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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侍妾早已習慣了時有新的美人進府。
也因此,內宅裡多了一個鄭美人,一開始並未惹人注目。最多就是羨慕鄭美人的好運道,一進府就住進了最大最寬敞的院子,伺候的宮女也都是太子妃親自賞賜的,足足有八個。足可見鄭美人的風光。
奇怪的是,這位鄭美人自住進內宅後,從不在人前露面。太子也從未踏足過鄭美人的院子。
有心中好奇的,少不得要登門“探望”。在院子外就被攔下了。
太子妃知道後,將這個膽大的美人喊到面前,毫不留情地訓斥了一通。又嚴令府中所有宮女內侍,不得私下議論這位鄭美人,若有違者,直接杖斃。
素來溫和寬厚的太子妃,此次絲毫沒有手軟,接下來的三日之內,接連杖斃了兩個多嘴饒舌的宮女。
如此雷厲風行的太子妃,委實令眾人心驚。
府中再無人敢提起鄭美人半個字。
只可惜,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太子府裡的人絕口不提,幾個王府的主子不知是誰洩露了風聲。太子穢亂宮廷一事,到底還是在宗親勳貴中悄然傳了開來。
第四百五十七章 父子
溫暖的春日已過,很快進了八月,天氣依然燥熱。
這樣燥熱的天氣裡,穿著整齊的官服站在金鑾殿裡,一站就是兩三個時辰,自然不是什麼好受的滋味。
太子身份尊貴,站在百官之首,一舉一動俱被眾人矚目,要格外注意儀態。
太子顧不得後背黏糊糊的溼汗,挺直了腰桿,做出一副凝神傾聽的嚴肅模樣。一個不小心,思緒就開始浮動起來。
這兩個月來,他的日子實在不太好過。
不知是誰不留口德,將他和宮中舞姬一夕風流的豔事傳了出去。眾人口中不敢亂說,私下少不得議論幾句。他這個堂堂太子,頓時成了眾人酒後閒談的笑料。
這倒也就罷了。
更令他憋悶的,是元佑帝對他加倍地挑剔起來。
以前對他有什麼不滿,元佑帝最多是叫到福寧殿訓斥數落一頓。現在卻常在朝會上,當著百官的面痛斥他,令他灰頭土臉,顏面掃地。
而齊王正好相反。時常因為對政事分析透徹犀利被元佑帝大加褒獎。
此消彼長之下,他這個太子頗有些風雨飄搖的意味。
好在四個一起聽政的皇孫裡,他的長子表現得最有出色。哪怕是成親後愈發沉穩的齊王世子,也無法和太孫相提並論。
元佑帝對太孫的滿意和讚許,也是顯而易見。時常傳召太孫去福寧殿批閱奏摺議論政事。這份獨一無二的恩寵,連他這個做父親的都覺得眼熱。
好在太子還沒昏頭到分不清是非輕重的地步,他也很清楚太孫受寵對自己的重要。這些日子,對長子也格外親切溫和了幾分。
“……太子,你對此事有何看法?”元佑帝熟悉的聲音響起。
太子心裡一慌。
剛才他一直在雲遊天外,根本沒聽清朝堂上在議論什麼。他連什麼事都不知道,哪裡來的看法?
被元佑帝深沉不辨喜怒的眼睛盯著,太子後背冒出陣陣冷汗,強自作出鎮定的樣子,張口道:“兒臣一時還沒想好。不如先讓三弟發表見解?”
齊王眼中閃過一絲嘲弄的笑意,口中頗為恭敬地應道:“長幼有序,二皇兄還沒張口,我豈敢胡言亂語。”
太子:“……”
太子恨得牙癢。
這個狡猾又陰險的齊王!這麼一說,哪裡還有人敢張口為他解圍。看來,今天這個醜是出定了!
就在此時,太孫上前兩步,拱手道:“皇祖父,孫兒斗膽一言。若有不到之處,還望皇祖父勿怪。”
“黃河連年氾濫,每年朝廷都撥出大筆銀子來治理,效果卻不顯著。耗費鉅額金銀修築出來的堤壩,依舊會被河水沖垮。良田被毀,百姓家園被淹,死在水患中的百姓不計其數。”
太孫沉重的語氣很快變得堅定起來:“孫兒以為,必須挑選能臣前去治水。孫兒聽政時日尚短,對善於治水的官員尚不熟悉。想來父王心中一定合意的人選。”
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的明明白白,最後又將主動權交回了太子手中。
元佑帝神色一緩,看了過來。
太子心中舒暢之極,立刻道:“兒臣以為,工部郎中孫錫可用。”
孫錫官職不顯,是出了名的能臣直臣,為人耿直,從不阿諛奉承,說話時常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