聽進耳中。早已怒不可遏,只是動作比太子稍慢了一步。
直到此刻,太子妃才走到床榻邊,怒目相視。
於側妃抬起頭,浮著五指紅印的俏臉上滿是譏諷的冷笑:“閔氏,除了家世出身之外,你樣樣都不及我。你做太子妃,我屈居側位,生生地在你面前矮了一頭。我心裡如何能甘心?”
“成王敗寇,我既是輸了,什麼也不必再說。老天真是沒長眼,竟讓你這麼一個蠢人生了一精明深沉的兒子。否則,就憑你,如何是我對手!”
太子妃被氣得渾身簌簌發抖。
奈何吵架從不是她的擅長,被氣得快七竅生煙了,也不知該如何懟回去。
太孫神色冷然,沉聲道:“到了這個地步,於側妃還是要逞口舌之利。舉頭三尺有神明,於側妃就不怕會報應到二弟的身上嗎?”
最後這句話,可算是戳中了於側妃的痛處。
於側妃瞪著太孫,咬牙切齒地怒道:“蕭詡,我雖做了對不住你的事,阿啟到底是你嫡親的二弟。你這麼可以這般詛咒他?”
太孫神色漠然地應了回去:“整日心存嫉恨,想著如何謀害我這個太孫的性命。這樣的同胞兄弟,我蕭詡承受不起。”
於側妃面色一臉數變。
太子怒問:“於氏,你老老實實和孤交代。此事阿啟到底知不知情?”
於側妃心中一沉,不假思索地應道:“殿下,阿啟一直都是個天真單純又善良的孩子,對太孫也素來敬重有加。他萬萬不會生出謀害太孫的心思,至始至終什麼都不知道。都是我自作主張。”
“不管殿下如何處置,我絕無怨懟。一切是我咎由自取。求殿下不要遷怒於阿啟。”
於側妃一邊說著,一邊爬下床榻,跪倒在太子面前,卑微地哭著懇求。
太子正在氣頭上,不願再多看於側妃一眼,揚聲喊了方公公進來:“立刻去宮中送口信,將安平郡王請回府。”
方公公應了一聲,正要退下,顧莞寧冷不丁地說道:“方公公親自去接安平郡王回府。如果安平郡王問起是何事,方公公就說於側妃病情加重,想見他一面。其他的,不得透露半個字。”
方公公一愣,下意識地看了太子一眼。
太子神色陰冷地說道:“就按太孫妃的吩咐,告訴安平郡王。”
他要看看,最疼愛的幼子是否真的無辜。
方公公領命退下。
於側妃全身顫抖不已,右手指甲用力地掐入掌心,帶來一陣陣刺痛。
她用力咬緊牙關,不讓自己露出心底的怨毒和驚懼。
阿啟會沒事的。
他一直都是個聰明伶俐的孩子,遠比同齡人聰慧早熟。只要方公公一露面,他一定會猜到是怎麼回事……
他一定能應付!一定會沒事!
……
太子府離皇宮極近,一來一回不過是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後,安平郡王隨著方公公回來了。
安平郡王步履匆匆,面色晦暗,眉頭緊皺。
父王緊急召自己回府,會是為了什麼?到底是母妃真的病重,還是另有蹊蹺?
這幾日他一直待在宮中,宮中傳遞訊息多有不便,也因此,府裡發生的事,他未必立刻知曉。
只是,他的心頭總縈繞著一陣不祥的預感。
母妃說了要趁早對雲墨和周太醫動手,應該就在這幾日間。莫非是事情敗露了?
有心從方公公的嘴裡套話。可恨方公公嘴緊得像蚌殼一樣,一路上半個字都不肯多說。
很快,安平郡王就到了荷香院。
荷香院裡的氣氛也大異往常。
往日熟悉的宮女內侍,竟然一個都沒見到。換上的都是太子身邊的人。
安平郡王心裡直直地往下沉,面上卻半點不露,大步走到於側妃的寢室外。用力敲了敲門。
門開了。
屋子裡卻不見於側妃的蹤影。
太子陰沉著臉坐在椅子上,一臉怒意的太子妃站在一旁。
太孫和顧莞寧則站在太子妃的身側,面色同樣不佳。
安平郡王心中又是一沉,定定神,走上前行禮:“兒臣見過父王母妃,見過大哥大嫂。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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