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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錯。還請皇祖父原諒父王這一回。”
是啊!這件事無關朝政。他不可能因為這麼一樁事就廢了太子的儲君之位。
只是,失望和不滿也是免不了的。
元佑帝不想再多說太子,溫和地說道:“阿詡,你別跪著了。這是你父王的過錯,和你無關。”
怎麼可能無關!
太子若是徹底失了聖心,儲君之位不再安穩。他這個太孫,又要如何自處?
太孫不肯起來,低聲道:“身為人子,本就應該為父受過。孫兒就一直跪在這兒,等到皇祖父消了氣再起身。”
元佑帝聽得好氣又好笑:“堂堂太孫,行事怎麼能這般無賴。快些起身說話。”
太孫這才站了起來,衝元佑帝笑道:“皇祖父果然最疼孫兒,這才跪了不到片刻,皇祖父就心疼了。”
在外人面前溫和雍容的太孫,此時毫無沉穩之氣,狡黠地耍賴。
就像一個尋常人家的少年郎,在自己的祖父面前,理直氣壯的淘氣。
元佑帝果然被逗得開懷一笑。
笑完了之後,元佑帝又正色道:“朕已經叮囑過你皇祖母,讓她將此事壓下去,不準任何人議論嚼舌。只是,管得了眾人之口,也管不住眾人的好奇之心。這一段日子,你說話行事都要謹慎一些。免得落人話柄。更不能口出怨言心存不滿。”
子不言父之過。
大秦素來以孝為先,太子再糊塗,也輪不到太孫這個做兒子的挑剔埋怨。否則,一旦有此類的傳言,對太孫的名聲有損。
元佑帝的一片祖父慈心,令太孫心中湧起陣陣暖意:“皇祖父的話,孫兒都記下了。”
元佑帝看著聰慧過人的太孫,心裡頗覺安慰。
正說著話,李公公來稟報:“啟稟皇上,皇后娘娘請皇上到椒房殿,說是有要事相商。”
元佑帝嗯了一聲。
太孫立刻道:“孫兒陪皇祖父一起去椒房殿。”
王皇后口中的要事,十有**又和太子有關。
元佑帝沒有拒絕。
……
太孫隨著元佑帝踏進椒房殿,目光一掃,心裡已經暗暗皺眉。
殿內不止有王皇后,竟還有這一兩年頗得聖寵的鄭婕妤。
鄭婕妤似剛哭過,眼眶微紅,明麗嫵媚的臉龐多了幾分悽婉,格外動人。見了元佑帝,立刻隨著王皇后起身行禮。
元佑帝聲音頗為溫和:“平身。皇后急著命人請朕過來,不知有何要事?”
王皇后神色微妙難言,先是看了鄭婕妤一眼:“不如還是由鄭婕妤自己來說吧!”
元佑帝一愣,看向鄭婕妤。
鄭婕妤臉上滿是羞愧之色,竟撲通一聲跪下了:“皇上,鄭環兒之事,都是臣妾之錯。”
元佑帝:“……”
站在元佑帝身側的太孫,此時特意退後幾步,心裡沉了一沉。
鄭環兒之事,怎麼又牽扯到了鄭婕妤?
元佑帝眉頭動了一動,眼中閃過一絲驚疑,聲音裡多了一絲冷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鄭環兒不過是宮中舞姬,你怎麼會和她相識?你口口聲聲說你是的過錯,又是何道理!”
宮中舞姬,大多出身卑微,或是罪臣之女。鄭婕妤的父親是四品的知府。官職不算高,卻是正經的官宦千金出身。
她和鄭環兒怎麼會有關聯?
鄭婕妤身子微微瑟縮了一下,低聲道:“其實,鄭環兒是臣妾的遠房堂妹。”
元佑帝的眉頭皺了起來,沉聲道:“朕怎麼從未聽你提起過?”
鄭婕妤苦笑一聲:“臣妾進宮的時候,她還只有十歲。在宮中見到她,臣妾也十分驚訝。當時沒敢聲張,只悄悄將她叫到寢宮裡。後來才得知,她的父親在任上犯了重罪,被問斬處死。她也落了賤籍,進了樂坊。因為自幼擅舞,便做了舞姬。去年年底,被樂坊的人送進宮中。”
“臣妾憐惜她命苦,私下常照拂她。命人給她送些金銀衣物,也無人敢輕易欺辱她。”
“臣妾也沒想到,她竟然入了太子殿下的眼。一個月前,她就來私下求過臣妾,說她葵水未至,只怕是有了身孕。求臣妾為她隱瞞,說是想憑藉著此事進太子府……臣妾一時心軟,便應下了,和管著舞姬的管事姑姑打了招呼。否則,她哪裡能瞞得住這麼久。”
說到這兒,鄭婕妤已是淚水漣漣,哽咽不已:“都是臣妾犯了糊塗。臣妾昨日聽聞鄭環兒出了宮,便知道事情已經敗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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