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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想也不想地應道:“這是當然。你只管安心養胎。以後府中諸事,都不用你過問。”
顧莞寧抿唇一笑:“那就有勞母妃了。”
太子妃自嘲地笑了一笑:“我這個母妃,不給你和阿詡添亂就算不錯了。”
……
元佑帝大病了一場,龍體恢復得頗為緩慢。正應了那句“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朝中諸事,交由太孫和齊王魏王韓王一起打理。
元佑帝此舉,令人捉摸不透。
宮中的王皇后竇淑妃孫賢妃暗中揣摩聖意,朝中百官暗中揣摩聖意,就連宮中宮女內侍見了面,也少不了私下閒話幾句。
皇上到底打算立誰為儲君?
是年輕聰慧的太孫?
還是正值壯年的齊王?
莫非皇上不願遵從祖宗規矩,想改了有嫡立嫡無嫡立長的規矩,選擇更中意的皇子繼位?不然,為何連魏王韓王也被委以重任?
叔侄四人在一起,到底聽誰的?
流言紛擾中,太孫和齊王魏王韓王倒是沉得住氣,人前一派和睦,人後也是一派和睦……議事的時候,都在元佑帝榻邊,不和睦也不行啊!
不過,眾人私底下卻是小動作頻頻。
行事低調的太孫,在收攏人心上毫不含糊,頗為高調。因在孝期不便設宴,時常以議事為名,將一些手握實權的官員邀至府中。
齊王死了兄長,心裡再高興,也不敢明著露出來,設宴之類也是想都不能想。倒是不時被各官員邀著登門。
魏王韓王在京中勢力不及齊王,也有些私交不錯的官員。
元佑帝就像什麼都不知道一般,從未問過這些。
派出去調查無為道長身份來歷的人,在冀州查了兩個月,終於有了迴音。
……
天色已晚,福寧殿裡,依舊燈火通明。
“啟稟皇上,無為道長此人,本是一名遊方道士。號稱百歲,實則不過五旬。”錢公公低聲稟報。
“他練丹藥頗有些名氣,被一些官員追捧,成了坐上賓。”
“當日太子殿下到了冀州之後,便有人舉薦了無為道長。舉薦之人是誰,卻無人知曉。奴才派人查了許久,也未查出這個人。不過……”
“不過什麼?”元佑帝目中閃過駭人的寒光。
錢公公沒敢猶豫,立刻答道:“不過,無為道長到了殿下身邊後,曾和殿下身邊的一個內侍走得頗近。這個內侍,在太子殿下當日遇刺之時身亡。”
“若奴才沒查錯,這個內侍,應是齊王世子安插在太子殿下身邊的眼線。”
一片沉寂。
元佑帝一言未發。
殿內卻似雷電齊鳴風雨大作。
錢公公貼身伺候元佑帝數十年。元佑帝對他的信任,猶勝過平日在宮中行走的李公公。此時,錢公公大著膽子抬頭,輕聲勸道:“請皇上以龍體為重。”
元佑帝神色暴怒,目中滿是殺意。從牙縫裡擠出冰冷的幾個字:“可有確切證據?”
錢公公毫不遲疑地應道:“死無對證,沒有確切證據。”
對元佑帝來說,此事無需證據。
當他聽到齊王世子名諱的那一刻,便已知道事情始末。
齊王世子在太子身邊安插眼線,顯然非一朝一夕之事。這個無為道長,原本籍籍無名,忽然到了太子身邊,必有人從中搗鬼。
齊王世子未必有謀害太子的勇氣。將無為道長送到太子身邊,是想讓太子愈發沉迷煉丹,無心朝政。卻未想到,太子在女色上太過縱情,房事過度興奮猝死……
好一個齊王世子!
元佑帝心中被巨大的怒火充斥激盪。
錢公公看了元佑帝一眼:“還有一事,奴才不知該不該說。”
“說!”元佑帝聲音中滿是怒氣。
錢公公低頭稟報:“奴才還查出,齊王世子當日曾將沈美人接到齊王府住過一段時日。”
什麼?
元佑帝霍然起身,全身的熱血都湧往腦海。
第七百七十七章 風起(二)
元佑帝龍體晃了一晃。
錢公公一驚,飛閃至元佑帝身邊,伸手扶住元佑帝:“皇上!”
元佑帝閉上龍目,用力地深深撥出心頭的一口渾濁不堪的悶氣。在錢公公的攙扶下慢慢地坐了下來。
“請皇上息怒,以龍體為重。”錢公公關切的聲音在元佑帝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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