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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堂弟!請慎言!”
魏王世子沉著臉打斷韓王世子:“淑妃娘娘中毒一事,父王和我也都很痛心。可我和父王對此事一無所知。沒有做過的事,何來推脫之說!你口口聲聲這麼說,將我們父子陷於不義之地。不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嗎?”
“我過分?”
韓王世子冷笑一聲,目中射出憤怒的火光:“再過分也不及你們做的事過分。淑妃娘娘和你們有何仇怨?你們要做什麼,只管衝我們來。對女子動手,簡直令人不齒。”
韓王並未阻止韓王世子,因為他的心情同樣憤怒。
親孃被人下毒,嗓子都被毒啞了。換了誰也無法冷靜,更不能忍。更何況,韓王從來不是什麼隱忍不發的性子。
韓王世子衝動易怒,大半承襲自韓王。
魏王就是再好的脾氣,也被氣得七竅生煙:“你們無憑無據,豈能血口噴人!”
“公道自在人心,何須證據!”韓王硬邦邦地頂了回去。
眼看著又要吵起來,元佑帝鐵青著臉怒喝:“都給朕住嘴!立刻滾出福寧殿!再多嘴,朕一併將你們關進宗人府去!”
……
元佑帝一發怒,魏王父子韓王父子俱都閉了嘴,各自告退。
一前一後出了福寧殿,到了殿外,少不得又要彼此瞪幾眼,冷笑數聲。
若不是礙於元佑帝,少不得還要彼此怒罵甚或動手。
韓王父子並未出宮,而是一起去了景月宮。
竇淑妃躺在床榻上,雙目哭的紅腫,見了韓王父子,又是眼淚長流。只恨張嘴也說不出話來,滿心的怒火怨氣,只能生生地憋在心裡。
韓王也覺心酸:“娘娘彆著急,我絕不會饒過魏王父子。”
韓王世子咬牙切齒地附和:“他們就是再狡辯也沒用。此事一定是他們乾的。不然,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魏王府裡的玉屏,偏偏和彩雲都死了。”
是啊!
世上哪有這麼湊巧的事?說出去誰信?
回了魏王府的魏王和魏王世子,俱都頭痛不已。
魏王一聲令下,命人嚴查府裡的宮女內侍。
魏王世子一直沒出聲,待魏王下令之後,揮手命所有人都退下,然後低聲道:“以父王看來,到底是誰在暗中動手陷害我們?”
魏王目中閃著憤怒的兇光:“能做出這等缺德事的,除了齊王還能有誰?他多年前就在太子身邊安插眼線,我們魏王府裡,少不得也有齊王府的奸細。”
“趁著這次機會,都給我揪出來,殺得乾乾淨淨!”
魏王世子先是點點頭,然後皺眉道:“蕭睿被關進天牢,齊王在府裡待了一個多月,才有機會出府。這種時候,他自保還不及,怎麼會有心思對我們動手?”
魏王冷笑連連:“阿凜,你太不瞭解齊王了。他自小就奸詐陰險,暗中捅刀子的事沒少做過。越是這等時候,他越不會放過。”
第七百九十一章 內鬥(一)
真的是齊王?
魏王世子皺起眉頭,思忖片刻,低聲道:“會不會是大堂兄所為?”
“不可能。”魏王斬釘截鐵地說道:“太子剛死不久,蕭詡又被蕭睿所傷,一直在福寧殿裡養傷。太子府內外一團亂,這等時候,他哪有心情出手對付我們。”
“而且,以蕭詡的性格,也做不出這等心狠手辣的舉動來。”
“一定是齊王所為!”
太孫溫和雍容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哪怕魏王知道太孫並不像表面顯現的那般溫和無害,依然下意識地這般認定。
魏王世子也點了點頭:“父王言之有理。可惜我們現在沒證據,指證不了齊王。皇祖父勒令我們嚴查,我們到底該如何交代?”
魏王咬牙切齒地冷笑:“沒有證據,我們便造些證據出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別人能往我們父子身上潑汙水,我們也無需客氣。”
說完,魏王依舊憤恨不已:“韓王父子也是一對棒槌。這麼明顯的挑撥離間都看不出來。今日若不是在福寧殿,少不得要動手教訓他們一頓。”
魏王世子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這也不能全怪他們。淑妃娘娘被毒啞了,六皇叔和烈堂弟情急憤怒也是難免。”
冷靜理智也得分情況。
遇到這種事,還能保持理智的,天底下也找不出幾個來。
……
齊王在聽聞福寧殿裡的鬧劇之後,心情頗佳地回了齊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