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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一章 盤算
太子不知就裡,只皺了皺眉頭,對太孫說道:“衡陽已經十六了,也到了該出嫁的年齡。如今得了這樣的怪病,怕是會影響婚嫁。”
太孫溫和地應道:“耽擱一兩年也無妨。生了病,總得好好養著。免得落下病根。”
也只能如此了。
太子不再多說什麼。
倒是孫賢妃,知道此事之後,特意將太子請到了景秀宮說話。
“哪裡就這麼巧。”孫賢妃低聲道:“前一日去過梧桐居,後一日就得了怪病。該不是顧氏從中搗鬼吧!”
太子想也不想地說道:“顧氏和衡陽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不會出手對付她。”
以顧莞寧的驕傲,就算出手,也絕不會用這般不入流的法子。
孫賢妃沒料到太子竟回答得這般斬釘截鐵,一時啞然。原本準備好的一堆讒言用不上,改而說道:“真是不巧的很。我原本想著,衡陽也到了婚嫁之齡。孫家的大郎年齡正合宜,本想厚顏求殿下允了這門親事呢!”
孫賢妃一共兄妹三個,長姐嫁到了於家,兄長早亡,只餘下一個侄兒。偏偏侄兒也是個命短福薄的,成親後生了兩個女兒一個兒子,生了一場重病便去了。
如今的孫家,人丁凋零,門庭冷落。如果不是孫賢妃和太子時時照拂著,孫家能否撐到今日也尚未可知。
這位孫大郎,便是孫家如今唯一的男丁,和衡陽郡主同齡,至今尚未娶妻。
太子一聽到孫大郎的名諱,頓時皺起了眉頭。
孫家是他的外家,照顧一二無妨。可讓女兒嫁給孫大郎,他心裡卻著實不太樂意。
這個孫大郎,全名孫武。生得倒是文弱秀氣,可惜自幼百病纏身,一年中倒有一半都躺在床榻上。肩不能挑,手不能抗,文不成武不行。
比起孫大郎,太孫簡直可以算得上康健了。
衡陽郡主到底是他的長女,為長女招這樣一個郡馬,他這個做父親的,也顏面無光。
看看高陽郡主的駿馬王璋,是王皇后的孃家侄孫,生的面容俊俏,擅書擅畫,文采風流,是一等一的少年郎。王家的門第也相宜。
相較之下,孫大郎全身上下,只有年齡合宜這一個優點了……
當然了,當著孫賢妃的面,實話不便實說。
太子咳嗽一聲道:“衡陽如今生著病,親事暫且不急。等她身子好了,再議也不遲。”
孫賢妃聽出他的推脫之意,頓時滿臉哀怨之色:“殿下莫非是嫌棄孫家孤兒寡母門第凋零?還是嫌棄大郎身體不佳?”
當然都嫌棄!
太子擠出笑容安撫道:“母妃誤會了,我絕無此意。只是,日後我若繼承大統,衡陽身為我的長女,就是大秦長公主。她的夫婿,門第還是高一些為好。文采略差些無妨,身體總得康健些。”
孫賢妃聽到這樣的勸慰,神色愈發陰鬱不快:“說到底,殿下還是嫌棄孫家。”
親孃胡攪蠻纏,太子殿下也覺得頭痛,隨口敷衍道:“母妃別惱。等衡陽病好了,我一定親自問過她的心意。”
孫賢妃這下心氣稍平,心裡暗暗想著,無論如何,一定要讓太子點頭應了這門親事。
將來太子做了皇帝,孫家就出了一位駙馬,沾著皇家的光,孫家也有光耀門庭的一日。
太子唯恐孫賢妃揪著此事不放,很快扯開話題:“今日我去椒房殿請安,母后的身子似乎頗有好轉,已經能下床榻走動了。”
孫賢妃輕哼一聲,悻悻說道:“這鳳印,說不得過幾日就得還到椒房殿去了。”
太子也無計可施。
王皇后到底才是正宮皇后,一日未被廢,一日就理所當然地執掌宮務。孫賢妃再滿心不甘,也無可奈何。
除非等到來日……他能真正做主的那一天……太子連忙將腦海中一閃而過的大不敬念頭按捺下去,張口道:“鳳印早日還回去也好,母妃也能清閒些。”
孫賢妃又哼了一聲,到底沒再多說什麼。
……
元佑帝很快也知道了衡陽郡主生病一事。
元佑帝壓抑下心中的惱怒不快,命人叫了太孫到福寧殿,沉聲問道:“好端端地,衡陽怎麼忽然就病了?該不是你私下透了口風給衡陽吧!”
太孫從容應道:“皇祖父曾叮囑過孫兒不得隨意宣揚此事,孫兒豈敢違抗皇祖父之命。孫兒可以發誓,並未將此事告訴衡陽。”
他只是將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