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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中,都格外刺目。竇淑妃還好些,一想到好好活著的韓王,心裡便覺得慶幸。
王皇后的心卻越來越冷。
這些日子,她以為自己已經哄得元佑帝回心轉意。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
元佑帝絕口未提重立她為後之事,此時又故意當著她的面這般作態,分明是在敲打警告她,不得痴心妄想。
呵!
這就是帝王之心。
這就是帝王的寵愛。
……
元佑帝和孫賢妃“執手相看淚眼”許久。
王皇后一直安靜地待在一旁。
竇淑妃數次用目光挑釁,想令王皇后失態,可惜都未成功。王皇后從頭至尾連眼角餘光都沒給她一個。
竇淑妃既氣又惱,卻也不敢胡亂動彈。免得再被元佑帝張口攆出去。以後可就真的沒臉在宮中行走見人了。
孫賢妃的哭聲終於告一段落,紅著眼眶說道:“臣妾今日造次,皇上沒有怪罪,還這般安慰臣妾。臣妾心中感激不盡。”
“臣妾斗膽,今日想留在這兒,陪伴皇上。懇請皇上恩准。”
元佑帝心中一軟,應了下來。
然後抬起頭,淡淡吩咐:“今日就由賢妃在這裡陪朕。靜妃暫且退下,淑妃也回自己的寢宮去。”
王皇后恭敬地應了一聲。
竇淑妃一聽可就急了。
靜妃退下,也還是在福寧殿裡。孫賢妃也留在這兒。憑什麼就讓她一個人走?
“皇上,”竇淑妃一把年紀了,竟也有臉像年輕時那般嬌嗔懇求:“臣妾也想留下陪皇上。”
可惜,元佑帝沒心情看她那張老臉,頭也不抬地說道:“退下。”
竇淑妃:“……”
再厚的臉皮,也禁不住這樣的打擊!
竇淑妃臉上如火燒一般,既尷尬又難堪。
背對著元佑帝的王皇后悄無聲息地扯了扯唇角,目中露出濃濃的譏諷。
眼睛哭得紅腫的孫賢妃,也抬頭看了過來,目中露出關切和歉然……簡直比譏諷更令她難堪。
竇淑妃在兩個鬥了幾十年的老對手的注視下,故作鎮定地退了出去。出了福寧殿後,一路不曾停歇地回了寢宮。屏退宮女內侍,一個人將寢宮裡的東西砸了大半。
第七百七十章 病倒
這一日,孫賢妃一直留在福寧殿裡。
王皇后安靜地待在屋子裡,未再露面。
竇淑妃砸了滿地的東西之後,看著又覺心疼,命宮女收拾乾淨。
如今宮中事務由她執掌,想再換新的擺件也不是難事,到了晚上,寢宮裡便擺滿了精緻的擺件,煥然一新。
京城到皇陵,一來一回也要幾日功夫。此番太子下葬,挑了上百侍衛,輪流抬棺。待太子安葬,眾人回京,已是五日後了。
這麼一番折騰,別說太子府眾人,就是齊王魏王等人也累得夠嗆。
不過,眾人還不能歇著,一起進宮覲見元佑帝。
再多的痛苦,也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悄然淡去。
元佑帝這幾日胃口稍稍好了些,神色依舊晦暗,在內侍的攙扶下,也能下榻走動了。此時坐在福寧殿的龍椅上,龍目掃過一眾兒孫。
太子府的人俱都來了,齊王府魏王府韓王府,也都到齊。沉積了許久的高陽郡主,今日也進了宮。
高陽郡主沒了往日的驕縱之氣,像一隻驕傲的孔雀被拔了引以為豪的鮮亮羽毛,再也沒有昔日的光彩。美豔的臉孔有些陰鬱。
郡馬王璋站在高陽郡主身側,俊秀的臉上多了一道醜陋的疤痕,頗令人惋惜。
當然,此時也無人留意王璋就是了。
只有王敏,偶爾抬頭看兄長一眼,心中滿是酸楚。
連著熬了這麼多天,顧莞寧也頗為疲憊。不過,她並未露出倦容,反而挺直了腰桿。在一眾或故作哀傷或頹唐的女眷中,顯得格外醒目。
元佑帝目光掃過顧莞寧的臉孔,似想說什麼,又忍下了,改而問太孫:“阿詡,安葬之事可還順利?”
太孫已經連著幾日沒閤眼,聲音頗為沙啞:“一切順利,皇祖父不必擔心。”
元佑帝龍目中閃過傷懷,長長地嘆了一聲。
父不送子。
太子猝死,他一直病倒不起,甚至未能看太子最後一面。此時停留在腦海中的,依舊是太子生前的模樣。
齊王煞風景地張了口:“二哥走時並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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